第9章 請假
我轉眸,暼道:「你覺得,他們能有我的孩子重要嗎?放心,我現在在一心只想要讓殷家人和舒茜得到應有的報應,嘗一下被綠的感覺。」
「好,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封古漆溫柔的笑了笑,寵溺道。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因為封古漆的安慰好多了,整了整心情,重新站起身來,舒了一口氣。
日子還長,總要活下去,雖然現在我沒有寶寶,也沒有了丈夫,沒有那就沒有吧,這也算是我人生的磨礪,以身作則,體驗了一把渣男的痛楚,好讓我吃一塹長一智。
心中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站起身,環顧這住了大概有一周的病房,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屬於自己、可以收拾的東西,不由的又是一陣苦笑。
我從前用的那些東西和穿的衣服都還在殷家,現在已經算是和殷家一刀兩斷,再也沒有回去的可能,那些東西我也沒有再拿回來的念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乾脆全部都換了罷!
摸了摸床頭的包包,我慶幸自己隨時帶著自己認為的貴重物品,銀行卡、身份證都在裡面,最起碼這些東西讓我離開了殷家后,過的還像個樣子。
第二日一早,不用別人提醒,我很早就醒了過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東西少的可憐,不過就是幾件衣服什麼的,一個手提包便可以裝完。
我輕輕的關上病房的門,看了看時間,這時候不過才六點多而已,怕吵到其他人,便又輕手輕腳的下了樓,一個人辦完了出院手續,便靜靜地站在醫院門口,等待封古漆的車。
一個打扮頗為時髦的小護士抬頭挺胸的從我身邊經過時頓了頓,後退兩步驚訝道:「您不是六號病房的患者嗎?您怎麼……」
我愣了愣,等到看清這后,才發現這人竟然是以前一直照顧我那個小護士,微笑回道:「對啊,我出院了,身體好了,總不能總在醫院裡待著吧?」
小護士長的清秀,記得姓名張叫張嵐,以前一身身穿一身淡藍色的護士服時還看不出什麼,只覺得很清純,如今化了一臉的妝,再加上這身時髦的衣服,一時間我還真沒看出來是她。
張嵐眨了眨眼,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道:「那成,您慢走哈,我還要去上班!」
這人在我落魄的時候倒也沒有怎麼對我另眼相待,像是一個很平常的朋友一般,每天都會過來陪我說說話,讓我不至於流產後得產後抑鬱症,那個婆婆來鬧事時她也幫忙勸過架,所以我從內心裡也是很感謝她的。
我的點頭,同她道別後便回頭,正好看到封古漆的車來到我的身邊停下,順勢打開門坐了進去。
車在市裡拐了幾拐,來到了一個建設不錯的小區里,前幾天同婆婆爭的那棟房子正是在這裡。
領著封古漆上樓,掏出手裡的鑰匙,打開門,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記得那人手中好像還有這個家中的鑰匙,看來回頭還得讓裝修公司換個鎖。
入眼的裝修設計還算不錯,是很適合我這個年紀的風格,暖色的調子,很現代風,正是我喜歡的樣子。
剛剛來到客廳,我閑不下來的性格便忍不住想要擼袖子收拾東西,讓封古漆一個人好好的坐在沙發上,便開始收拾家裡不順眼的地方。
先把門前礙事的鞋架搬到旁邊距離門遠一點的地方,這樣開門會方便一些,又挪了挪柜子什麼的,封古漆不好意思一直坐著,主動來幫我收拾東西,正在收拾東西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口輕微的敲門聲。
殷紀之疑惑的皺了皺眉,不知道門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索性直接在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掏出當初備份的鑰匙,直接打開門,推門而入。
屋內有東西被搬動時發出的吱嘎聲,殷紀之不明所以,心中猜想,難道是遭賊了?
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的公文包,面色謹慎的抄起旁邊的花瓶,悄悄走到裡屋里,一腳踹向卧室虛掩的門,大喝:「誰在裡面?」
我正在搬東西的動作一頓,一回頭看到的就是我這副場景,不知道殷紀之是怎麼來的,更是不知道眼前這幅場景要做何解釋。
「你,你在幹什麼?」
殷紀之手中的花瓶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臉尷尬的不知所措,當目光看到封古漆時,瞬間尷尬的神色變成了陰鬱。
本來是沒什麼的,但我看到了殷紀之的臉色后,就知道他想多了,畢竟是夫妻一場,我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讓封古漆惹的一身腥,有必要要解釋一下。
「今天我出院,古漆是來幫我一塊收拾一下新家的!」
不知道殷紀之會不會相信,但是我已經說了,從前結婚前我也告訴過他我有一個叫封古漆的發小,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不相信就是他的事了。
殷紀之呵呵一笑,意味不明,目光里滿滿都是不相信,猛然,將手中先前還攥著的花瓶「啪」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胸膛劇烈喘息。
「你,你們真的把我當傻子?你知道今天我的去醫院沒有找到你有擔心你嗎?你倒好,在這裡陪著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收拾東西?」
我蹙眉,無力也不想辯解什麼,不知道他腦袋裡怎麼想的,可能也是他遲來的那所謂的男人的佔有慾發作了吧,但是這又管我什麼事?
耳尖的聽到門口又有腳步聲,我心裡有些忐忑,該不會是那個人又來了吧?
果然女人的第三預感就是準確,沒等我打開虛掩的門,門便被風風火火的一把打開,如眼的便是前任婆婆的那張保養得當的臉。
」你怎麼來了?」
一看到她,我便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實在是近日來見到這張臉的次數悠著些多,讓我起了警惕之心,再加上對方做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著實是討厭緊。
李蘭英的臉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冷下了臉,轉身躲開我,朝著屋中直直走去。
對方躲過我試圖阻攔的手,橫衝直撞的走,直到看到屋子中的殷紀之後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目光掃到屋子中的封古漆時,果然便是臉色一變。
我心中一片無奈,不就是封古漆幫個忙接我出院,順便收拾一下新家嗎?為什麼人全都要過來湊個熱鬧似的!
果然,接下來的事情就和我猜想一模一樣,整個屋子裡都是李蘭英尖銳的聲音,讓屋子之內的氣氛更加凝滯,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面都是以爭吵為開頭和結束。
因為我實在是厭惡那個婦人,所以也就錯過了李蘭英轉身時眼底流露出的算計之色。
又一次是殷紀之拉著李蘭英走為結束,我揉了揉慘遭「蹂躪」的耳朵,對於接連三次都撞見「惡婆婆鬧事」戲碼的封古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縱使二人小時候再過親昵,但是現在我畢竟都已經是成過家的人,也自覺得面上難堪。
「古漆,你也看到了,我這裡你確實是不適合過來,為了你,也為了我!」
「好,只要你有事的話,我號碼一直沒有變,只要打那個號碼就可以,我隨叫隨到!」
封古漆很懂眼色的沒有讓我難做,反而是溫文一笑,如果不是我熟悉他的性格,還真的以為他什麼時候轉性了呢。
我點頭,微笑著送走了對方,關上門便同裝修公司打了電話,讓對方重新給我換一遍門鎖,要求在門前和屋裡在裝上微型攝像頭后,直到下午快晚上給我裝好后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躺在已經很久沒有躺過得床上,呼吸里都是剛剛粉刷完的淡淡甲醛味道,有些刺鼻,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安心的感覺。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后,匆匆收拾一番,我準備去公司重新報道一下,當初和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那麼多不可預料的事情,如今假期今天已經一月過後,公司職員一向充裕,我不知道會不會被公司裁員。
一路坐著擁擠的地來到了公司,公司里眾人見到我紛紛是一副想要議論紛紛卻不敢說出聲的樣子。
我垂頭,目光暼見旁邊有幾個從前關係不錯的同事,正躲在一旁,有一人像是上來同我打招呼,卻被一人給拽住,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沉默著不去理會這一切,朝著頂層的總裁辦公室按下了樓層鍵。
「總裁!」
畢竟有求於人,面前的人還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畢恭畢敬的給老闆大人鞠了個九十度的弓,語氣真誠的開口。
「總裁,最近我家中有些事,一時半會實在是忙不開,上次我已經給您請過了一個月的假,您能不能再給我批一個月?」
我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頂頭上司,我們公司雖然不大,但索性從來沒有拖欠過工資,我對這個上司感覺還是不錯的,又在這裡做了不短地時間,也拿不準這人會不會答應。
總裁眉毛一挑,如我所想的那般一樣,面色有些不好,剛才看到我進來時露出的微笑也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