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抉擇
"我不是讓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不要輕易跟別人走嗎？！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啊！"
這是當天傍晚，汐涵壓在我身上時，劈頭蓋臉砸過來的第一句話。
"可是。。。。。。木槿不是別人啊。。。。。。"我輕聲喃喃地回答。
汐涵眼神一暗，嘶啦一下扯破了我的衣服。
我的身體頓時裸露在了空氣中，上面的點點紅斑吻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
"怪不得那傢伙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了！"汐涵猛地俯身撲倒，在我的喉結處狠狠咬了一口，牙齒都刺穿了皮肉，彷彿力道再重上一點，就會咬斷我的脖子一樣。
忍住疼痛，我艱難地開口跟他道歉說："對不起。。。。。。是我喜歡上他了。。。。。。"
汐涵的動作一僵，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此說來，你喜歡他，不喜歡我了咯？"
"不是的！不是的！！！"我慌忙解釋道，"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他。"
"你還真是誠實。。。。。。"汐涵冷冷的說完這一句，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我抱膝坐在床頭，怔怔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從清晰到模糊，最後被黑暗所覆蓋。
果然。。。。。。人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我也曾經以為真愛就像媽媽對我說的那樣，如同掌心的那條紅線一般，一生僅此一次。可我卻同時愛上了兩個人，同時擁有了兩份刻骨銘心，我的每一次心跳同時為了兩個人而顫動。這太奢侈了，對不對？
真的太過奢侈了，妄想同時擁有兩份幸福，連我都不禁唾棄自己。
可是，心好痛。。。。。。
我寧願汐涵打我罵我，也不希望他對我如此冷漠。
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好像沒有一絲留戀地走出了我的生命。
不要。。。。。。不要。。。。。。我不想他走。。。。。。
我要把他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
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我跳下床，顧不上穿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往汐涵消失的那個方向跑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汐涵、汐涵、汐涵。。。。。。
"汐涵--"
夜深了，也靜了，我的聲音在空蕩的大街上方旋繞回蕩。
我不停地跑著，想要抓住汐涵的影子。
輪廓不清的事物在我身旁擦肩而過，更有些事物絆倒了我的腳步。我爬起身，繼續跑，甚至連褲腳上的灰塵都忘記了要撣去。
我是真的愛他。
他的一個眼神，一抹微笑，一記蹙眉，都讓我記憶猶新，心悸至今。
我不能讓他傷心，不能後悔莫及，不能抱憾終生。
"汐涵--"
我嘶啞著聲音，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只知道要找到汐涵，一定要找到他。
腳下驀然一崴，我的身子跟著跌了下去。
摔倒的地方似乎是個陡坡，我順勢一路滾下，只覺得天旋地轉，手腳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無數個細小的口子，痛楚好像沒有了盡頭。
我會不會。。。。。。就此死去？
下滾的身軀忽然被一團溫熱包裹了起來，許久之後，才停了下來。
我緊緊地抱住這份熟悉的體溫，空氣中浮動著軟綿綿的熟悉味道，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是汐涵！我找到汐涵了！！！
一時之間，千言萬語湧上喉嚨，卻只脫口而出兩個字："汐涵--汐涵--"
"唉，我怎麼就是放不下你這個小傻瓜呢？"汐涵用他熟悉的擁抱方式纏繞著我，輕聲低喃，"小蚊子，你真是同時愛上了我和他兩個人嗎？"
我把頭深埋在他的肩窩，微微點了點。
"那你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汐涵沒等我回答，就自己說道："你肯定什麼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喜歡上了他，對不對？笨的人是我，我應該不讓你來文彬國，把你牢牢地綁在我身邊，這樣才不會有人來覬覦你。不過，那個人也不是一般角色，一定蓄謀已久才來接近你，慢慢打動你的心。哼，商人就是商人，陰險狡詐！"
他的話語明明在我的耳畔響起，可在我聽起來卻好像遠在天邊。胸口越來越沉悶，腦子也開始不清醒了。
"小蚊子，你怎麼不說話？"汐涵抬起我的臉，面色大變，"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差？！滾下來的時候受傷了么？！快點說話啊！！！"
我想要對他展顏微笑，可身子卻沒了一絲氣力。勉強張開嘴，一口甜腥噴了出來，迸濺在了汐涵的胸膛，灑下星星點點的鮮紅。
很想幫他擦乾淨，很想讓他別擔心，可模糊的神志讓我眼前的一切都歪曲變形。
天怎麼那麼那麼黑呢，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了。。。。。。
等我睜開眼看見亮光的時候，木槿正守在我的床邊。
他見我醒了，就扶起我倚靠在床頭，喂我喝葯。
我慢慢喝著葯，看到自己身上似乎已經被清理過了，傷口也被包紮好了，可是，卻沒有看見汐涵的身影，於是我環視尋找著。
木槿大概看出了我的疑問，溫柔地說道："武汐涵他有點事，現在走不開，你先乖乖喝葯。"
我這才安下心來，專心喝葯，發現那葯的味道好像不一樣了，有種淡淡的苦澀，宛如淚水的滋味。
"小蚊子，在你心裡究竟有多少個喜歡的人呢？"木槿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喜歡的人？我算了算，好像很多啊。從一開始遇見的陶爺爺陶師傅陶哥哥們，還有後來遇見的汐涵武小蘋武小果姐姐們，以及娘、斑斑、為我趕過馬車的那個大叔，等等等等，當然了，還有木槿。
我掰著手指一個一個悉數給他聽，很是滿足，看，我居然有這麼多喜歡的人！
"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心裡裝載的喜歡太多了么？"
喜歡還會嫌多麼？我不解地望著他。
"小蚊子，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要幫你確認一下你最喜歡的人？"木槿一字一句的說，"很快了，很快你就知道誰才是值得你愛的那個人了。"
我看著他，漸漸發覺他的音容樣貌愈來愈朦朧，好像被水汽所遮掩。
沉沉睡去的那一刻，我聽見木槿說："睡吧，小蚊子，睡醒了以後，你就可以抉擇了。"
對於木槿的話，我一向奉若神明。只是沒料到這一次，待我醒來之後，周圍的一切卻都物是人非了。。。。。。
抉擇
"我不是讓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不要輕易跟別人走嗎？！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啊！"
這是當天傍晚，汐涵壓在我身上時，劈頭蓋臉砸過來的第一句話。
"可是。。。。。。木槿不是別人啊。。。。。。"我輕聲喃喃地回答。
汐涵眼神一暗，嘶啦一下扯破了我的衣服。
我的身體頓時裸露在了空氣中，上面的點點紅斑吻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
"怪不得那傢伙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了！"汐涵猛地俯身撲倒，在我的喉結處狠狠咬了一口，牙齒都刺穿了皮肉，彷彿力道再重上一點，就會咬斷我的脖子一樣。
忍住疼痛，我艱難地開口跟他道歉說："對不起。。。。。。是我喜歡上他了。。。。。。"
汐涵的動作一僵，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此說來，你喜歡他，不喜歡我了咯？"
"不是的！不是的！！！"我慌忙解釋道，"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他。"
"你還真是誠實。。。。。。"汐涵冷冷的說完這一句，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我抱膝坐在床頭，怔怔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從清晰到模糊，最後被黑暗所覆蓋。
果然。。。。。。人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我也曾經以為真愛就像媽媽對我說的那樣，如同掌心的那條紅線一般，一生僅此一次。可我卻同時愛上了兩個人，同時擁有了兩份刻骨銘心，我的每一次心跳同時為了兩個人而顫動。這太奢侈了，對不對？
真的太過奢侈了，妄想同時擁有兩份幸福，連我都不禁唾棄自己。
可是，心好痛。。。。。。
我寧願汐涵打我罵我，也不希望他對我如此冷漠。
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好像沒有一絲留戀地走出了我的生命。
不要。。。。。。不要。。。。。。我不想他走。。。。。。
我要把他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
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我跳下床，顧不上穿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往汐涵消失的那個方向跑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汐涵、汐涵、汐涵。。。。。。
"汐涵--"
夜深了，也靜了，我的聲音在空蕩的大街上方旋繞回蕩。
我不停地跑著，想要抓住汐涵的影子。
輪廓不清的事物在我身旁擦肩而過，更有些事物絆倒了我的腳步。我爬起身，繼續跑，甚至連褲腳上的灰塵都忘記了要撣去。
我是真的愛他。
他的一個眼神，一抹微笑，一記蹙眉，都讓我記憶猶新，心悸至今。
我不能讓他傷心，不能後悔莫及，不能抱憾終生。
"汐涵--"
我嘶啞著聲音，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只知道要找到汐涵，一定要找到他。
腳下驀然一崴，我的身子跟著跌了下去。
摔倒的地方似乎是個陡坡，我順勢一路滾下，只覺得天旋地轉，手腳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無數個細小的口子，痛楚好像沒有了盡頭。
我會不會。。。。。。就此死去？
下滾的身軀忽然被一團溫熱包裹了起來，許久之後，才停了下來。
我緊緊地抱住這份熟悉的體溫，空氣中浮動著軟綿綿的熟悉味道，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是汐涵！我找到汐涵了！！！
一時之間，千言萬語湧上喉嚨，卻只脫口而出兩個字："汐涵--汐涵--"
"唉，我怎麼就是放不下你這個小傻瓜呢？"汐涵用他熟悉的擁抱方式纏繞著我，輕聲低喃，"小蚊子，你真是同時愛上了我和他兩個人嗎？"
我把頭深埋在他的肩窩，微微點了點。
"那你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汐涵沒等我回答，就自己說道："你肯定什麼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喜歡上了他，對不對？笨的人是我，我應該不讓你來文彬國，把你牢牢地綁在我身邊，這樣才不會有人來覬覦你。不過，那個人也不是一般角色，一定蓄謀已久才來接近你，慢慢打動你的心。哼，商人就是商人，陰險狡詐！"
他的話語明明在我的耳畔響起，可在我聽起來卻好像遠在天邊。胸口越來越沉悶，腦子也開始不清醒了。
"小蚊子，你怎麼不說話？"汐涵抬起我的臉，面色大變，"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差？！滾下來的時候受傷了么？！快點說話啊！！！"
我想要對他展顏微笑，可身子卻沒了一絲氣力。勉強張開嘴，一口甜腥噴了出來，迸濺在了汐涵的胸膛，灑下星星點點的鮮紅。
很想幫他擦乾淨，很想讓他別擔心，可模糊的神志讓我眼前的一切都歪曲變形。
天怎麼那麼那麼黑呢，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了。。。。。。
等我睜開眼看見亮光的時候，木槿正守在我的床邊。
他見我醒了，就扶起我倚靠在床頭，喂我喝葯。
我慢慢喝著葯，看到自己身上似乎已經被清理過了，傷口也被包紮好了，可是，卻沒有看見汐涵的身影，於是我環視尋找著。
木槿大概看出了我的疑問，溫柔地說道："武汐涵他有點事，現在走不開，你先乖乖喝葯。"
我這才安下心來，專心喝葯，發現那葯的味道好像不一樣了，有種淡淡的苦澀，宛如淚水的滋味。
"小蚊子，在你心裡究竟有多少個喜歡的人呢？"木槿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喜歡的人？我算了算，好像很多啊。從一開始遇見的陶爺爺陶師傅陶哥哥們，還有後來遇見的汐涵武小蘋武小果姐姐們，以及娘、斑斑、為我趕過馬車的那個大叔，等等等等，當然了，還有木槿。
我掰著手指一個一個悉數給他聽，很是滿足，看，我居然有這麼多喜歡的人！
"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心裡裝載的喜歡太多了么？"
喜歡還會嫌多麼？我不解地望著他。
"小蚊子，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要幫你確認一下你最喜歡的人？"木槿一字一句的說，"很快了，很快你就知道誰才是值得你愛的那個人了。"
我看著他，漸漸發覺他的音容樣貌愈來愈朦朧，好像被水汽所遮掩。
沉沉睡去的那一刻，我聽見木槿說："睡吧，小蚊子，睡醒了以後，你就可以抉擇了。"
對於木槿的話，我一向奉若神明。只是沒料到這一次，待我醒來之後，周圍的一切卻都物是人非了。。。。。。
抉擇
"我不是讓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不要輕易跟別人走嗎？！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啊！"
這是當天傍晚，汐涵壓在我身上時，劈頭蓋臉砸過來的第一句話。
"可是。。。。。。木槿不是別人啊。。。。。。"我輕聲喃喃地回答。
汐涵眼神一暗，嘶啦一下扯破了我的衣服。
我的身體頓時裸露在了空氣中，上面的點點紅斑吻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
"怪不得那傢伙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了！"汐涵猛地俯身撲倒，在我的喉結處狠狠咬了一口，牙齒都刺穿了皮肉，彷彿力道再重上一點，就會咬斷我的脖子一樣。
忍住疼痛，我艱難地開口跟他道歉說："對不起。。。。。。是我喜歡上他了。。。。。。"
汐涵的動作一僵，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此說來，你喜歡他，不喜歡我了咯？"
"不是的！不是的！！！"我慌忙解釋道，"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他。"
"你還真是誠實。。。。。。"汐涵冷冷的說完這一句，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我抱膝坐在床頭，怔怔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從清晰到模糊，最後被黑暗所覆蓋。
果然。。。。。。人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我也曾經以為真愛就像媽媽對我說的那樣，如同掌心的那條紅線一般，一生僅此一次。可我卻同時愛上了兩個人，同時擁有了兩份刻骨銘心，我的每一次心跳同時為了兩個人而顫動。這太奢侈了，對不對？
真的太過奢侈了，妄想同時擁有兩份幸福，連我都不禁唾棄自己。
可是，心好痛。。。。。。
我寧願汐涵打我罵我，也不希望他對我如此冷漠。
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好像沒有一絲留戀地走出了我的生命。
不要。。。。。。不要。。。。。。我不想他走。。。。。。
我要把他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
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我跳下床，顧不上穿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往汐涵消失的那個方向跑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汐涵、汐涵、汐涵。。。。。。
"汐涵--"
夜深了，也靜了，我的聲音在空蕩的大街上方旋繞回蕩。
我不停地跑著，想要抓住汐涵的影子。
輪廓不清的事物在我身旁擦肩而過，更有些事物絆倒了我的腳步。我爬起身，繼續跑，甚至連褲腳上的灰塵都忘記了要撣去。
我是真的愛他。
他的一個眼神，一抹微笑，一記蹙眉，都讓我記憶猶新，心悸至今。
我不能讓他傷心，不能後悔莫及，不能抱憾終生。
"汐涵--"
我嘶啞著聲音，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只知道要找到汐涵，一定要找到他。
腳下驀然一崴，我的身子跟著跌了下去。
摔倒的地方似乎是個陡坡，我順勢一路滾下，只覺得天旋地轉，手腳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無數個細小的口子，痛楚好像沒有了盡頭。
我會不會。。。。。。就此死去？
下滾的身軀忽然被一團溫熱包裹了起來，許久之後，才停了下來。
我緊緊地抱住這份熟悉的體溫，空氣中浮動著軟綿綿的熟悉味道，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是汐涵！我找到汐涵了！！！
一時之間，千言萬語湧上喉嚨，卻只脫口而出兩個字："汐涵--汐涵--"
"唉，我怎麼就是放不下你這個小傻瓜呢？"汐涵用他熟悉的擁抱方式纏繞著我，輕聲低喃，"小蚊子，你真是同時愛上了我和他兩個人嗎？"
我把頭深埋在他的肩窩，微微點了點。
"那你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汐涵沒等我回答，就自己說道："你肯定什麼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喜歡上了他，對不對？笨的人是我，我應該不讓你來文彬國，把你牢牢地綁在我身邊，這樣才不會有人來覬覦你。不過，那個人也不是一般角色，一定蓄謀已久才來接近你，慢慢打動你的心。哼，商人就是商人，陰險狡詐！"
他的話語明明在我的耳畔響起，可在我聽起來卻好像遠在天邊。胸口越來越沉悶，腦子也開始不清醒了。
"小蚊子，你怎麼不說話？"汐涵抬起我的臉，面色大變，"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差？！滾下來的時候受傷了么？！快點說話啊！！！"
我想要對他展顏微笑，可身子卻沒了一絲氣力。勉強張開嘴，一口甜腥噴了出來，迸濺在了汐涵的胸膛，灑下星星點點的鮮紅。
很想幫他擦乾淨，很想讓他別擔心，可模糊的神志讓我眼前的一切都歪曲變形。
天怎麼那麼那麼黑呢，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了。。。。。。
等我睜開眼看見亮光的時候，木槿正守在我的床邊。
他見我醒了，就扶起我倚靠在床頭，喂我喝葯。
我慢慢喝著葯，看到自己身上似乎已經被清理過了，傷口也被包紮好了，可是，卻沒有看見汐涵的身影，於是我環視尋找著。
木槿大概看出了我的疑問，溫柔地說道："武汐涵他有點事，現在走不開，你先乖乖喝葯。"
我這才安下心來，專心喝葯，發現那葯的味道好像不一樣了，有種淡淡的苦澀，宛如淚水的滋味。
"小蚊子，在你心裡究竟有多少個喜歡的人呢？"木槿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喜歡的人？我算了算，好像很多啊。從一開始遇見的陶爺爺陶師傅陶哥哥們，還有後來遇見的汐涵武小蘋武小果姐姐們，以及娘、斑斑、為我趕過馬車的那個大叔，等等等等，當然了，還有木槿。
我掰著手指一個一個悉數給他聽，很是滿足，看，我居然有這麼多喜歡的人！
"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心裡裝載的喜歡太多了么？"
喜歡還會嫌多麼？我不解地望著他。
"小蚊子，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要幫你確認一下你最喜歡的人？"木槿一字一句的說，"很快了，很快你就知道誰才是值得你愛的那個人了。"
我看著他，漸漸發覺他的音容樣貌愈來愈朦朧，好像被水汽所遮掩。
沉沉睡去的那一刻，我聽見木槿說："睡吧，小蚊子，睡醒了以後，你就可以抉擇了。"
對於木槿的話，我一向奉若神明。只是沒料到這一次，待我醒來之後，周圍的一切卻都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