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女扮男裝?

第八百章 女扮男裝?

那人本就不是溫向陽的對手,現下受了傷,傷口還撕裂開來,動作更是遲鈍,畏首畏尾。

溫向陽避著要害,只是想將人控制住。

誰知這人性子剛烈,見溫向陽戲耍一般,心中怒火大盛,當即不管傷口,咬緊牙關發起了攻勢。

溫向陽不斷的躲避著,但是顯然對方是要下了死手,溫向陽側身而過將迎面一拳躲過之後,手指卻是不經意之間掠過對方束髮的髮帶。

本就意味劇烈運動而鬆散的髮帶,一時之間直接跟著溫向陽的手離去。

徒留下如瀑般的墨色長發傾瀉而下。

溫向陽心中一震。

那人長發及腰,額上還留著齊眉穗,顯然是未嫁的女兒家,頓時,整個房間落針可聞,蒙平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這人反應那麼大。

女兒家的衣服怎麼能說解就解?

尹楚楚更是驗證了剛剛的心中所想。

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若不是江肆的樣貌,她也不會如此先入為主,認為此人就是生了女相的公子哥。

「登徒子!」

女子髮絲傾瀉,一雙帶著厲色的眸子狠狠瞪著溫向陽,哪裡有女兒家的嬌羞?溫向陽只覺得她想立刻上前跟他打上一架,殺了他泄憤一般。

溫向陽也有些不知所措,傻愣愣的將髮帶遞上前去:「對不起,還給你。」

「你當是一根髮帶,我就稀罕了?」

女子一把奪過髮帶,惡狠狠的看著溫向陽,但還是將一席青絲大致的籠絡起來,不拘小節的綁了起來。

「我無意揭穿你的身份。」

一眾人各有各的心思,便看著溫向陽一臉無奈在那邊解釋,薛無崖樂得看熱鬧,蒙平蒙毅二人表情都一致的驚詫,尹楚楚站在一旁,也是面色古怪。

「不過是女兒身被得知,我現在人在你們手裡,能瞞得下什麼?」

女子很是不屑的丟出一句,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人抓了,依舊理直氣壯,讓人接不上話來。

「既然小姐知道,那就乖乖接受治療,這樣我們才不算白救。」

薛無崖適時的說了一句,那女子聞聲嘆氣,自己是如何也跑不掉了,不如看看這幫子是何做法。

當即只好點點頭,默認。

「尹楚楚,你拿著蒙平的葯,幫她包紮一下,我們先出去。」

溫向陽當即轉身出門,帶著一眾男人出了門,也就蒙平囑咐了尹楚楚幾句,這才出了門。

尹楚楚在屋內,見房門關上了,這才上前。

「他們不是壞人,你不用擔心。」

尹楚楚聲色清冷,但是帶著長姐一般親切的氣質,這讓女子鬆了口氣,但是嘴上依舊不饒人。

「你與他們是一夥的,對你來說,他們自然是好人。」

「那是王爺的獨子,世子溫向陽。」

尹子染緩緩說出口,將女子的衣物解開,很是小心的為她上著葯。

尹楚楚跟著也學了些皮毛,放些藥包扎還是很簡單的,而且之前照顧過蒙平,自然是得心應手。

女子微微一震,咬了咬唇,沒再說話。

等包紮好之後,便將女子衣物整理一番,便將眾人叫回來了。

溫向陽見榻上的女子安靜許多,心裡覺得驚奇,方才如炸毛的貓兒一般的人物,現如今如此安靜,真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為何女扮男裝,潛入拓跋孤的營地?」

溫向陽坐在榻前的小椅子上,盡量把聲音放的輕柔。

女子狠狠地咬著下唇,一聽見拓跋孤的名字,眼神就有抑制不住的惡意。

原本狠厲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一抹嗜血,似乎拓跋孤在她眼前,女子就要將人大卸八塊一般。

見她不說話,溫向陽微微嘆氣。

「當天拓跋孤的軍營找的人應該是你,現如今看來,你和他有很大仇恨。」

溫向陽不知道為何,女子眼裡的恨意跟江肆一般,讓人身後一涼,但是拓跋孤是個十足十的變態。

他的仇人,怕不是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既然有共同的敵人,那我們就是朋友。」

溫向陽也不逼著女子多說,只是將利益利弊擺在她的面前,讓她明白,溫向陽不會傷害她而已。

「朋友?」

女人冷哼出聲,讓溫向陽一震,自己這是又說錯話了嗎?

「你們算哪門子的朋友,只是一群逃兵。」

女子低垂著眸子,因為失血,嘴唇還有些泛白,長長的羽睫在眸子前落下一片陰影,眼神里有著看不盡的凄涼,原本英氣的相貌,這一刻也變得柔軟易碎。

「我們為何是逃兵?」

溫向陽聽了也不生氣,倒是緩緩問出口來,女子只是將頭轉過去,再也不願意多說上一個字。

蒙毅眉頭依舊皺著,當即上前一步。

「我看姑娘眼熟,像極了一位故人。」蒙毅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口:「敢問姑娘可認識梅宇澄,梅將軍?」

「梅將軍?」

溫向陽有些疑惑,不由得反問出聲。

「世子當時年幼,可能不知道。」蒙毅接著溫向陽的話,緩緩說道:「梅將軍是當年的靖宇將軍,是我的副將。」

蒙毅說起來往事也頗為感慨。

「是個果敢剛毅的男人,當初一起打過不少仗,是個軍事奇才。」蒙毅對梅將軍的評價很高,言語里毫不吝嗇讚美。

「只是可惜。」

蒙毅緩緩一嘆氣,將眾人的目光都拉在了自己的身上,就連榻上的女子,也不由得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世子不知,從前我們也和拓跋孤打過……」

蒙毅微微眯著眼睛:「就是那次戰爭中,梅將軍寡不敵眾,沒有等來援軍,被那小人殺害。」

溫向陽微微一震,心中也是可惜這位正直的將軍,對母親之前安頓自己的事情,不由得高看一眼。

戰場無情,跟拓跋孤這樣的人,是講不得禮儀道德的。

女子在榻上微微顫抖著,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溫向陽覺得奇怪,看過去,之間幾縷髮絲垂落在女子的臉頰旁,讓人看不真切。

可是那一顆顆落下的淚珠,卻是打在被子上,落出一個又一個的水花,溫向陽見此不由得有了一個猜測。

溫向陽看著女子狠狠咬著下唇,渾身顫抖著,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卻是讓女子再也忍不住,啜泣的聲音漸漸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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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種田:夫君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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