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兇
「你休要信口開河,三王爺是我姐姐的夫婿,我怎得會做出這種事情!我看是你狗急跳牆,才胡亂指認的,你這個賤人!」莫名被蕭珠玉指出來,蕭雲煙有些慌亂。
還不等蕭大人作何反映,薛薄連幽幽站出來,「雲煙小姐,是在說我的娘子是賤人?」
蕭大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蕭雲煙一眼,這個女兒平時嬌縱慣了,今日竟然口無遮攔地指責蕭珠玉,「薛大人稍安勿躁,我定會好好教訓小女。」
現在蕭珠玉的身份是真真的不一樣了,不是原來可以隨意欺辱的了。
蕭雲煙氣不過,指著蕭珠玉說道:「你不是說是我下的毒嗎?你可有證據?你若是污衊我,我定是不會饒了你。況且,我還沒說是你嫉妒我姐姐比你嫁的好,所以才下毒的呢!」
她做的這件事天衣無縫,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她就不相信蕭珠玉能拿住她的把柄!
眾人紛紛點頭,這蕭珠玉和蕭淺月一比,身份的尊卑是有目共睹的,蕭珠玉心生嫉妒所以下藥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蕭珠玉嗤笑一聲,沒理會旁人的議論,淡然地上前,一把抓住蕭雲煙的胳膊,「我告訴你證據在哪裡!」
蕭雲煙頓時慌亂,向後退卻被蕭珠玉死死鉗制這,拉到了人群中央。
「大家看她這右手指甲里的粉末,定然就是那毒藥!想必是你下毒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來的吧?你做事未免太大意了,」蕭珠玉幽幽說道。
其實她並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讓她忽然看見了蕭雲煙指甲里的粉末。
況且,很明顯這次下毒的事情是沖著她來的,那蕭府里除了蕭淺月和蕭雲煙姊妹兩個,誰還會這麼無聊地跟她對著來呢?
旁人都不知道,蕭珠玉的後背已經沁出密密的一層冷汗,她指認出蕭雲煙來是沒有把握的事情。
若那指甲里不是毒藥粉末,而是麵粉粉末,那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不但救不了青竹,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但為了救青竹,只有這一個法子,她豁出去了。
蕭珠玉緊盯著太醫,心中祈禱著蒼天保佑,一定要讓蕭雲煙指甲里的是粉末,美食還沒有吃完,她還沒有活夠呢。
阿門,阿門,耶穌保佑,蒼天保佑。
太醫上前,仔細反覆地看了看蕭雲煙指甲里的粉末,隨即作揖道:「回相爺的話,這雲煙小姐指甲的粉末就是那毒藥,」太醫顫顫巍巍地說道,畢竟這可是相爺最疼愛的女兒,他自是不敢妄下定論的。
蕭大人瞬間臉色煞白,他這女兒是想做什麼!竟敢在飯菜里下毒,這不是給他們蕭家挖坑嗎?
「來人,去把小姐給我帶到房中,禁足半月,」不捨得讓女兒受太大的苦,卻也要給些懲罰的,不然難以服眾。
蕭珠玉嘴角勾起冷笑,若今天下毒的人是她,恐怕處罰便沒有這麼輕鬆了。
薛薄連瞥見蕭珠玉的臉色,猜出蕭珠玉心中所想,大手摟緊了蕭珠玉。
「既是如此,那我便帶著珠玉回府了,折騰了一天,怕是累了,」薛薄連向相爺說道,語氣里是不容置疑。
相爺自知理虧,附和道:「賢婿儘管去罷,舟車勞頓,想必早就累了。」
薛薄連沒再吱聲,拉著蕭珠玉的小手徑直離開了蕭府,青竹忙跟在兩人身後。
看薛薄連和蕭珠玉你儂我儂的樣子,蕭淺月氣得牙根痒痒,她定會讓蕭珠玉付出代價!
「月兒,去看看三王爺罷,」蕭大人吩咐道。
蕭淺月心有不甘,扭頭狠毒地瞪了蕭珠玉的背影一眼,氣沖沖地離開了。
回到薛府之後,一下轎子便不見了蕭珠玉的身影,薛薄連想起來今日還有諸多的公務未辦,便去了書房。
蕭珠玉帶著青竹跑進了廚房,方才她看見薛薄連只淺淺地吃了忌口,相比肚子是沒填飽的,她這個做娘子的自是要關心一些。
況且,自己還是個吃貨娘子。
廚房的人見是少夫人來了,都緊忙讓出來一條路,睜大了眼睛看著蕭珠玉的廚藝。
蕭珠玉舀了一碗麵粉倒進盆里,再兌上點水,指揮青竹道:「喏,你和面。」
青竹自是願意做事,方才如若不是小姐救了她,她現在已經小命嗚呼了。
只見蕭珠玉一頓鼓搗,切菜,揉面,烹飪……一系列嫻熟的手法讓旁邊的下人都看傻了眼。
這做菜的方式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那是自然,現代的東西他們自然不知道。
大功告成!蕭珠玉拍拍手,把一碟一碟的菜放進了飯盒裡,看著自己的作品,甚是得意。
就是不知道薛薄連看見了,會不會跟她一樣歡喜。
懷著憧憬的心情踏著步子往書房走去,卻不知道還有一層難題。
剛到書房,便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你們兩個給我看清楚,我是少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釋無果之後,蕭珠玉氣得一嗓子吼道。
但那兩個侍衛仍不為所動,他們沒見過少夫人的模樣,誰知道是真是假。
就在蕭珠玉猶豫著要不要跟他們打一場架的時候,書房內傳出熟悉的聲音,「讓她進來。」
蕭珠玉朝那兩個不長眼的侍衛搖頭晃腦地做著鬼臉,隨即拎著飯盒跑進了書房。
「方才見你在那都沒怎麼吃東西,想必定是吃不慣,我便給你做了一些,」蕭珠玉晃了晃手裡的飯盒,甚是驕傲。
薛薄連盯著那飯盒,心中甚是驚喜,再看到蕭珠玉那發紅的小臉,真是讓他忍不住嘬一口。
把小菜端出來之後,薛薄連頓時聞見了一股香氣,讓人沉浸,也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這是我做的鍋包肉,清炒蝦仁,糖醋裡脊……」蕭珠玉一一介紹著自己的得意之作,調子里儘是自豪。
薛薄連溫柔的眼神緊盯著蕭珠玉神采飛揚的樣子,眼角彎彎,眉眼帶笑。
他這小娘子,真是不錯,他薛薄連的眼光從未出過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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