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萬事皆休
我以為自己再難見到汐涵一面，卻沒想到相見的如此之快，快得讓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後悔莫名，忘記了那句"相見不如不見"的處世箴言。
見到汐涵的時候，我和木槿正在一家飯館里用餐。驀然一回首，我就看見了汐涵摟著兩個姑娘進了門，直往樓上的包廂雅座走去。
他穿著男裝，舉止輕浮。
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有樓梯仄仄的響聲。
我貪婪地看著汐涵的背影，覺得即使這樣也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就連汐涵身邊的姑娘都感覺到了。她咯咯地笑著，花枝亂顫："呦，武爺，瞧您的魅力多大啊，連男人都為您神魂顛倒了！"
汐涵捏了一把那姑娘的臉蛋："好姐姐，別說這種話來寒磣我了！被一個男人喜歡上，這麼噁心變態的事情，我光是想想就快要嘔出來了！如果是真的，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眾人一陣鬨笑。
我看著汐涵走到樓梯的盡頭，一拐角，便半個衣角都看不見了。
回眸，閉眼。
原來，我連愛他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
他不愛我。。。。。。我也不能愛他。。。。。。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愛的位置了。。。。。。
眼角酸澀，有股流淚的衝動。
但是不行，我不能哭。
我已經不能愛他了，所以，也不能再為他哭。
死死地咬住嘴唇，把滿腔的哭意壓下喉嚨。但是，卻好像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於是，只能再加一把勁，咬著下唇的牙齒更深了一層，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縷溫熱從我的下巴蜿蜒而下，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血腥味。
"別這樣。。。。。。小蚊子。。。。。。"
調整好呼吸之後，我睜開了眼，對上了木槿擔心的目光。對他微微一笑，我說："我們回去吧。"
接下來幾天，雖然食量日益在減少，睡眠日益在增加，但是我的精神卻越來越好了，連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看來，縱使我不能繼續愛娘和汐涵，生活還是會波瀾不驚的延續下去。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只不過我會偶爾聽見若有若無的沉啞，那是涼風穿過心臟縫隙的破碎聲音。
我在院子里幫斑斑洗澡，它一邊洗一邊用長長的舌頭在我臉上猛舔，弄的我一臉口水。我尋思著等幫它洗完澡，自己也應該去清洗一下了。
正和斑斑玩耍著，我的餘光瞄向了遠處的那個涼亭，木槿正在那裡和段老喝茶聊天。
從我身處的這個地方，到涼亭的距離非常遠，一般人只能看見他們兩人模糊的身影，根本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
我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我看的見。
沒錯，我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的對話。
以前在醫院裡，因為不能隨便走動聊天，我無聊的時候就會趴在窗戶上看遠處的護士姐姐們聊天嬉笑。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她們在聊什麼，只是看見她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於是就努力地去看她們的口型，分辯出她們的言語，想要分享一下她們的快樂。久而久之，我也就能夠讀懂了人們的唇語。
而現在，我的視力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木槿和段老他們的口型，自然也就看的出他們聊天的內容了。
我知道偷看別人的私人對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可是鬼使神差地，我偏偏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我的本已破裂的心，再次斷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
"老實告訴我，小蚊子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回稟主子，文公子的情況堪憂啊。"
"怎麼會這樣？！他身上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毒是解了，可前些日子殘留在他體內的毒性已經輕微侵害了他的身體，更何況。。。。。。"
"何況什麼？不要賣關子！"
"主子，心病還需心藥醫啊！儘管我的醫術可以醫治他的身體，卻醫不好他的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最近幾天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我不相信他會出事。"
"主子又何苦欺騙自己，您明明看的出來，他這是迴光返照之象啊！"
"胡說！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的神醫嗎？什麼迴光返照？！我一定要他健健康康的，否則，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山高水長的，你就給他陪葬吧！"
"主子，屬下這條賤命本就是屬於您的，隨時可以取走。但是屬下仍要冒死說一句，您為了文公子已經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了，包括對付文彬國的皇后，還有後來的韶夫人以及天陵國的武汐涵，這些事都很有可能讓您暴露身份，最後乃至影響我們的大事啊！"
"不用多說，我做的事，我自己心裡有數。"
"主子，切不可為了一個文公子，而不顧全大局啊！"
"。。。。。。"
收回視線，我不敢再繼續看下去，怕我自己那顆殘破不堪的心，會連一個全屍都保不住了。
抱緊濕漉漉的斑斑，我在它耳邊低聲喃喃道："你要幫我啊，斑斑。。。。。。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幫我了。。。。。。"
斑斑似懂非懂地舔舔我的臉頰，黑黑的眼珠子也蒙上了一抹淺淺的哀傷。
我緊緊地抱著它，想要通過它的體溫來慰藉我渾身的冰冷。
很冷，真的很冷。。。。。。
是因為秋天即將來臨的緣故么？
"木槿，聽說段老是文彬國首屈一指的大學問家，我可以跟他學寫字嗎？"
"當然可以。"
木槿對正在替我把脈的段老說："適當教一些，別累著他。記住，做你該做的事，說你該說的話。"
陪我說了一會兒話后，木槿就出去辦公了。
段老擺好了紙墨筆硯，恭敬地問："文公子想學哪種字體呢？"
"哪種都無所謂，我只想學寫幾個字而已。"我可以看見從他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輕蔑和厭惡。
我說了想學的字，段老微微愣了一下，便揮毫寫了出來。
把那些字的一筆一劃都牢牢記在心間，我對段老說："你想我離開木槿身邊嗎？那麼，請你幫我離開吧。"
他手中的毛筆墜落在紙上，黝黑的墨水在白紙上形成了無意義的圖案，黑色和白色的強烈對比，讓人觸目驚心。
萬事皆休
我以為自己再難見到汐涵一面，卻沒想到相見的如此之快，快得讓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後悔莫名，忘記了那句"相見不如不見"的處世箴言。
見到汐涵的時候，我和木槿正在一家飯館里用餐。驀然一回首，我就看見了汐涵摟著兩個姑娘進了門，直往樓上的包廂雅座走去。
他穿著男裝，舉止輕浮。
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有樓梯仄仄的響聲。
我貪婪地看著汐涵的背影，覺得即使這樣也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就連汐涵身邊的姑娘都感覺到了。她咯咯地笑著，花枝亂顫："呦，武爺，瞧您的魅力多大啊，連男人都為您神魂顛倒了！"
汐涵捏了一把那姑娘的臉蛋："好姐姐，別說這種話來寒磣我了！被一個男人喜歡上，這麼噁心變態的事情，我光是想想就快要嘔出來了！如果是真的，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眾人一陣鬨笑。
我看著汐涵走到樓梯的盡頭，一拐角，便半個衣角都看不見了。
回眸，閉眼。
原來，我連愛他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
他不愛我。。。。。。我也不能愛他。。。。。。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愛的位置了。。。。。。
眼角酸澀，有股流淚的衝動。
但是不行，我不能哭。
我已經不能愛他了，所以，也不能再為他哭。
死死地咬住嘴唇，把滿腔的哭意壓下喉嚨。但是，卻好像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於是，只能再加一把勁，咬著下唇的牙齒更深了一層，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縷溫熱從我的下巴蜿蜒而下，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血腥味。
"別這樣。。。。。。小蚊子。。。。。。"
調整好呼吸之後，我睜開了眼，對上了木槿擔心的目光。對他微微一笑，我說："我們回去吧。"
接下來幾天，雖然食量日益在減少，睡眠日益在增加，但是我的精神卻越來越好了，連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看來，縱使我不能繼續愛娘和汐涵，生活還是會波瀾不驚的延續下去。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只不過我會偶爾聽見若有若無的沉啞，那是涼風穿過心臟縫隙的破碎聲音。
我在院子里幫斑斑洗澡，它一邊洗一邊用長長的舌頭在我臉上猛舔，弄的我一臉口水。我尋思著等幫它洗完澡，自己也應該去清洗一下了。
正和斑斑玩耍著，我的餘光瞄向了遠處的那個涼亭，木槿正在那裡和段老喝茶聊天。
從我身處的這個地方，到涼亭的距離非常遠，一般人只能看見他們兩人模糊的身影，根本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
我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我看的見。
沒錯，我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的對話。
以前在醫院裡，因為不能隨便走動聊天，我無聊的時候就會趴在窗戶上看遠處的護士姐姐們聊天嬉笑。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她們在聊什麼，只是看見她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於是就努力地去看她們的口型，分辯出她們的言語，想要分享一下她們的快樂。久而久之，我也就能夠讀懂了人們的唇語。
而現在，我的視力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木槿和段老他們的口型，自然也就看的出他們聊天的內容了。
我知道偷看別人的私人對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可是鬼使神差地，我偏偏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我的本已破裂的心，再次斷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
"老實告訴我，小蚊子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回稟主子，文公子的情況堪憂啊。"
"怎麼會這樣？！他身上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毒是解了，可前些日子殘留在他體內的毒性已經輕微侵害了他的身體，更何況。。。。。。"
"何況什麼？不要賣關子！"
"主子，心病還需心藥醫啊！儘管我的醫術可以醫治他的身體，卻醫不好他的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最近幾天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我不相信他會出事。"
"主子又何苦欺騙自己，您明明看的出來，他這是迴光返照之象啊！"
"胡說！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的神醫嗎？什麼迴光返照？！我一定要他健健康康的，否則，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山高水長的，你就給他陪葬吧！"
"主子，屬下這條賤命本就是屬於您的，隨時可以取走。但是屬下仍要冒死說一句，您為了文公子已經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了，包括對付文彬國的皇后，還有後來的韶夫人以及天陵國的武汐涵，這些事都很有可能讓您暴露身份，最後乃至影響我們的大事啊！"
"不用多說，我做的事，我自己心裡有數。"
"主子，切不可為了一個文公子，而不顧全大局啊！"
"。。。。。。"
收回視線，我不敢再繼續看下去，怕我自己那顆殘破不堪的心，會連一個全屍都保不住了。
抱緊濕漉漉的斑斑，我在它耳邊低聲喃喃道："你要幫我啊，斑斑。。。。。。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幫我了。。。。。。"
斑斑似懂非懂地舔舔我的臉頰，黑黑的眼珠子也蒙上了一抹淺淺的哀傷。
我緊緊地抱著它，想要通過它的體溫來慰藉我渾身的冰冷。
很冷，真的很冷。。。。。。
是因為秋天即將來臨的緣故么？
"木槿，聽說段老是文彬國首屈一指的大學問家，我可以跟他學寫字嗎？"
"當然可以。"
木槿對正在替我把脈的段老說："適當教一些，別累著他。記住，做你該做的事，說你該說的話。"
陪我說了一會兒話后，木槿就出去辦公了。
段老擺好了紙墨筆硯，恭敬地問："文公子想學哪種字體呢？"
"哪種都無所謂，我只想學寫幾個字而已。"我可以看見從他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輕蔑和厭惡。
我說了想學的字，段老微微愣了一下，便揮毫寫了出來。
把那些字的一筆一劃都牢牢記在心間，我對段老說："你想我離開木槿身邊嗎？那麼，請你幫我離開吧。"
他手中的毛筆墜落在紙上，黝黑的墨水在白紙上形成了無意義的圖案，黑色和白色的強烈對比，讓人觸目驚心。
萬事皆休
我以為自己再難見到汐涵一面，卻沒想到相見的如此之快，快得讓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後悔莫名，忘記了那句"相見不如不見"的處世箴言。
見到汐涵的時候，我和木槿正在一家飯館里用餐。驀然一回首，我就看見了汐涵摟著兩個姑娘進了門，直往樓上的包廂雅座走去。
他穿著男裝，舉止輕浮。
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有樓梯仄仄的響聲。
我貪婪地看著汐涵的背影，覺得即使這樣也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就連汐涵身邊的姑娘都感覺到了。她咯咯地笑著，花枝亂顫："呦，武爺，瞧您的魅力多大啊，連男人都為您神魂顛倒了！"
汐涵捏了一把那姑娘的臉蛋："好姐姐，別說這種話來寒磣我了！被一個男人喜歡上，這麼噁心變態的事情，我光是想想就快要嘔出來了！如果是真的，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眾人一陣鬨笑。
我看著汐涵走到樓梯的盡頭，一拐角，便半個衣角都看不見了。
回眸，閉眼。
原來，我連愛他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
他不愛我。。。。。。我也不能愛他。。。。。。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愛的位置了。。。。。。
眼角酸澀，有股流淚的衝動。
但是不行，我不能哭。
我已經不能愛他了，所以，也不能再為他哭。
死死地咬住嘴唇，把滿腔的哭意壓下喉嚨。但是，卻好像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於是，只能再加一把勁，咬著下唇的牙齒更深了一層，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縷溫熱從我的下巴蜿蜒而下，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血腥味。
"別這樣。。。。。。小蚊子。。。。。。"
調整好呼吸之後，我睜開了眼，對上了木槿擔心的目光。對他微微一笑，我說："我們回去吧。"
接下來幾天，雖然食量日益在減少，睡眠日益在增加，但是我的精神卻越來越好了，連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看來，縱使我不能繼續愛娘和汐涵，生活還是會波瀾不驚的延續下去。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只不過我會偶爾聽見若有若無的沉啞，那是涼風穿過心臟縫隙的破碎聲音。
我在院子里幫斑斑洗澡，它一邊洗一邊用長長的舌頭在我臉上猛舔，弄的我一臉口水。我尋思著等幫它洗完澡，自己也應該去清洗一下了。
正和斑斑玩耍著，我的餘光瞄向了遠處的那個涼亭，木槿正在那裡和段老喝茶聊天。
從我身處的這個地方，到涼亭的距離非常遠，一般人只能看見他們兩人模糊的身影，根本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
我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我看的見。
沒錯，我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的對話。
以前在醫院裡，因為不能隨便走動聊天，我無聊的時候就會趴在窗戶上看遠處的護士姐姐們聊天嬉笑。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她們在聊什麼，只是看見她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於是就努力地去看她們的口型，分辯出她們的言語，想要分享一下她們的快樂。久而久之，我也就能夠讀懂了人們的唇語。
而現在，我的視力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木槿和段老他們的口型，自然也就看的出他們聊天的內容了。
我知道偷看別人的私人對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可是鬼使神差地，我偏偏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我的本已破裂的心，再次斷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
"老實告訴我，小蚊子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回稟主子，文公子的情況堪憂啊。"
"怎麼會這樣？！他身上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毒是解了，可前些日子殘留在他體內的毒性已經輕微侵害了他的身體，更何況。。。。。。"
"何況什麼？不要賣關子！"
"主子，心病還需心藥醫啊！儘管我的醫術可以醫治他的身體，卻醫不好他的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最近幾天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我不相信他會出事。"
"主子又何苦欺騙自己，您明明看的出來，他這是迴光返照之象啊！"
"胡說！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的神醫嗎？什麼迴光返照？！我一定要他健健康康的，否則，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山高水長的，你就給他陪葬吧！"
"主子，屬下這條賤命本就是屬於您的，隨時可以取走。但是屬下仍要冒死說一句，您為了文公子已經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了，包括對付文彬國的皇后，還有後來的韶夫人以及天陵國的武汐涵，這些事都很有可能讓您暴露身份，最後乃至影響我們的大事啊！"
"不用多說，我做的事，我自己心裡有數。"
"主子，切不可為了一個文公子，而不顧全大局啊！"
"。。。。。。"
收回視線，我不敢再繼續看下去，怕我自己那顆殘破不堪的心，會連一個全屍都保不住了。
抱緊濕漉漉的斑斑，我在它耳邊低聲喃喃道："你要幫我啊，斑斑。。。。。。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幫我了。。。。。。"
斑斑似懂非懂地舔舔我的臉頰，黑黑的眼珠子也蒙上了一抹淺淺的哀傷。
我緊緊地抱著它，想要通過它的體溫來慰藉我渾身的冰冷。
很冷，真的很冷。。。。。。
是因為秋天即將來臨的緣故么？
"木槿，聽說段老是文彬國首屈一指的大學問家，我可以跟他學寫字嗎？"
"當然可以。"
木槿對正在替我把脈的段老說："適當教一些，別累著他。記住，做你該做的事，說你該說的話。"
陪我說了一會兒話后，木槿就出去辦公了。
段老擺好了紙墨筆硯，恭敬地問："文公子想學哪種字體呢？"
"哪種都無所謂，我只想學寫幾個字而已。"我可以看見從他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輕蔑和厭惡。
我說了想學的字，段老微微愣了一下，便揮毫寫了出來。
把那些字的一筆一劃都牢牢記在心間，我對段老說："你想我離開木槿身邊嗎？那麼，請你幫我離開吧。"
他手中的毛筆墜落在紙上，黝黑的墨水在白紙上形成了無意義的圖案，黑色和白色的強烈對比，讓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