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比賽
楊靜怡確實沒把江月當外人,她把自己不幸的遭遇都告訴了江月。
江月這才知道表面光鮮的楊靜怡,並不像平時所看到的那樣,她也有自己的苦處。
她曾經很愛自己的丈夫,但不曾想在她哺乳期時,卻遭遇老公的無情背叛。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最終選擇了離婚。
「楊姐,幸福都是相同的,它帶給大家的都是快樂。但不幸卻有不同的遭遇,帶來的也都是傷害和無奈。在幸福面前我們要選擇盡情的享受,在不幸面前只能選擇堅強,勇敢去面對。」
「是的,你不堅強流淚給誰看?別人的同情也起不到何作用,最終都還得需要自己去扛,扛不住壓垮的是你自己,跟別人又有何關係?」
「是的,楊姐。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懦弱給誰看?」江月不停的安慰楊靜怡。
「愛情都是美好的,打敗愛情的不是性格上的差異,也不是興趣和愛好不同,這些都是感情破裂冠冕堂皇的借口。讓婚姻走向失敗的真正原因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或者是雙方的獵奇心裡得不到滿足。直白的說就禁不住異性的誘惑,導致婚內出軌,這才是離婚最直接因素。。」
「楊姐,你說的不錯。如果沒有感情上的背叛即使性格不和,多數人至少還會選擇維持表面婚姻,畢竟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完整的家。」江月非常認可楊靜怡的看法。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老婆是都別人家的好。站在牆外總感覺別人家院子里的桃子是甜的,自己家桃子都是酸的。」楊靜怡苦笑著說道。
「楊姐,你很幽默,不過比喻的很形象。獵奇不單是男人專利,其實男女都一樣。不然怎麼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我現在看的很開,婚姻自由,誰都有自主選擇權利。現在的結婚證都沒有以前一句承諾重要,時代在變,人們對愛情價值觀理解也在改變。人是自由了,但已經開始藐視應有的責任和義務。」
江月能看出楊靜怡的傷感和無奈,他此時不知該怎樣去安慰楊靜怡。
「其實每個已婚的人並不都願意去離婚,離婚對雙方都會造成傷害,特別是有孩子的人。走到離婚那一步,總有一方是被逼無奈的,內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楊靜怡繼續說著。
「是的,楊姐。你說的很對,可能是我年齡輕閱歷尚淺,對婚姻還缺乏理解接不住您說的話。」
「哈哈哈哈……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陪孩子,改天再聊。」楊靜怡笑著看了一下手錶,然後站起身來。
「好的,楊姐,改天我請你吃飯。」
「你住哪裡,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楊姐。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我走著回去就行。」江月謝絕楊靜怡的好意。
「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楊姐。」
送走楊靜怡,江月一個人無聊的走在馬路上,正在這時召子打來電話。
「江月,你在哪裡?」召子在電話里聲音急促。
「我在馬路上走著,正往家走呢。」
「抓緊過來幫我,我正被別人肆虐。」
「怎麼回事,你在哪裡?」江月一聽頓時著急起來。
「我在撞球室,我給你發位置。」召子很快把位置發過來,江月攔輛計程車快速趕過去。
來到撞球室,江月發現召子正在打撞球,跟他打球的人竟然是季騰。江月很納悶,他倆啥時候成為朋友的?
「江月,你來的還真夠快,這傢伙撞球打的不錯,連贏我三局。」
「哈哈,我以為你叫誰來的呢,原來是這個鄉巴佬。」季騰一看是江月,頓時哈哈大笑,他根本就沒把江月放在眼裡。
「你嘴真欠,小心我揍你滿地找牙。」江月鄙夷的說道。
「我說召子,你啥時候跟他交上朋友了?」江月問道召子。
江月有些疑惑,他們兩個怎麼有了交集,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江月,我可不喜歡跟魔鬼打交道,我來打撞球偶遇到這傢伙。他偏要跟我打球,我根本打不過他,他一直在羞辱我。」
「我說呢,這是個人見人煩的混蛋,跟他一起玩實在是丟人。」江月和季騰是冤家,見面必定會互損幾句。
「哈哈哈哈,你說的不錯,這混蛋還真招人煩。」兩人一唱一和的損著季騰。
「你兩個混蛋別嘴上逞強,有本事就贏了我。」季騰洋洋自得。
「江月,給你球杆,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個王八蛋,他真是招人煩。」召子說完后把球杆遞給江月。
江月接過球杆在手裡比劃一下,然後彎腰開始擊打母球。
看著江月略顯笨拙的球技,季騰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的三個夥伴也發出嘲笑聲。
「江月,就你這爛球技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我看你還是回家跟你師娘學幾天吧。哈哈哈哈……」
「季騰,要不我們打比賽怎麼樣?」
「就你這水平還跟我打比賽,誰給你的自信?」季騰繼續嘲諷。
「你就說比不比吧,哪來那麼多廢話。」
「好,那我跟你比,我們打斯諾克,我讓你20分怎麼樣?」季騰爽快答應了。
「既然是比賽,我們得有點獎勵什麼的。」
「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們三局兩勝,輸的人給勝者發3000塊錢獎金,你看如何?」
「鄉巴佬,你確定自己身上有3000塊錢?」季騰抓住機會又是一頓嘲諷。
「我肯定有,輸了不少你一分錢。」江月大聲說道。
「好,我同意了,那現在就開始吧。」
「你確定讓我二十分?」江月又追問季騰一句。
「跟你這種人打斯諾克,讓你二十分都是高看你。」季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此時狂妄無比,以為已經贏了江月一樣。
「那就廢話不要多說,開始吧。」江月拿起球杆立即開始開球。
一局球足足打了四十多分鐘,江月只得了十分,而季騰得了六十多分。
即使季騰讓他二十分,江月也還是輸了。
「鄉巴佬,你輸了,你這簡直就是過來給我發福利的,謝謝你。哈哈哈哈……」季騰得意的放聲大笑。
季騰的球技還真是不錯,江月覺得他配做自己的對手,雖然輸一局但他一點都不擔心。
「那就儘快開始第二局吧。」季騰趕緊催促,他只要再贏下一局,那自己就勝利了。
「你急個毛線啊,該你開球了。」江月瞪了他一眼。
「我來開球,現在才知道跟你打球就是在侮辱自己。」季騰嘴還真是欠。
第二局打了五十分鐘,結果江月拿下38分,季騰拿下57分。
「哈哈,鄉巴佬你又輸了,快拿錢來。」
「你有沒有腦子?我沒輸,是你輸了,我們現在是一比一。」
「我57分,你38分,你怎麼還沒輸?」季騰有點驚愕。
「你說讓我二十分,57減去38等於19,我是不是贏你一分?弱智,你數學是跟你師娘學的?」江月逮到機會,把季騰猛損一頓。
「算你贏一局,你來開球。」季騰一算還真是自己輸了,他氣惱的說道。
「季騰,你說要不你嘴欠,要不是你狂妄自大你就贏了。非要逞強讓我二十分,得到報應了吧。」江月一邊開球,一邊嘲諷季騰。
「鄉巴佬,你廢話太多,等你贏了我再說。」被江月嘲諷,季騰很憤怒,他決定這一局一定狠狠地蹂躪江月。
然而兩人打的很膠著,比分始終差距不大。江月正在聚精會神的打球,這時候他手機響了。
「江月,虹姐的電話。」召子把手機遞過來。
「你接,就說我正在打球。」江月現在無心接電話。
「虹姐,江月在打球……」
掛完電話召子告訴江月,江月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此時檯面上還剩下五個綵球,總分還有22分。江月得了20分,而季騰後來居上總共拿下63分。
江月即便清台也還輸一分,情形對江月十分不利。
「鄉巴佬,你又要輸了。哈哈哈哈……」
季騰等人一陣哈哈大笑,笑聲就是對江月最大嘲諷。
「比賽還沒結束,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得意個啥?」江月此時很淡定。
「故弄玄虛,我只要再打進去一個球你就死定了。」
「關鍵是你得能打進,這五顆綵球都是我的了。」
「哈哈,你數學是你師娘教的吧?你把五顆綵球都打進去還得輸一分。」季騰把剛才江月對他說的話,又給還了回來。
江月沒搭理他,他彎下腰自顧自的打球。當他一桿打下去,白球居然藏到了黑球後面,他做了一桿斯諾克。
季騰看到這裡傻眼了,自己根本解不到球。如果被罰掉四分,江月再清台自己可就輸了。
季騰足足看了兩分鐘,也沒想到解球線路。
「讓你嘴欠,你倒是打呀。」召子在一旁開始嘲諷起來。
「要你管,我多會打跟你有什麼關係?」季騰惱火的說道。
「行,我有耐心等你,你總不能到天亮再出桿吧?」江月又補上一刀。
「你贏了?你不還沒贏嗎,我就是扣掉四分你也不能贏。」季騰說完隨手打出一桿,畢竟他現在是領先,按照規則只能罰他四分,所以他無所謂。
哪知道接下來江月把球打進后,就像神仙附體一樣,接連把剩餘綵球全部打進,他總共獲得46分。
「江月,46分加20分等於多少。」召子大笑著問道。
「這個你問季騰,他師娘教他數學他也能算出來。對吧,季騰?」
「你贏了,別得意。」季騰臉色很難看,他沒想竟然到陰溝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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