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橫煉
腳大如山,更有龍象之力,踏步而下,頓時天昏地暗,仿若天塌!
「管你勞什子龍象功,在我金剛不壞神功面前,你縱是真武下凡也需低頭。」
真剛禪師瞳孔放大,口中卻是怒吼,驅除膽怯之念。
到此地步,他已退無可退,朝著呂純良直撲而來。
他身形高大,腳步沉重,行走之間竟是帶起一陣地動山搖。
一人滿身金光,好似佛祖下凡。
一人龍像纏身,又如真武在世。
寺里寺外,無論是江湖胡人,還是金剛寺僧眾,都不禁停下手中打鬥的動作。
這般對決,光是看著便令人心生震撼,若是當真交手,又會是何等景象?
眾人心中好奇,滿眼期待。
嗖!
金影一閃,真剛禪師雙臂高高舉起,下一刻就與那真武踏足硬生生衝撞到一起,掀起肉眼可見的氣浪。
昂!吼!
十三龍十三象都是從空中一涌而下。
咚咚咚!
真剛禪師剩下的六臂,接連轟出,與龍象大力纏鬥到一起。
真剛禪師只覺得自己一拳,好似打中一座山丘,人力無窮,可想與天地對抗,痴人說夢。
但他心中卻是不甘。
縱使這騎牛妖道這龍象魔功如何神通廣大,可金剛不壞神功卻是天下公認的橫練第一功法。
自己又早已將金剛不壞神功修鍊到了大成境界,憑什麼要比對方來的更弱。
他心中想著,手中動作不停,一拳又是一拳。
但越是擊出,他就越是驚駭。
眼前的騎牛妖道當真如武道之祖真武化身一般,周身有蔚然氣機,如萬古武當,無法撼動。
兩人纏鬥在一起,不斷出拳,拳拳到肉,發出陣陣低沉聲音,如同平地起驚雷一般。
一拳打出,大地也為之震動起來。
四周碎石飛濺,寺里眾人倉皇尋找地方躲避,這兩人實力太強,光是交手時泄露出的氣機,就足以將人轟殺。
若是他們繼續待在這裡,只怕是要小命不保。
真剛禪師越打越心驚,他感覺自己的攻擊打在呂純良身上,就好似想要,憑藉肉身之力來推倒武當山那般荒唐。
「我就不信,你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難道還能是不死不滅的不成?」
他咬牙低吼,卻依舊改變不了事實。
呂純良自然也不會白白挨打,而是和那真剛禪師兩人互相出拳。
只不過現在,兩人都是肉身強橫,哪裡會輕易倒下?
呂純良每每出拳,總能將真剛禪師給打的不斷後退,他每後退一步,都會將地面給踩的變形,
但真剛禪師招式落在呂純良身上,卻沒有半點效果。
這一戰從太陽高掛天空。一直打到了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整個金剛寺的周圍,大地上出現了無數凹陷,那高低起伏的地面就如同是一片壕溝一般。
金剛寺外圍的院牆,全部都已經倒塌。如果不是呂純良刻意收手,只怕就連寺里的建築,都要被損壞。
兩人的一戰打了半天時間可呂純良卻依舊眼神清明,精神抖擻。
反倒是真剛禪師,從最初時那無堅不摧的威風模樣,最後逐漸勢頹。
終於,呂純良一拳擊中他小腹丹田,他身上的金光瞬間消散,原本高大的身軀,就如同泄了氣般,飛快地萎縮下來。
原本身強體壯,渾身肌肉好似刀刻斧鑿一般的真剛禪師,此時已經枯瘦如柴,形容枯槁。
他頹廢的跪坐在地,雙眼無神的看著呂純良,原本正值壯年的他,此時卻好像一個風燭殘年油,盡燈枯的老人。
真剛禪師並沒有狂妄到,自認為天下無敵的程度,甚至在與呂純良交手之前,他就已經想到過自己會輸。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為天下第一橫練,徒有這個名號,卻竟然被人硬生生給拖死。
在呂純良身周,那些個金龍白象,依舊還在不斷奔騰,發出陣陣嘶吼之聲,響徹天地。
「枉我自認天下第一橫練,竟然在最得意的地方輸給別人,貧僧輸的心服口服。」
真剛禪師枯坐在地上,稍作停頓,又對呂純良說道:「道長,你才是那天下第一橫練!」
四周眾人也都看向呂純良,不管真剛禪師最後這句話所以不說,但是這一戰之後,在他們心中。
天下第一橫練,除了呂純良之外再無別人。
呂純良身體逐漸縮小成正常大小,站在真剛禪師面前,可仔細一看卻驚訝發現,真剛禪師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閉,不知何時已經沒了氣息。
不知何時,這龍榜二十五位的高手已經圓寂入滅了。
「金剛寺一門今日將絕跡江湖了。雖然這真剛禪師已然走入歧途魔道,但不得不說我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卻也在他手中發揚壯大。」
不知何時真秀和尚已經來到呂純良身側,雙手合十,看著眼前和尚,心生感慨。
自從達摩禪師當年傳下少林寺七十二絕學后,所有修鍊過金剛不壞神功的傳人之中,要當屬真剛禪師的成就最高。
真秀和尚此番前來也只是為了追回金剛不壞神功,並阻止金剛寺有毀少林聲譽的舉動,卻從來未曾說過,要毀去真剛禪師功夫。
縱使真剛禪師不願承認,可他依舊是少林傳人。
「前輩,真剛到底是我少林弟子,請允許我為他誦經超度,火化后的遺骨,我也將帶回少林。」
真秀和尚轉身看向呂純良,誠懇問道。
呂純良微微點頭,這是少林寺內部事情,他不想插手。
真秀和尚當場在呂純良對面坐下,盤起雙腿,雙手合十,念起了經文。
呂純良則是朝著金剛寺中看去,真剛禪師坐化之後,金剛寺中已沒有能撐門面的人。
那些金剛寺的僧人,也都被抓了起來,他們作惡多端,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他們應有的懲罰。
繼續朝著裡面走去,金剛寺出名是從真剛禪師來到這裡之後,可他建成的時間卻已經很是久遠。
走在寺院之中,可以看到周圍紅牆綠瓦,充滿歲月的痕迹。
或許住在這裡的僧人不是好僧,但至少這座寺廟是一座好寺。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金剛寺後院。這裡是平日里那些僧人們居住的地方,這會兒反而是格外清靜。
呂純良打算找個地方,靜靜歇息一會。
可就在這時,他卻敏銳朝著院里看去,因為在這座院子里,他感受到了兩道熟悉的氣息。
只見不知何時,孫百忍卻是握刀在手,黑色的面孔一片陰沉,正在與那胡人頭領胡博爾對峙起來。
氣機森然,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