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醋精
「江月,你沒在家去哪裡了?」快到家樓下時,江月接到張虹打來的電話。
「我在外面吃飯,已經到樓下馬上就上去。」掛完電話,江月加快腳步回家。
「你去哪吃飯的,跟誰一起吃的?」進門后張虹迎頭便問道。
「童柔說很久沒見就約一起吃頓飯,就她和曉曉兩人。」
張虹一聽江月是跟她兩人一起吃飯,當時臉色就變了,變的很難看。
江月一看嚇一跳,她反應怎麼這樣強烈?
「你以後別再跟她倆再來往了。」
「都是朋友,為什麼不能跟她倆來往?」江月笑著問道。
「不來往就是不來往,沒有為什麼,反正我不喜歡她倆。」張虹氣鼓鼓的說道。
自從跟江月在一起這是她第一次發火,江月感到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這是嫉妒,沒有幾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戀人,跟其她女人來往密切,特別是比自己更漂亮的美女。
張虹確實沒有童柔和曉曉有氣質,她們兩人有來自骨子裡的自信,但張虹身上就缺少那種潛質。
這種氣質都是天生具有的,也不排除有人後天能培養出來,但是少之又少。
跟她們二人比起來,張虹差那麼一點點,她自己心中明白。
特別是童柔,江月跟她在一起做朋友,讓張虹有一種危機感。
所以當江月跟她說起跟童柔在一起吃飯,她頓時就生氣。她想控制自己的火氣,但偏偏就是控制不住。
「虹姐,我和她們就是普通朋友,很純潔的那種。」
江月突然意識到張虹是因為什麼生氣,自己坦蕩才告訴的她,沒想到她竟然反應這麼大。
「你覺得這世上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嗎?」張虹反問道。
「肯定有,比如我和童柔她們之間就是純粹的友誼。」江月本身是想幽默一下。
「你說給鬼聽鬼都不信,美女在你面前你能不動心?她接觸你圖的是什麼,你有什麼能被她看重的?」張虹憤怒的說道。
第一次見張虹發走這麼大火,江月十分愕然。
「虹姐,咱們不說這事,你勞累一天趕緊去沖澡睡覺。」江月不再去提這事,他不想惹張虹生氣。
他本來想問她今天第一天上班都忙些什麼,結果還沒來得及問就發生不愉快。
跟女人吵架的男人沒出息,江月決定閉嘴。無論張虹再說什麼他都不去還嘴,他認為這才是最明智選擇。
張虹果真沒再去說什麼,氣鼓鼓的到衛生間洗澡去了。看著張虹的背影,江月苦笑了一下,心裡在想女人還真是個醋罈子。
洗完澡回來張虹躺在床上休息,等江月沖涼回來他發現張虹已經睡著。
其實張虹根本就沒睡著,她是故意在裝睡。她現在心情十分煩躁,江月跟女人去吃飯事先居然都沒告訴自己一聲。
這讓她很憤怒,她現在就是一隻憤怒的小鳥。
躺在張虹身邊,江月並沒去驚擾她,沒一會他就進入夢鄉。
聽著身旁的鼾聲,張虹哭笑不得,這個傢伙居然睡著了,也不知道哄哄自己。
江月不是那種感情特細膩的男人,再說他對愛情也不是完全理解,跟張虹在一起他一直都是被動的。
張虹只是生氣,但也不算是真生氣。江月偏偏不是那種會使用手段哄女人的男人,結果讓張虹誤以為江月對她一點也不關心。
本來沒多大事,但兩人想法完全不一樣,他們之間第一次產生誤會和隔閡。
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再大的矛盾只要上了床,就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但怕的就是上了床都不願意去解開疙瘩,夫妻間的矛盾就是這樣形成的。
江月的理解是沒有矛盾,張虹既然睡著了那就讓她好好休息。
張虹的理解就是江月不承認錯誤,不顧及自己的感受,也不知道來安慰自己一下。
早上江月及早起來把早餐做好,張虹起床后洗漱完畢拎著包就趕緊出門。
「虹姐,早餐已經做好了,你吃點再去上班吧。」江月急忙說道。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張虹任性的離開,留下不知所措的江月獨自站在房門口。
人與人之間最怕缺乏溝通,張虹任性,江月木納。因為缺乏溝通,導致他們第一次產生矛盾。
江月簡單的吃了點然後就去上班,一上午他都忙的不可開交。
吃完午飯他給張虹打了個電話,但張虹沒接電話,這讓江月更加鬱悶。
他現在突然發覺張虹心胸太狹隘,自己就是跟女人出去一起吃頓飯,至於這樣嗎?
不是張虹不接江月電話,而是她一直在忙,飯店都是在飯點的時候才最忙。
忙完以後她實在是太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居然睡著了,最後還是被助手敲門才吵醒。
「張總,裝修公司的人來了,我們需要跟他們溝通一下改裝方案。」
「好吧,我親自跟他們談。」張虹這一談又談了兩個多小時。
江月一直到下班也沒等到張虹回電話,正好召子打電話過來讓去他家吃飯,於是江月便去了召子家裡。
「我發覺你今天情緒不對,怎麼有點悶悶不樂?」召子見到江月,第一眼就發覺不對勁。
「我哪有悶悶不樂,我很正常。」江月連忙說道。
「不對,是不是跟張虹吵架了?」
「你怎麼知道?」江月很詫異。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就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我?」召子神氣的說道。
「你不吹牛會死嗎?天天就知道翹尾巴。」江月笑著懟了他一句。
「女人都喜歡使小性子,男人又都大男子主義,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不產生摩擦的。男人在沒得到女人之前,都奴顏婢膝,得到女人之後都變了成山大王。」
「召子,你總算說了句大實話。追我之前你就是哈巴狗,追到之後你就是大狼狗。」陶娟在一旁嘲諷道。
「根據我多年總結出的經驗,對女人婚前是哄騙,婚後得靠專政。俗語說的好,女人當家,牆倒屋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召子說的正得意時突然「哎呦」一聲,隨後像殺豬般慘叫起來。
「哎呦……你輕點。」他的兩隻耳朵已被陶娟掌握在手中。
「誰當家牆倒屋塌了?老娘懷孕了還得學著做飯給你吃。我就上牆揭瓦了,你倒是打我試試?」
「姑奶奶,你能不能輕一點?你再使勁揪我耳朵,都有豬八戒耳朵長了。」
召子很沒形象的慘叫求饒,看著他那副賤樣,江月忍不住的笑起來。
「女人要學會溫柔,你現在越來越殘暴,小心我告你家暴。」好不容逃脫的召子,嘴又犯賤起來。
「江月,我現在幾乎每天都被家暴,我越來越想念前女友。」
「你還有前女友?好啊,召子,你說初吻給了我原來都是騙我的。」陶娟又揪住召子的耳朵。
「誰還沒有個過去,我有前女友不是很正常嗎。」召子說的理直氣壯。
「那你以前怎麼告訴我從沒談過戀愛,還說我是你初戀?」陶娟下手更狠。
「你輕點,我坦白還不行嗎?」召子趕緊求饒,再不求饒自己都要被陶娟給折磨死。
「快說。」陶娟反而更加用力。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班裡有個女孩非常可愛,我不知不覺就喜歡上她了。那時候我年少無知,不懂那就是愛情……哎呦,你怎麼又用力了?」
「你簡直禽獸不如,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邪念,長大后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姑娘。」
「沒有啊,我就禍害你一個人。再說了我這也不叫禍害,我這叫為民除害……哎呦。」召子叫的更誇張。
「你們兩口子都是戲精,你們自娛自樂吧,我去廚房做飯了。」江月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口子真是一對活寶。
「江月,為什麼跟虹姐吵架?」吃飯時候陶娟問道江月。
「也沒吵架,昨天晚上我跟童柔和曉曉出去吃飯,回來告訴了她,聽完她就開始不高興。」江月苦笑一下。
「有美女吃飯為什麼不帶我去,你這重色輕友的傢伙。」召子頓時不滿起來。
「你是不是很想去?」陶娟怒目而視。
老婆,我又沒說自己去,我是想咱倆一起去。」召子立即變臉。
「江月,沒有一個戀人和女朋友會那樣大度,女人的特長就是吃醋。如果你每天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交往,不吃醋的女友說明她對你無所謂。你希望有這樣一個女朋友嗎?」娟子說完以後看著江月。
「我回來直接跟她說了,再說我又沒有異心,何況人家對我也沒別的意思,她這樣想沒必要,純屬多餘。」
「江月,女人吃醋有兩種,一種是嫉妒,一種是佔有慾。虹姐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女人,你跟任何女人接觸她都會生氣,因為在她眼裡你就屬於她自己。」
「娟子,你說的太對了。她對我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就是在女人這個問題上心眼特別小。好在我都不認識幾個女性,也沒幾個異性朋友,不然醋火能把她給燒死。」
「哈哈哈哈。你說的太對了,以後多注意一些,盡量不要讓她吃醋。」陶娟大笑著說道。
「這也怪你自己,幹嗎要告訴她說跟女人在一起吃飯?隨便編個理由不就過去了,你也真是的。」
「召子,你平時都是這麼對付我的是吧?」
「怎麼忘記這茬了,還有一個醋精在這裡。」召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彼此應該有信任,不能互相懷疑和猜忌。戀人之間一旦用謊言來相互對付,那還有什麼真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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