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初戀

自從接下孫麗麗的委託以後，王小川就一直很懷念以前在公安局工作的那段崢嶸歲月！

拋去那些同事以兄弟間的友情，就單拿警察這個職業來說，說話辦事有時還真是可以通過職業來提供到一些便利。

比如眼下的這件事情，如果王小川依舊還是一個警察的話，他大可以通過警務系統的內部檔案直接查詢本案的一些相關記錄，根本就沒必要大費周章去求自己曾經的同學江雪！

畢竟對於王小川來說，他們倆曾經還有過一段難捨的過往，至今想來，王小川都覺得自己當初有點對不住江雪。

王小川靜靜的開著車，江雪同樣也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時而看著窗外的風景，時而單手托腮，就好像是在追憶往日學生時代的那些單純的回憶一樣。

江雪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時光的流逝，也讓身邊的這個女孩兒越發的變得成熟嫵媚起來，但眉宇間也多出了一絲淡淡的陰鬱，或許是工作上的不如意，亦或者是生活上的不順心，反正看著她此刻沉思的樣子，王小川的心裡總是感到一陣難過！

也許，曾經那個清純燦爛的姑娘，只能存在於王小川的記憶深處了吧？

美好的初戀、青澀的淚水，真的是讓人感到由衷的懷念啊。

王小川打破了寂靜，好奇的問江雪，說道：「你怎麼了？這次見面，我發現你總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啥事兒了？」

江雪揉了揉眼角，回道：「啊，沒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累！」

她疲憊的樣子可以說是不語言表，這種狀態大多都是來源於心靈上的疲憊，而並非來源於身體的表面。

王小川不清楚江雪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會讓她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可他畢竟是江雪曾經的初戀，有些事情他真的沒辦法做到視若無睹，便追問道：

「江雪，咱倆之間還有必要隱瞞嗎？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啥了，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生活上遇到難事兒了？哦對了，如果你缺錢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最近手頭蠻寬鬆的！呵呵！」

一想到解決了這個委託以後會得到十萬塊的酬勞，王小川對於自己被開除警籍的這個事情，倒是沒有以前那麼難受了！

「呵，還真沒想到啊，你這個窮屌絲竟然也有逆襲的那一天？還真是不可思議！」

江雪搞怪的白了王小川一眼，換上一副笑顏說道：「以前咱倆在一起的時候，吃飯可都是我請你好不？你見我什麼時候缺過錢了？哎，算了，我遇到的事情你根本就幫不了我，都是體制內的事兒，還是不說了！」

「暈，你這丫頭啥時候變的這麼墨跡了呢？」王小川感到有點不爽，說道：「咋了，你是不是見我被開除警籍，就開始瞧不起我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江雪立馬把臉拉了下來，「我要是瞧不起的你話，還會答應幫你調查案子嗎？說真的，你被開除警籍我其實替你感到挺高興的，那個破警察有什麼好當的？一天到晚累的要命，想要升職更是難上加難，有什麼意思？」

江雪牢騷的說道：「就拿我來說吧，我當初考警校可是勵志要當一名刑警的，可現實怎麼樣？還不是得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破派出所里當文員，連個立功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你說我煩不煩？鬧心不鬧心？！」

江雪的情緒越發的開始激動起來，喊道：「你看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也許十年、二十年以後，我依舊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以前的那些同學們該升職的升職，該發財的也都發財了，最不濟的還有像你這樣的，就算被開除警籍了，還能弄一個私家偵探噹噹，起碼經濟上沒什麼問題，可我呢？一個月就拿那麼多的死工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也許到死的時候，我都沒辦法從這間破派出所的大門裡走出去了，嗚嗚嗚！」

說著，江雪竟然埋頭抽泣起來，可以看得出來，她在基層工作的這幾年真的是很不如意。

王小川心裡頓時一痛，曾經的那些過往此刻仿若流光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裡面不斷浮現起來，心裡對江雪的愧疚，更是如同海浪一樣，要命的衝擊著他的心田。

「江雪，對不起啊，要不是當年你把你的畢業論文題目讓給了我，也許當年去刑警隊的就是你而不是我了，是我王小川耽誤了你這輩子啊，真的對不起！」

王小川把車給停了下來，搖下車窗，點燃了一根煙，悶悶的抽了起來。

江雪把眼角上的淚水擦去，從王小川露出了跟昔日一樣的笑容，說道：「都好多年前的事了，你還提它做什麼？而且你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畢竟當初都是我自願的嘛，只是我實在是沒想到，來到了派出所工作以後，竟然真的沒有什麼機會能讓我往外再走出一步了，我根本就沒辦法去施展抱負！哎！」

索性，江雪瞬間釋然了，就笑道：「哎，誰讓我是一個女人呢？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吧，在派出所工作其實也挺好的，雖然很枯燥無味，但卻很安逸，對於我這個女孩兒來說，其實也挺好的，呵呵！」

「可是你不甘心啊？別忘了，你可是當年咱們那一屆，學習成績最好的女學員！」

王小川嘆了口氣，說道。

看著身邊這個自己曾經愛過的初戀女孩兒，他心情此起彼伏，總想著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幫助她一下，亦或者幫她立一次功，也算是圓了江雪曾經的那個夢想。

想到這，一個很不錯的想法突然在王小川的腦海里油然而生起來，他說道：

「對了江雪，我有辦法了，你看這樣行不，咱們倆一起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到時候功勞咱倆一人一半，哦不，功勞全都是你的，你只要跟他們說，破案的時候我給你提供了一些有建設性的建議就可以了，說真的，如果咱倆能把這個案子給破了的話，我估摸著你肯定能升職，而我，也許還能繼續回到刑警隊去工作，這豈不是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嗎？」

江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小川的眼睛，顫抖的問他：「真的么？你願意幫我？」

「當然了，咱倆之間還說什麼幫不幫的啊？」

王小川白了江雪一眼，便把話題給引導了案子的本身，說道：「哦對了，我現在對昨晚我那個委託人非常感興趣，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回到你們所里幫我查查她當時的報警記錄，我覺得這個女人很可疑，沒準還能挖出更大的案子也說不定呢！」

「小川，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孫麗麗？」

江雪好奇的問道。

王小川臉色一驚：「你知道她？」

「當然知道了，別說我了，現在我們棲霞路派出所里就沒有不認識這個女人的！」

江雪說道：「按理說，這個女人也挺有意思的，自打她從報案的那一天開始，是三天兩頭就往我們所裡頭跑，打聽他老公盧.盧長山的下落，而這個女人每次來的時候，說話的嗓門都特別高，就像我們所里欠她多少多少錢似的，噁心的要命！」

「潑婦嘛，就這樣，沒辦法！」

王小川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抓痕，無奈的笑道：「哦對了，你們所里這幾個月，一共接到過幾個這樣的失蹤人口報案？能想起來嗎？」

「當然能啦！我腦子可並沒有因為當文員而變得生鏽！」

江雪白了王小川一眼，接著說道：「我記得，一共是三起這樣的報案，第一次報案是在四個月以前，而第二次報案大約是在兩個半月以前那個時候，至於第三次報案就是一個月以前了，而第三起報案的那個女人就是孫麗麗，後來就沒有了！」

說到這，江雪好笑的補充了一句，就說：「小川，據我估計啊，這個案子如果不破獲的話，我估么著再過個十天半個月，沒準就又會有新的女人來報案說她老公失蹤了，還真是怪啊，你說那幫人到底去哪兒了？怎麼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呢？」

說著，江雪急忙伸手指著前方的一個岔路口，喊道：「對了，那裡就是那輛救護車被發現的地方，你看這周圍荒山野嶺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還真是適合毀屍滅跡啊！」

因為案子已經過去很久，能找到的痕迹基本不多，不過好在周圍鮮有車輛和生人過來，倒是讓一些車轍印和腳印什麼的，還存在一些淡淡的保留。

江雪以前出現場的機會幾乎是渺茫的，所以一下車便開始對這個現場產生了濃郁的好奇心，就好像一個沒見過新奇事物的小孩子，看看這看看那兒，激動的不行！

「江雪，你小心點，別把周圍的腳印和車轍印給弄沒了！」

王小川叮囑了一句，卻遭來了江雪一個大白眼，就見江雪早就已經戴上了白手套，正在一個草叢裡面搜索著什麼。

不一會的工夫，江雪就從草叢堆里搜出了一個黃色的煙蒂，她把這枚煙蒂拿到王小川的面前，好奇的問他：

「小川，這枚煙頭是我在現場半徑二十米內的草叢裡發現的，所以肯定，煙頭一定不會是咱們警察在勘查現場的時候丟掉的，而且這是一枚軟中華的煙頭，尋常的老百姓也根本就不可能會抽這麼昂貴的香煙，所以眼下的推斷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枚煙頭，十有八九是嫌疑人丟掉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