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求之不得
蘇狄搖頭道:「沒有,其實我跟你們所得到的消息一樣的,誰都沒有見到過那個人的臉,他們都沒太注意到那個人的身高,但大公子跟那個人打過照面,並且還不止一次。」
薛夢蓮聽了以後十分吃驚,「他見過那個人?」
「是。」說出此話的正是嚴習寬。
看到嚴習寬走了過來,紅衣便立即走了過去,「現在只要凡是詢問起來,常人都只會說一個穿著黑色帷帽的男子……」
嚴習寬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平日里我倒是不覺得,沒有想到,我這身裝束居然也被列為嫌疑對象。」
「所以,你是換還是不換呢?」
「當然不換,既然我能夠在晚上的時候見到他,那我就有把握捉拿他。」
薛夢蓮道:「你就甭想了,人家的武功可是比你高多了,現在能夠出主意的也就只有我們這些人,其餘的人也不過是跑跑腿兒罷了,再者,那個人若是一日不出來,那我們都是十分危險的,再者,江湖當中又有幾個人見到過你的真臉?姑且,你還成了武林當中敵對的人。」
聽到薛夢蓮說著,嚴習寬好似一點兒都不害怕一般,薛夢蓮眉頭緊皺,「你,你不怕啊?」
「我為何要怕?」
「好罷,反正要的是你的命,又不是我的命,我可不管!」
嚴習寬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家中照料著自己的夫人,自然是不可能會跑那麼遠的地方作案,只是最近幾日,整個江南當中,那個人又在其中殺了好幾人,然而在他們所得到的消息則是,身著一身黑色帷帽,其餘的什麼都不知,在薛夢蓮詢問起紅衣的時候,紅衣也只是搖搖頭,嚴習寬好不容易現身,所有的人都往他的身上看了過去,話說這黑鍋嚴習寬背得也是十分莫名。
他的確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卻從未無緣無故殺過人,茫茫人海當中,總有一雙目光向他這邊看了過去,嚴習寬在走著的時候,用自己的餘光看了過去,心中便已經得知,這個人,十分可疑,說罷便立即追了上去,然而那個人便很快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可是嚴習寬的武功向來十分的高超,若是他想要認準的一個人,自然是很快便能夠尋得到,於是立即飛快地趕了過去,二人一前一後,便來到了一棵大樹底下,嚴習寬冷聲道:「是你,殺了我弟弟?」、
「是。」停頓了一會兒便又道:「其實也不算。」
「是你的手下?呵,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你若是個男人的話,你最好自己去承認你所乾的那些事情,否則,我決定不會原諒你!」
「有你為我背鍋,我還真是求之不得。」
「看來你就不是個男人!」
此人頓時被嚴習寬給惹毛了,「哼!不是男人,依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跟你比起來,我反倒是一個好人。」
「你……」
「來罷!」
「我知曉你想要為你的弟弟報仇,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罷,二人便打了起來,嚴習寬知曉自己的身手不如他,所以他是想著要智取,可是這個人的腦子也似乎比他更好用,幾次都被他刺中,此時此刻嚴習寬可不能強著來,所以,他只能趕緊抽身離開,待他回到了江南的時候,便「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到了地上,薛夢蓮見了十分吃驚,立即去攙扶,「大公子,大公子……」
嚴習寬看向了薛夢蓮,「方才我去巡視的時候,被那個人盯上了,那個人的武功明顯在我之上,若不是我逃得快,恐怕我就變成了他的劍下魂了。」
薛夢蓮道:「根據你這麼所說,他的武功那可是比你高出了很多倍。」
「是,之前他所去殺習柯的人,是他的手下。」
秦歡立即趕了過來,眼裡全是驚訝的神情,薛夢蓮道:「秦歡,你快去喚大夫過來為其診治。」
「好的。」
秦歡立即離開了。
薛夢蓮道:「那個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特徵?」
「我已經看清楚了,那個人的右手上有一個被燙傷的痕迹,可是我沒有。」邊說著邊抽出了自己的手給她瞧。
被燙傷的痕迹?這個人的特徵慢慢地會浮現出水面,「那你可有見過他的臉?」
嚴習寬道:「見到了,長相一般,扔在人群里,也尋不到這個人是誰,方才他是偽裝成一般人的樣子,自然他這張臉也就無需遮著,因為他是覺得有我替他背鍋。」
「嗨!你還是去換一下衣服罷,一會兒大夫過來,又誤認為是你。」
嚴習寬也只是笑而不語,可是薛夢蓮卻是一點兒都不好笑。
大夫前來,此時此刻嚴習寬便已經換上了一身裡邊的衣服,為其號了一下脈,「傷勢比較嚴重,還好沒有致命的傷,但需要多養幾日才行。」
「好的。」
大夫檢查完了以後便離開。
薛夢蓮喚了一名弟子前去照料他,而她卻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做。
嚴習柯在太子府當中休養了一個半月,身子骨也算是好了許多,這裡的確是一個非常清幽之地,特別的適合養身體,但是,還有一些事情尚未處理,所以他不能貪念這些,他最終還是選擇離開,太子殿下聽聞他要離開,於是便立即去為他送行,「聽聞你要離開,只是,你現在又不能現身,你能夠去往何處?」
「方才有人傳信,說是在下的哥哥出了些事情,若是在下不出面的話,在下的這哥哥恐怕是要為我喪命了。」
「哦。」
「只是,在下還是需要一些人。」
「哦,你若是想要人的話,只管說便好。」
「平日里見太子殿下身邊的那些侍衛身手極好,所以,希望太子殿下賜在下一些人,讓他們替在下賣命,因為在下的身邊雖說有一些人,但卻被對方能夠識破,這樣的話,其實也是蠻危險的,畢竟,在下的一舉一動已經都展現在了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倘若有人知曉,之前又有人去通風報信的話,那麼這條線路又被堵死,並且在下還活著的消息也便不脛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