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其實薛夢蓮很想說,她不想再失去他,倘若她要是再失去一次他,或是永遠失去他,她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整個人活著完全沒有一點意思,只是這些話,她都沒有說出來,嚴習柯看到了失落的眼神,嚴習柯頓時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小心思。
「好了,夢兒,這一次,我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相信我。」
薛夢蓮看向了嚴習柯,淚水沁出了眼眶,一把將其抱住,「習柯,這三年當中,真的是嚇死我了,我真的以為你死了,別人都覺得我是個瘋子,既不能哭又不能笑的,原本以為我全放下了,但是,我就是放不下。
很多的事情,你雖然都沒有在明面上顯露出來,但是我卻知曉你,你一直都在默默地保護我,可是,我所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並且,就連你都差點丟了條性命都不知,我真的是太笨了!」
薛夢蓮表示非常的自責,並且拚命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嚴習柯立即去制止,「好了,夢兒,夢兒,這些年以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其實你根本就不用自責,並且,現在的你,比之前要聰明很多,你要知曉,你現在看任何的事情,也比先前要透徹許多,所以,你應該要為自己感到慶幸啊!」
「你當真是這麼認為?」
「嗯。」
薛夢蓮的眼淚就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她心中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原來他還沒有死,他一直都活著,這樣也是極好,此刻她這心中什麼樣的心情都有,薛夢蓮擦乾了自己的眼淚,這才道:「習柯,這個院子里已經沒有房間了,原本大公子所住的那個房間,應該是留給你的,但是如今他卻在住著,所以,實在是,不太方便。」
嚴習柯看向了薛夢蓮知曉她是個什麼意思,「不礙事,我會命人再拿一個床過來便好。」
薛夢蓮非常吃驚,「再拿一個床?你的意思是……」
「夢兒,你我二人還要如此見外嗎?」
薛夢蓮知曉嚴習柯要做什麼,他能夠為自己退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好罷。」
嚴習柯與薛夢蓮來到了薛夢蓮現在所住的房中,蘇狄已經為嚴習柯搬來了一張床,薛夢蓮看著那個小小的床,「你就睡那個?」
「嗯。」
嚴習柯看著薛夢蓮,唇角上揚,「這些年以來,我從未間斷過想起你,但是你也知曉,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嚴習柯眉頭緊皺,突然想起了薛夢蓮的這條命差點就斷送在了鄭天一的手中,「夢兒,上次,你差點就要斷送在了鄭天一的手中,你……」
「那時候的我,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希望了,原本就是希望能夠尋他去報仇的,可是,自己卻又殺不過,心中便想著,既然殺不過,那就隨你而去罷,那時候我真的有這個想法,並非是騙人,習柯,你一定不明白,在等待一個人的時候,是一件多麼煎熬的事情,並且,在那種地方,有可能就算是死了,也是死無全屍的那種,光是這般想著都讓我都覺得心驚膽戰。
所以,習柯,那樣的日子,我再也不要過了,思念,很是煎熬。」
「好,好,等到這件事情完成了以後,我便帶著你離開,日後,我們再也不要再管這些江湖上的事情了,可好?」
薛夢蓮也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其實自從薛夢蓮知曉嚴習柯還活著的那一瞬間,她似乎還有些不太敢相信,他活著的事情是真的,畢竟,他是一個早就已經失蹤了很久了的人,不過,在薛夢蓮看來,只要他還活著便是什麼都還好,今夜他們兩人都很久尚未睡,一人睡在了榻上,一人卻是睡在了一張小床之上,嚴習柯偷偷地瞄了一眼薛夢蓮,「夢兒,你還未睡呀?」
「嗯。」
「其實,在這三年當中,我有想過要去尋你,但是,我知曉你的處境,倘若……」
還未待嚴習柯說完,薛夢蓮便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不用多說了,你想要說的,我都明白,我知曉你的心便好,你可能還活在這人世間的時候,還是大公子看出了這個端倪的,不然的話,我還真的以為你死了。」
「其實,不管是誰遇到了這件事情,都會這麼認為的,這件事情不僅僅只是你。」
薛夢蓮也只是「嗯」了一聲。
過不了多時,整個房中也便安靜了下來。
直至五更天的時候,那些侍衛才趕回了城裡,並且將今夜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將這些話說給了太子殿下聽,太子殿下聽了侍衛的話以後,便道:「那,那個鄭天一呢?」
「現在已經被押送到了京城,待皇上命令下來,便立即將其處置。」
「嗯,看來這件事情想必會要告一個段落了。」
「奴才有些不太明白,殿下所說的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太子殿下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道:「本太子所言的便是,我與他之間的合作關係。」
「難道殿下……」
太子殿下立即揚起手道:「非也,他原本留下來就是為了助本太子的,再加上這個案子剛好是涉及到了他被陷害的那件事情,所以,他也順便也為自己心愛的人除掉了這個禍患。」
「那,我們需要將此事彙報給皇上嗎?」
「不要了,他原本就不希望父皇知曉,既然如此,那就暫且不要告訴他,還有,他與薛府家的大姑娘完婚在即,之前他曾經提起過的,就是,待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以後,他便會跟薛府的大姑娘成親,這件事情也就近了。」
天色亮了以後,太子殿下就在城牆之上看向遙遠的天邊,他雖說已經知曉,那個人已經不再回來,但他還在等著,他的心中知曉,嚴習柯不會再回來了。
天色剛亮,嚴習柯便已經寫了封信箋隨後便開始出去處理一些後邊的事情,薛夢蓮也跟著起了個大早,這幾年當中,她一直都是形成了一種晚睡早起的習慣,也許是因為太過於寂寞,也許是太過於想念,或許太過於悲傷,但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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