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你跟他很像
嚴習寬看著那些人離開了,他便也回去了,但現在這樣的時刻,這府邸當中的人都已經睡著了,關於昨夜的事情,薛夢蓮也是在第二日才能夠得知這件事情,並且,還聽聞嚴習寬也在那裡,只是這件事情居然還是從夏琛的嘴裡聽來的,「子時?那個時刻,大家都已經睡下了,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夏琛道:「嗨!在下也是起身去一個茅房,卻感受到了外邊有動靜,因為出於好奇這才去看看的,沒有想到,在那個鬧市區裡邊卻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並且,在下還看到了大公子在那裡,還有一群人在那裡,看起來像是江湖中人,並且,應該算是一個門派的,因為,看著他們穿著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
但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根本就聽不清他們所說的話。」
薛夢蓮道:「你先退下罷。」
「是。」
夏琛便離開了,薛夢蓮立即從自己的位子上下來,「紅衣。」
紅衣立即趕了過來,「薛姑娘。」
「你可否知曉昨夜發生了一場殺人案?」
「今日去巡街的時候,便看到了地上還有一些血跡在上邊,話說,這幾日向來都是很反常,依在下看來,那個神秘人姑且就在這附近,但是我們卻並沒有發現,但是我們的人絕大多數都在他們那邊,再者,他們也不太可能總是跟在他的後邊,並且,從那邊的消息傳來,說是這個人的性子很是奇怪,平日里就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凡是作案都是他一個人,這若是沒有旁觀者的話,更加不知他是該如何下手的。」
薛夢蓮道:「雖說沒有親眼見到,但我卻能夠猜到,這個人向來的習慣便是,誰若是見到了他的人,他便要將其給殺之,他之所以現在遲遲未來殺我,那是因為我的身後有人護著,並且,他甚至都沒有尋到那個護著我的人是誰,你沒有瞧見,經過昨日這麼一鬧,這個人反倒是放下了戒心,不過,在看來,他是絕對不會那麼快放棄,並且,這個傢伙比任何人要冷靜,甚至,他是一個比大公子還要可怕的人。」
「那,薛姑娘,我們該怎麼辦?」
「他肯定還在籌備著更為精心的計劃,所以,我們還不能這樣放下戒心。」
「可是,我們這樣做,非常的被動,而且,我們所能做的事情,也只是打探一些消息,其餘的事情,什麼都做不了。」
「你忘了,我們現在還在跟那個面具人合作,倘若如此草率地動身的話,姑且定會將那人抓到把柄,好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我要去會會大公子。」
紅衣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瞧見薛夢蓮正要離開,因此便只得就此打住,薛夢蓮來到了嚴習寬的房中,嚴習寬依舊還是如此淡定地坐在案邊,依舊跟往常那般,身著一身黑色帷帽,薛夢蓮抿抿唇道:「你昨夜便已經見過他了?」
「嗯。」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有跟我說?」
「你不必知道。」
薛夢蓮冷笑道:「你這麼做,你會讓旁人覺得你在保護我。」
「我的確是在保護你。」
「就你?好罷,就說是你在保護我,那好,但是,這件事情,你已經為了這件事情背了三年的鍋,想必他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罷,並且,你若是這麼做的話,那日後的合作就無法再進行下去,並且,江湖上的人一看到你,便想要殺了你,你難道當真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其餘的事情倒也罷了,但這件事情,你定要跟他好生商量一番,你看著辦罷!」
嚴習寬聽了以後,忍不住笑了,「你跟他還真的是很像,看來,你已經知曉那個面具人的真實身份了。」
「是又如何?」
「我先走了,你好生想想罷!」
薛夢蓮說罷便離開,這個嚴習寬什麼都挺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就喜歡悶吭著光只會做事,不說話,有的時候,有了他在身邊,其實也挺好,畢竟也算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可以說是他還是有著自己的實力,但是他最可惡的地方便是,其實絕大多數的時間,便是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最初薛夢蓮覺得,這位大公子是因為家中的束縛,才會這麼做,可是時間一長這才發現,冷血分明便是他的本性,若是沒有後邊的人在說的話,姑且他是懶得動彈一分,不過,像他這麼冷血的人,反倒是對刑珠母子二人倒是非常的熱心,時不時地會寫封家書過去,以免讓他們母子二人擔心,真是一個難以猜透的人。
此刻在嚴習寬的房中,也正在尋思著這件事情,的確,有些事情他做得的確是不妥,倘若他再不跟對方通知一聲,都不知該做些什麼,所以,他今日便開始有所行動,他便命人前去天龍打探一番,隨後便寫封信箋給那個面具人,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署名的,更加沒有任何的地址標緻。
就算那個神秘人身邊的人經過,也沒有人知曉這封信箋到底是從哪兒來又要往哪兒去,此刻的嚴習柯正在自己的房中撫著琴,清幽的曲調從城牆之中飄了出去,他會一手好琴,幾乎是整座城門當中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不知曉的還以為是哪位姑娘撫的琴呢,嚴習柯其實還是向往常一般,不喜旁人入自己的屋內,但倘若是太子殿下的話,他就算是心中不滿,但也無怨言。
不過,這太子殿下也算是十分明事理之人,知曉他不喜外人入內,所以,他們就算是下棋的話,他們也都是在大廳里,向來十分尊重他的喜好。
此刻便有一名侍衛立即趕了過來,「公子,有一封信箋是送給你的。」
嚴習柯立即接過了信箋,看了兩眼立即收了起來,「兩個時辰以後,我便要去江南一趟,你們只管守著便好。」
「殿下有言在先,你近日總是出入頻繁,唯恐身份會遭到暴露。」
「放心便好,我有所防備,還有,這個地方永遠都不會有人知曉,多餘的話就不必再提了,江南那邊又發生了大事,倘若這件事情一旦錯過了的話,恐怕再也尋不到證據了。」
侍衛聽了以後,也沒有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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