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腦和死有何區別
冷青完全不將秦無倣的威脅放在眼裡,反而挑眉譏諷道:「王爺這種態度,憑什麼讓我出手救賢太妃?」
賢太妃見此忙責備道:「夜兒,還不快放了王妃!」
這次冷青肯捨命陪賢太妃進天牢,倒讓賢太妃對冷青刮目相看,也沒之前那麼厭惡她了。
秦無夜這才不情不願鬆開手,毫不掩飾對冷青的厭惡和嫌棄。「說!」
冷青從容的將褶皺的衣領整理好,清亮的眸子看向賢太妃。「太妃可知你突然失常公然行刺太后,全都是因為你腦子裡有不好的東西!」
「這……這怎麼可能?本太妃的腦子裡能有什麼東西?」賢太妃一臉震驚。
「太妃這幾日可時常忘事,頭昏昏沉沉,總是犯困?」
賢太妃眼底微微一怔,突然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輕鬆的笑意,「若本太妃腦子裡真有東西,倒也好,至少能證明本太妃的清白,也就不必連累到夜兒!」
秦無夜豈會眼睜睜看著賢太妃死,他冷聲質問道:「王妃既知道太妃腦子裡有東西,必定也有法子將那東西取出來!」
冷青冷冷看了秦無夜一眼,輕鬆道:「我確實可以取出來,不過是個小手術,開腦而已!」
「開腦?」秦無夜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大手再次掐住冷青的脖子,兇狠道:「你分明就是存心想置母妃於死地,開腦和死有何區別?」
冷青嫌棄的白了秦無夜一眼,沒好氣道:「王爺果真是孤陋寡聞,華佗在《青囊經》里可有詳細記錄開腦之術,當初華佗就是用此法治好曹操的頭痛惡疾。當然王爺若寧願賢太妃被誣陷,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說完她轉身走到牢房內的草堆上坐下,一臉閑適。
賢太妃卻激動道:「本太妃願意!」只要能洗清她行刺太后的嫌疑,不連累夜兒,哪怕是死她都甘願。
冷青卻故作一臉為難道:「我當然想救賢太妃,可王爺不點頭,我也不敢擅做主張!」
賢太妃突然一臉堅定道:「夜兒,這一次不管你同不同意,母妃都定要這麼做!」
秦無夜深邃的冷眸瞪了冷青一眼,「你確定母妃不會有事?」
「當然,否則王爺必定會因此一劍殺了我。我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冷青清冷的眸子坦然的看著秦無夜,跟他磨嘰這麼久真是浪費時間。「勞煩王爺馬上準備好麻沸散,艾葉,烈酒,三七,蠶絲,針,紫珠草……」
很快,簡陋的牢房裡便燃起艾葉的清香味,同時牢房內用白布搭了一個臨時手術室。
冷青將劑量合適的麻沸散遞到賢太妃手中,賢太妃接過葯碗並未急著喝下,反倒慈愛的看著冷青。「答應本太妃不要離開夜兒!」
冷青微微一怔,不明白賢太妃為何說這種話。不過為了安撫賢太妃的情緒,她還是溫聲道:「好,我保證!現在太妃可以喝葯了!」
等賢太妃終於在麻沸散的作用下睡著后,冷青才認真觀察賢太妃右腦處的東西。
X光射線讓她很清楚看到賢太妃大腦里的所有情況,連每一個凹槽都清清楚楚。她的視線像精密的儀器,仔細在右腦處尋找著那東西。而那東西也好似知道有人在找它,所以故意躲起來。
不過一番較量后,它還是乖乖的爬出來。透過X光射線冷青清楚的看到一個像蜘蛛又像瓢蟲的東西,那東西歡快的在右腦處遊走,並沒有不妥當的行為。突然那東西停下來,然後拚命咬一根神經……
「終於找到你了!」冷青高興道,她原來以為這東西就是她在研究室發現的東西,可仔細看看卻又有些不像。
雖然遺憾,可能治好賢太妃也是一件好事。
此時牢房外,秦無夜那雙冷凝的鳳眸死死盯著白布后的動靜,不知何時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手心微微冒汗。
他明明並未同意手術,卻不在冷青的指揮準備好一切手術用具,並且老老實實站在外面等著手術結束!
「冷青,母妃若出事,本王讓你血濺當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無夜的手慢慢握緊腰上的劍柄,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濃……
「手術很成功!」冷青高興的拉開白色的帘子,手裡拿著一個白瓷瓶子朝秦無夜走來。
秦無夜的眼睛卻緊死的盯著躺在乾草堆上的賢太妃,「母妃,母妃……」
「放心賢太妃沒事,等麻沸散的葯勁過去她就會醒來。」冷青耐心解釋道。
可秦無夜的手卻緊緊抓著手牢房門,恨不得將牢房門拆開。「本王要進去,本王要親眼看到母妃無礙……」
「那王爺現在便拿著這個東西去見皇上,洗清賢太妃的罪名,讓皇上放賢太妃出去!」冷青拉長臉遞上那個瓷瓶,一臉不爽,她就這般不值得信任。
秦無夜接過瓷瓶,小心的打開看了一眼,瞬間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又陌生。「又是這東西!」
「什麼東西?」
冷青的話還未問完,秦無夜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一臉若有所思,「難道秦無夜見過這東西?」
……
皇帝正摟著寵妃睡覺,結果卻被秦無夜擾了清夢,自然是黑著臉,很是不滿。
「秦王到底有何事,深更半夜擅闖後宮?」
秦無夜恭敬的拱手道:「臣見過皇上,只因事出突然,臣只能冒死進宮覲見皇上!」
皇帝冷冷掃了秦無夜一眼,「說吧,到底何事,值得秦王如此大費周章!」
「臣終於知道賢太妃為何突然失常行刺太后了,還請皇上看看這東西!」秦無夜說完,將手中的白瓷瓶交給太監。
太監小心的接過瓷瓶,恭敬的遞到皇帝面前,然後小心的打開瓶塞。
皇帝微微俯身眯眼看向瓶口,很快臉上的表情比秦無夜還要複雜詭異。
「當年的叛軍不是都死了嗎?為何這種東西又出現了?」
秦無夜同樣疑惑道:「難道當年的叛軍還有餘孽,他們又捲土重來?」
「若真是當年的叛軍所為,只怕朝中上下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可惜當年對付叛軍的人死的死,老的老,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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