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臍帶血
「你們——你們看什麼?」榮錦棠心裡打鼓,怯懦地問道。
「你們先出去吧。」東方賀然一聲令下,下人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退出房間。
「洗澡的時候水溫調那麼高,你也不怕悶死自己。」看著東方賀然起身走向自己,榮錦棠下意向後退了一步:「我沒有感覺到,洗澡的時候就覺得悶悶的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正當她低頭說著的時候視線忽然天旋地轉,他竟然打橫將她抱起來。
「你幹嘛?!」榮錦棠以趴著的姿勢被壓制在床上,轉頭嘰頭白臉地喊道:「你這個人真的很沒禮貌!」
「你以為我讓你回來是跟你講究禮貌的?」東方賀然說著一把撤掉她身上的睡衣。
榮錦棠只覺得身上一涼,隨即臉紅起來,這是她第二次被這個男人扒光,她的膚色均勻白皙,撫摸起來如同陶瓷一般,東方賀然眼中不經意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你開始說要跟我生孩子是因為——因為東方隸?」榮錦棠聽著他的話,連忙說道,她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這件事中肯定有誤會,她不能因為這個誤會就毀了清白。
「哼!你還有臉提小隸的名字。」東方賀然不屑地說道,但是他也明白他雖然狠這個女人,但是小隸確是他們倆的孩子,想要救小隸只有這一個方法。
「我為什麼不能提?那孩子我今天見了,挺乖巧的,東方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過我吧。」榮錦棠楚楚可憐地說道。
「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比你清楚,只要你生下孩子,臍帶血自然能救隸兒,到時候你想賴著都不成。」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剛想說話忽然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一切來的粹不及防,她以為自己還有說教的時間卻沒想到東方賀然竟然這麼禽獸。
東方賀然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情不自己,他額頭有細碎的汗珠心裡竟然會緊張起來,其實跟她的親密接觸也僅僅是那次被下藥,雖然感覺模糊,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忘記,剛才看到她瓷白的皮膚布滿紅潮,那鮮明的顏色就像催情的迷香讓他情難自持,眼前這個女人竟然一再讓他失去理智。
榮錦棠眼角留下清淚,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她所有的反抗都毫無作用,她不知道過了多傷時間,在她筋疲力竭癱軟如泥的時候,身上的人終於肯放過她,她把臉深深的邁進枕頭裡,心裡頭滿是屈辱痛苦,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努力做一個自尊自愛的人,那是母親臨死的時候對自己唯一的要求,可是現在她竟然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人毀了清白!
「很好,除了我之外你還沒被染指過。」東方賀然說著心情愉悅,男人的直覺剛才她給他的感覺還是那麼青澀,對於這點他很滿意。
「你大爺的!你還是不是人!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跟你解釋過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生的孩子救不了你的兒子!」榮錦棠猛然起身但是下體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呲牙咧嘴。
「你覺得我會弄錯這種事情嗎?你出了車禍忘記之前的事情,小隸你也見到了,那就是你的兒子,他剛出生你就拋棄了他,小隸患病,你一天都沒有照顧過他,這麼小的孩子日夜的痛苦,你想過嗎?!」東方賀然穿好衣服,一臉凌厲地說道,他原以為自己會激動但是話一出口卻發現面對她,他竟然沒有想象的那麼痛恨。
榮錦棠聽著他有板有眼的話,心裡咯噔一下,她看著東方賀然如同雕塑般僵硬的臉,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如同在雲端俯視眾人的天神。
「你騙人!我只是失去一年的記憶,我哥說我一直在上學,我怎麼會結婚?!」榮錦棠說完心裡卻疑惑起來,像他那樣的人會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嗎?自己有什麼可騙的?但是哥哥又不會騙她!她腦子忽然混亂起來,低著頭看著潔白的床單沒有絲毫印記,剛才她雖然疼痛,卻沒有處女的印記,難道自己,以前,真的有過男人?!
「剛才是懲罰你上午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罵我,以後你要乖乖聽話,我不會這麼粗魯。」
聽著東方賀然恩惠一般的話,榮錦棠眼神一閃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罵你?!」問完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長風會口語,你說的話,他已經翻譯給我聽了,記住了下次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我會讓你跪地求饒。」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趕緊抬頭卻對上他深意濃濃的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一直沒穿衣服面對他!伸手拽過床上的被子趕緊遮蔽身體,白的通透的臉頰抹上緋紅的顏色,她根本不知道此時她又多麼嬌媚。
「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來衣服,穿上衣服跟我去吃晚餐。」
看著東方賀然走出房間,榮錦棠終於鬆了口氣,剛才的一切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就這麼被毀了清白,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在這裡自怨自哀,自己失去的那一年記憶現在還是個問號,不過她確實對小隸那孩子有種特殊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小孩子特有的好感,就是覺得看到他那麼幼小的孩子坐在輪椅上心裡很不是滋味。
「榮小姐,這是你的衣服。」
正當她滿腦子混亂的時候頭頂忽然響起清冷的聲音,一抬頭竟然看到之前一直看著自己卻不跟自己說話的那兩個下人之中的女人。
「你……」
「主子允許我跟你說話了,榮小姐趕快換上衣服出去用餐吧。」
聽著女人深沉的話,榮錦棠皺了皺眉低聲嘟囔道:「至於嗎?」
「榮小姐,在東方家族主子的命令就是一切,我勸您說話還是注意點。」
「我哪裡不注意了?是你們非要把我困在這裡的!」榮錦棠一想到自己被人吃干抹凈還被人這麼對待,心情就焦躁起來。
「我再說一遍,在這裡主子的話就是一切。」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主子對你們來說就是神。」榮錦棠懶得計較,想要穿衣服卻發現渾身酸痛得很,只好慢慢的套著衣服。
旁邊的下人伸手幫她穿衣服,榮錦棠還是第一次讓人在這種事情上幫忙,她感激也不好意思。
「謝謝。」她禮貌地說道。
「不用謝,都是聽從主子的吩咐。」
就知道是這樣的回應,榮錦棠嘆了口氣:「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她輕聲問道。
「獨雪。」回答的聲音依舊清冷。
「謝謝你獨雪,只是謝謝你的。」榮錦棠抬頭笑著說道,沒有人是生來冷漠的,她相信獨雪也是這樣。
東方賀然站在門外,身上是剛換好的白襯衫,聽著屋裡的對話,他堅冰似的神情漸漸爬上一抹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