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會負責任
三天後,江月終於可以去上班。他本來想回到自己的住處去住,但張虹就是不同意。
「這是你上個月的工資,昨天我幫你領了,總共是4530,都在這裡了。」
張虹把錢遞給江月,江月並沒有伸手去接。
「虹姐,上次我借了你三千,住院你給我墊付一萬多。這四千多塊錢我先還你,剩餘的等我發工資再慢慢還你。」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替你領工資,就是為了扣下你欠我的錢?」張虹臉色當時就變了。
「虹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又誤解我了。」
江月急的抓耳撓腮,他沒想到張虹會這樣理解。
「如果不是這個意思就把錢拿走,如果你要是真跟我分這麼清楚,以後就不要再搭理我。」張虹真生氣了。
「好吧,錢我先拿著。」江月知道現在只能先把錢拿著,否則張虹一定會跟他翻臉。
「虹姐,後天召子結婚,他讓我帶你一起去參加婚禮。」
「你不願意帶我去?」張虹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可沒說不帶你去,後天我還得請一天假,我們一起去參加他倆婚禮。」
「這還差不多,我也請假一天陪你一起去。」張虹笑了,她笑的很開心。
「對了,差點忘記一件大事,楊總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好,我這就過去。」江月快速來到楊靜怡辦公室。
「江月,身體恢復怎麼樣?」看到江月楊靜怡關切的問道。
「楊總,謝謝你的關心,已經恢復差不多了。」
「本來早想找你聊聊的,結果你住院了。等你再康復幾天,下個禮拜抽個時間探討一下你做的文案。」
「楊總,你對我做的文案有何看法?」江月很關心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必須坐下來仔細溝通。你最近還有什麼新想法,回去再捋一捋,到時候作為補充材料帶過來一起聊。」
「好的,楊總,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江月站起來走了出去。
楊總雖然沒說太多東西,但她話里的意思自己的文案可以聊聊。
至少說明文案沒被全盤否定,還是可以探討的,這讓江月很開心。
召子結婚的日子終於到了,天剛亮,江月和張虹就趕到酒店。
除了直系親屬以外,召子還邀請幾個大學同學過來參加他婚禮。
這些同學平時跟江月關係也都挺好,他們大多都是在登州市工作,見面以後大家便打成一片。
召子就讓江月一個人做伴郎,伴娘也只有一個人,她就是許娜。
本來娟子選的伴娘並不是許娜,怎奈她軟施硬泡非要當伴娘,娟子最後只好答應讓她做伴娘。
許娜來的也很早,當她發現江月竟然帶著一位美女前來參加婚禮。
而且這位美女無論從身材,相貌,氣質,都絕不輸給自己,她從心底升起一股醋意。
「江月,不給我介紹一下身邊的大美女?」許娜陰陽怪氣的問道。
「你好,我叫張虹,江月的女朋友。」張虹大方的向許娜伸出手。
「我叫許娜,娟子的同學,認識你很高興。」
許娜對張虹明顯帶有敵意,她倆八竿子都打不著,不知道她為何對張虹懷有敵意。
女人對上女人有時候非常敏感,張虹能感覺到許娜的敵意,打完招呼后就不再去搭理她。
婚禮有條不紊的按程序進行,當娟子和召子在台上喝交杯酒瞬間,所有人都拚命鼓掌祝福他們。
張虹把目光盯在坐在身旁的江月身上,她現在好想和江月喝一杯交杯酒。
那些同學都以為張虹真是江月女朋友,他們一直都拿兩人調侃。
江月也不好去解釋只能默認,如果自己不停的去解釋一定會傷害到張虹。
召子給江月一個艱巨任務,充當陪酒員。
所有的來賓江月都要跟著召子去敬酒,結果江月喝的酩酊大醉,走的時候還是張虹和別人把他架到車上。
回到住處張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月弄上樓。
爛醉如泥的江月吐了一床,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
張虹只好又把他衣服全部脫下來,幫他擦洗乾淨。收拾完畢后張虹已經累的夠嗆,最後她躺在江月身旁睡著了。
睡夢中醒來的她,發現自己被江月緊緊的摟在懷中。
張虹瞬間全身酥軟,她既害羞又期待,熱烈回應江月的擁抱,久違的激情讓它激動不已。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兩個小時后江月終於醒來,醒來后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僅剩下一條內褲,而張虹則半裸躺在自己身邊。
「虹姐,這是怎麼回事?」江月頓時傻了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問我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你喝醉吐了一身,我好不容易才幫你擦洗乾淨。結果你發酒瘋把我摟在懷裡,還把我衣服……」
張虹臉色緋紅,她低聲在訴說事情經過,但她話里有許多不實成分。
而江月滿臉都是羞愧之色,他沒想到自己酒後失德做出禽獸不如事情。
張虹對自己那是有大恩的人,對她做出這種事以後怎麼面對她?
「虹姐,對不起,我不是人。」江月說完后,狠狠的煽了自己一巴掌。
「江月,你瘋了嗎?」張虹緊緊的抱住江月,淚流滿面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打自己,你傻了嗎?無論你對我做出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因為我愛你。」
看著泣不成聲的張虹,江月恨死自己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爛醉到這種程度,而且竟然傷害到張虹。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如何再去面對張虹,此時他心亂如麻。
「江月,你不必自責,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在見到你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你。我不需要你對我負什麼責任,誰讓我這麼愛你……」
張虹抱著江月,呢喃的傾訴著,她越是這樣說江月越是心痛。
回想起從第一次和張虹見面情景,一直到自己住院期間,她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江月的心終於被張虹給融化。
他緊緊的抱著張虹說道:「虹姐,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不,江月,我不要你對我負任何責任。因為姐愛你,為自己心愛的男人付出再多,我都心甘情願,絕不會後悔……」
「姐,你別說了,我說對你負責就一定會做到。我會娶你做老婆,一輩子都會對你好,保護你,疼愛你。」
「江月,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張虹激動的淚水直流。
「虹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也不是在做夢,我江月可以對天起誓……」
張虹用手捂住江月的嘴,輕聲說道:「我不要你發誓,我相信你,你是我最愛的男人。」
張虹說完后,主動吻上江月的嘴,血氣方剛的江月熱烈的回吻著她。
他是第一次和女孩接吻,顯得很笨拙。
許久以後他們才分開,張虹幸福的依偎在江月的懷中。
「給,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想每天躺在你懷裡,吃你做的飯,聽你唱歌……」
張虹在憧憬未來,想過自己想要生活,和江月比翼雙飛,像神仙般逍遙自在。
「嗯。明天下班我就去梅姨那,跟她說一下然後把東西搬過來,我也沒多少東西就兩個行禮箱。」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不用,我自己一個能拿完。」
「那我開車在樓下等你,把行李箱放到車裡,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不能太用力。」
「嗯。這樣也行,辛苦你了。」
「你現在跟我說話還這麼客氣,你根本就沒把我當老婆。」
「嘿嘿。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慢慢去改。」江月傻笑一下。
「傻樣。」張虹嗔怪道。
晚上,召子給他打來電話。
「江月,酒醒了沒有?」
「廢話,要是沒醒怎麼接你電話。」
「我也喝多了現在很難受,現在過來吃飯吧,我爸媽和一些親戚都沒走。」
「算了,你留我一條小命吧。我到現在都還沒醒酒,實在是吃不下也喝不動。」
江月直接拒絕了他,現在他確實很難受,張虹正在給他熬銀耳湯。
「不來就算了,結個婚把我折騰的夠嗆,以後再也不結婚了。」
「混蛋,你還想結幾次婚……」電話裡頭傳來娟子咆哮聲,江月趕緊把電話掛斷。
第二天下班后,江月坐著張虹的車來到小區,他獨自來到出租屋,梅姨正在做飯。
對梅姨江月一直心存感激,住院期間梅姨也去看望他兩次。
「江月,你出院啦,身體康復了嗎?」梅姨一見江月趕緊問道。
「梅姨,謝謝你關心,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
「那趕緊坐下休息,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梅姨,晚飯就不在這吃了,我想跟您說件事情。」
「有什麼事你只管說。」
「梅姨,是這樣的,我和朋友合租了一個兩室一廳,我想搬到那邊去住。」江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梅姨對自己一直都很照顧。
「那是好事,這些年在我這租房住的人很多。每當他們搬到更好的房子里去住時,我都特別高興。說明他們收入提高了,這是好事。」
梅姨沒有一絲不高興,而且還非常開心。
「梅姨,這是最近半個月的房租。」江月拿出300塊錢遞給梅姨。
「傻孩子,這半個月你也沒住幾天,要什麼房租,趕緊裝起來。」梅姨把錢硬是塞給江月,說什麼都不要。
她幫江月把東西收拾好,一直把他送到樓下。
「梅姨,謝謝你,我會常來看你的。」
「好,沒事的時候就回來坐坐,嘗嘗我的廚藝。」
梅姨一直目送江月上了張虹的車,江月揮手給梅姨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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