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死裡逃生
「也是。」
嚴習寬正要離開,薛夢蓮突然之間想起了嚴習寬之前跟他所說的話,猛然讓她想起了一個問題,嚴習寬今日突然提起嚴習柯,該不會是……不過,這件事情,薛夢蓮也只是想想,再者,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是何人都不知,可是,薛夢蓮真的非常想要殺了那個神秘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此刻的薛夢蓮的眼裡充滿了殺氣,將一把長劍飛快地向樹上扔了過去,牢牢地插在了樹上,從後邊便傳來了一陣鼓掌之聲,薛夢蓮立即抽出了那把長劍,轉過身用劍指向他,「你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人!」
身著黑色帷帽的男子的唇角上揚,「依我看來,你還是不要浪費你的力氣了,你是鬥不過我的,說!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是你遲遲都未答覆我。」
薛夢蓮冷聲道:「哼!你想要天下第一?做夢!」
說罷便殺了過去,可是此人一直躲,就是不肯出手,她見過無恥之人,但是卻從未見過那麼無恥之人,三年了,嚴習柯迄今為止了無音訊,雖說她了解嚴習柯的為人,現在並非是現身的時候,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是因為他已經死了,真的是這樣。
薛夢蓮突然想起了嚴習柯之前所說的話,那便是殺人的時候,不僅需要的是自己的武功,而且還要想想對方的破綻,可是這個人實在是太有心機,她居然沒有發現絲毫的破綻,過不了多時,終於耗盡了對方的耐心,一把將她的脖子捏住了,「你真的不怕死?」
薛夢蓮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既然你將習柯給殺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慾望了,既然我殺不了你,那我也就只有一死,便求得解脫,沒準兒我還能夠與習柯見面。」
「那好!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將她的脖子捏得更緊,眼看著薛夢蓮的眼睛要合上了,男子的手突然感到一陣麻,就這麼一松,薛夢蓮很快便被一個身著白衣斗篷,戴著面具的男子帶走了。
男子將薛夢蓮給帶到了自己現在所在的府邸,將她帶到了榻上,安頓好她躺著,嚴習柯為其號了一下脈,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好在他救得及時,方才他們二人之間的談話,嚴習柯全部都聽見了,他深知自己不得現身,可是他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尋死,眼裡沁出了淚花。
嚴習柯從房中走了出去,手下道:「那位姑娘現在……」
「不礙事,不過,她沒有絲毫的求生慾望,若是要她醒過來,只能依靠她的意志力。」
「這……她怎麼突然之間要尋死?」
「這件事情就不用你說了,爾等就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即可,還有,之前所見過她的人,不要讓他們露臉,至於她,由我照顧便好。」
「好。」
嚴習柯向薛夢蓮那邊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一瞬間改變了語氣,「夢兒,夢兒,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你感覺到了嗎?夢兒,你快醒醒可好,你若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嚴習柯忍不住落淚,用她的手貼近他的臉,他自己也在輕輕抽泣著,「對不起,夢兒,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薛夢蓮一直沉浸在了混沌當中,在迷糊當中,她感受到了一個非常溫暖的擁抱,並且,在頭頂上傳來了一個聲音,「夢兒,夢兒,你快醒醒好不好,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對不起,是我錯了……」她好似看到了一張嚴習柯的臉,他不停地在說著,他沒有死,他一直在等她。
「習柯,習柯……」
薛夢蓮「嗖!」地一聲坐了起來,她一睜開了雙眸便看向了一個身著白色斗篷卻戴著面具的男子坐在案邊,男子的面前擺著一個茶杯,看這個樣子像是在飲著茶,「醒了?」聲音很粗獷,不太像是嚴習柯的聲音,他的聲音不是這種粗獷的聲音。
「嗯。」
「方才有人要殺了你,你怎麼就讓他殺?還好,我救你及時,不然,你恐怕早就去見閻王了。」
「此人,我是想殺又殺不了,只為求一死。」
「想報仇?」
「是。」
「看來,那個人應該是姑娘心中最惦念的那個人。」
「你知道?」
「在夢中,姑娘一直都在念著那個人的名字。」男子不咸不淡道。
「三年了!迄今為止,生死未卜,雖然我了解他為何這麼做,但我卻依然害怕的結果是,他死了。」
嚴習柯起身道:「看來你對那位公子的感情很深,但,只要活著依然還是有機會知曉他到底是生還是死。」
「他是在蠻荒當中失蹤的,並且那個地方的氣候十分惡劣,一旦一個人摔下去的話,就算是不死也會受傷,受了傷以後,隨時隨地會被風沙給埋了,隨後便是了無痕迹,之前還命人去將沙塵給翻出來,發現好多的屍骨,緊接著因為氣候太過於惡劣,最終便離開了。」
嚴習柯聽了以後緊緊地抿抿唇,「那時候,他已經失蹤了幾日?」
「七日,按常理而言,應該還能夠尋到屍體,但始終都沒有見到過。」
「那就應該是還有生的希望,好了,姑娘,看到你現在無事,我便走了,一會兒下人便將會為你送來早飯,你若是想要離開的話,用過早飯以後便離開罷,還有,若是有什麼事情幫助的話,只管尋在下便好。」
「好。」
嚴習柯起身便離開,幾乎看都沒看她一眼。
薛夢蓮看著嚴習柯離開的身影,眉頭緊皺,她見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見他看她一眼,也許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性格罷,不過,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這個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薛夢蓮用過飯以後便離開,待她走遠以後,便有一些婢女正在討論著,「話說公子對這姑娘還真的是上心,看來這二人之間鐵定有著某些故事。」
「是呀,公子可是抱著那位姑娘好久都沒有鬆手呢,他真是對那位姑娘上心,哎呀!好羨慕那個姑娘。」
「好可惜,那個姑娘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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