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4.第二案
第15章04.第二案
「看,看,快看,出現了,那個,那個。」角落裡,三個男孩縮在一起。看著走廊的拐角處。一條長長的黑色東西拖在地上。靠前面的男孩回頭給同伴說道。說完后,自己又轉頭看了過去。「誒?東西呢」當男孩回頭時,發現那長長的東西消失了。
「二胖,你,你,你脖子上。。。。。」看到東西沒了,二胖回頭看著自己的同伴,但是,剩餘二人指著二胖的脖子。像被什麼嚇的不敢出聲音了。
「什麼啊?啊!」二胖摸了摸自己脖子。二胖摸到自己脖子上又一隻手,握著自己的脖子。那隻手,一點溫度沒有。緊接著,一股惡臭味從二胖身後傳出。
2016年3月2日斯爾德利學院一大三名男生離奇死亡。
「哈?同樣的死法?唉,為什麼都是我班上的?頭疼死了。」案發現場湮鳶看著被一張特別大的布蓋住的零零散散的屍塊嘆息道。
「JackThePipper」葉天辰突然玩味的說道。
「怎麼,怎麼可能,那玩意,不是早封起來了嗎?」湮鳶聽葉天辰這麼一說,身體突然一抖。
「哈,你個笨蛋,外賣只能用一個app定嗎?」葉天辰敲了下湮鳶的腦袋笑了起來。
「嘶,現在辭職來得及嗎?」湮鳶倒吸一口涼氣問道。
「哦,怕了?」
「那倒不是,只是」湮鳶想起曾經和葉天辰去英國旅行的時發生的連環碎屍案。湮鳶倒不是害怕罪犯的犯罪手法,只是,她覺得罪犯的手法實在太噁心了。而且罪犯是個很難纏的傢伙。湮鳶想到萬一真是那傢伙。這案子不麻煩死了。
「天辰,咳咳,葉老師。」凌天琪看著犯罪現場周圍圍觀的同學老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了話,尷尬地咳了兩聲手裡拿著上一起案件的「法醫報告」遞給了葉天辰。
「嗯?出來了?」葉天辰翻開看了兩眼,皺了皺眉,問道。
「嗯,剛出來一會。」凌天琪回應道。
葉天辰翻開「法醫報告」往後翻了幾頁,看到寫著這樣一行字:切口處腐爛程度嚴重,煞氣超標。葉天辰明白,果然不是人為。那麼這樣的犯罪手法,這麼多年,只有那玩意了。但,究竟是什麼把它召了出來?這才是個大問題。「誒誒,鳶,果然JackThePipper。哈哈,中獎了。」葉天辰看完資料,碰了碰旁邊愁眉苦臉的湮鳶笑道。
「怎麼?這麼開心?很期待?期待我蹲監獄?跟著你這麼多年了煩我了?嗯?」湮鳶轉頭氣洶洶地一連串的問了起來,根本不給葉天辰回答的機會。
「錯了,錯了,錯了。我那敢啊。」葉天辰瞬間慫了。想想葉天辰活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來最疼愛,最服軟的人,除了那個人,也就只有湮鳶了。
「嘿呦呦,怎麼,不要就不要了唄。」正當葉天辰試圖安慰湮鳶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話音還沒落,一雙皙白的手臂摟著了葉天辰的脖子,隨之葉天辰感到背部被擠壓。白清洛從背後摟住葉天辰,看了眼湮鳶后,又親昵的貼著葉天辰的耳朵問道:「想我沒?」
看著周圍同學的目光又一次匯聚到了自己的身上,葉天辰尷尬的小聲回應道:「乖,下來,不鬧了。」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現場圍觀學生越來越少了。最後,警察處理完了現場帶隊走人後,現場就剩下葉天辰等四人。
「騷狐狸,該給老娘說說怎麼回事了吧?嗯?」看著周圍沒人了,湮鳶氣洶洶地瞪著白清洛問道。
「走吧,去我辦公室。這耳雜。」白清洛收起了剛剛那副妖媚感,一臉嚴肅地說道。說著,目光向自己左邊的那棟教學樓望了一眼。
「誒,這樓,怎麼後面就一個門?」因為案發的教學樓門口停滿了警車,四人從教學樓後面繞道去教師樓時,凌天琪看著教學樓的背後只有一個後門,其餘的什麼也沒有感到疑惑。
「這樓就是放器材的倉庫,要那麼多門窗幹嘛?估計留個後門好逃生吧。走了,嘶,這有些冷誒。」白清洛抱怨著將凌天琪拉了過去。
「發現我們了?」白墨姳鬆了口氣問道。剛剛白清洛朝自己和哥哥掃了一眼,只是一眼,那氣勢就嚇得白墨姳緊張過度,呼吸急促。
「嗯,看樣子是的。」白莫非依舊盯著已經處理完的案發現場。這一刻,他的內心比白墨姳更緊張,更驚恐。已經死了四個人了。下一次,自己可能就沒那麼容易躲掉了。最讓白莫非擔心的不是自己逃不過那個結局,自己不怕死。從自己那晚決定將妹妹帶出家門那一刻,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只是,只是自己的寶貝妹妹。白莫非想著轉頭看向白墨姳,眼角不由得落下了幾滴淚水。
歷史系主任辦公室
「啊,舒服~」白清洛一進辦公室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懶洋洋地躺在休息間的沙發上。眯著眼睛。
「死狐狸,給老娘起來。」湮鳶看著懶散的白清洛,擼起袖子走過去準備把她拉起來。
「嘻嘻,鳶姐姐,來抱抱啊。」看著湮鳶準備拉自己起來,白清洛小虎牙一翹,身後突然出現一條尾巴,從湮鳶身後將湮鳶向前一推,白清洛張開雙手。因為前面有沙發,湮鳶一下絆倒在了白清洛的懷裡。白清洛抱緊湮鳶,一個勁地搖頭蹭湮鳶的臉。蹭了一會,湮鳶服軟了,開始喊求饒了。門口看著兩人大鬧的凌天琪徹底蒙了。自己印象里。這倆人貌似一直都是一見面就掐架的吧,怎麼會成現在這樣。看二人糾纏不清,凌天琪轉頭髮現葉天辰正在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著兩次案子的資料。好奇心的驅使下,凌天琪走過去問道:「她們是什麼情況?」
「嗯?她倆。一直那樣了。」葉天辰抬頭看了一眼打鬧的白,湮二人後又低頭看起了資料。凌天琪看著葉天辰認真地樣子,再看看沙發上扭打的二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葉天辰旁邊一塊整理起了案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吵鬧聲停了,但二人,依舊坐在一塊整理討論著案件。
「誒誒,鳶姐,你看,好像誒。」白清洛看著認真工作的葉,凌二人,搗了搗自己身下的湮鳶說道。
「唉,可不是嗎。」湮鳶嘆了口氣。
「鳶姐,你和天辰。。。。。」白清洛看了眼湮鳶沒好意思問下去。
「你不也是嗎?我啊,對他,自己明白就好了。這輩子他太累了。而且,那個位置,這輩子,在他心裡也只有她了吧。」湮鳶看著葉,凌二人,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我喜歡他就好啊,不管他怎麼想。」白清洛笑道。
「傻丫頭,這麼多年了還是一股自信的傻勁。哈哈哈。」湮鳶知道扯到了自己和白清洛最敏感的話題,便扯開了話題。
「鬧夠了就過來吧,有思緒了。」葉天辰聽到身後的聲音停止了說道。
「你們看,這是兩次案件發生的地方。」葉天辰說著拿出了學校的平面圖,指著上面的一棟樓說道。
「嘖,有意思了,丑艮寅」湮鳶掃了一眼笑了起來。
「什麼?」白清洛一臉疑惑得看著二人。
「白前輩,您沒覺得這學校建的像什麼嗎?」顯然,在剛剛和葉天辰的研究中凌天琪也發現了這。
「八卦,啊,那個位置是,是鬼門!」白清洛這才反應過來,八卦陣西北間(乾)為天門,東南間(巽)為地門,西南間(坤)為人門,東北間(艮)為鬼門。鬼門為陰惡之氣所聚,百鬼所居。而這次案發地點兩次都是在鬼門,如果整個學校就是個八卦陣的話,那棟教學樓不就是鬼門了嗎。
「嘿呦,我就好奇了,你這大妖是怎麼進這所學校的?連鬼門都不知道了?」看著恍然大悟的白清洛,湮鳶笑了。
「我,我當然是從校門進來的啊。我是妖皇,到我這個級別,基本不會散發妖氣。還有!人家是妖,不是鬼!」白清洛鼓著嘴說道。
「妖和鬼,有區別嗎?」凌天琪好奇的問道。
「哈哈,你相信靈魂嗎?嗯?」葉天辰反問道。
「呃……我肯定相信啊。」凌天琪被葉天辰的這一反問問蒙了,自己肯定相信啊,自己是靈士不是普通人,靈士的靈力不就是通過自己靈魂向外吸收而來的嗎,而且,是個靈士都有所謂的陰陽眼,魂魄和人都能看見。
「哈哈,那些是靈魂,不是所謂的鬼。怎麼說鬼呢?真正的鬼其實也是一種生靈,不過它們和我們不屬於一個世界。」葉天辰說道。
「平行世界?」凌天琪覺得葉天辰是在瞎扯,問道。
「不,應該說是一個鏡像世界。那個世界我們稱為冥界。在我們的世界,生靈死後,會成一縷孤魂。被天地所收納,投入一個新的軀體。其實世間沒有所謂的天堂,天庭,地獄,陰間什麼的。世間一切生靈都由這顆星球所掌管,由我們所謂的天地萬物所掌管。我們靈士的靈力也是由天地供給的。我們死後因為體內的靈力多餘正常人,所以我們的靈魂消散的就比正常人要慢。就像沈嘉楠那樣。但是,有些生靈死後貪婪與世間,不願聽命與這顆星球的安排,因此被排擠到了一片虛無的空間內我們稱他們為鬼。有些鬼在慾望和強大的怨恨的促使下以一種生不生死不死的狀態回歸世間。這就是煞。」葉天辰講解道。
「這~和鬼有關係嗎?」凌天琪問道。
「煞就是變種的鬼,哈哈,你以為煞是隨機生成的嗎?傻丫頭。墮落的魂魄不會被天地萬物所接受,自然也不會被我們接受,煞也好,鬼也罷都是這樣。但是曾經有個人,開闢了一片空間,名為冥域。並且在每一個有生靈的星球造了個鏡面世界,供被排擠出世界的鬼生活。」葉天辰放下手中資料給凌天琪講解起來。
「還有這樣的人?」凌天琪感到一絲驚恐,長這麼大來第一次聽到這麼恐怖的事情。
「是啊,那個人,在生靈與鬼間設了一個屏障,兩界互不侵犯,就如太極的陰陽極一樣。但是,煞比鬼要強,隨著時間的推移,屏障的有些地方靈力減弱了,煞突破了屏障從那裡跑入我們的世界來窺探我們。那些靈力減弱的點,就是所謂的鬼門。」就是這樣了。
「怎麼感覺和書中記載的鬼門不一樣?」凌天琪狐疑道
「哈哈,為了隱瞞那個世界的真相罷了。所以只說了一點實話」葉天辰說道。
「你為什麼會知道,還有,那個人是誰?這麼強悍?」凌天琪又一次對葉天辰的身份起了興趣。葉天辰所說的這些,是她過去在古籍中都找不到的。但總感覺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又是從那裡知道這些的呢。
「哈哈,因為親眼所見啊,親眼所見,那個人干出的這一場荒唐事。那個人是誰。哈哈,說了你可能也不會相信。」葉天辰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你親眼所見?靈士和煞纏鬥將近千年了,你……怎麼可能?」凌天琪感到葉天辰在騙自己,有些生氣道
「騙你?嘖嘖,小丫頭,我有說過我是人嗎?還有,我只是在你們凌家待了快三百年而已。真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是」凌天琪看著葉天辰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更生氣了。
「奧斯卡斯洛厄爾賽斯」葉天辰冷冷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不可能……」凌天琪聽到這個名字后瞬間不淡定了。這個世上,叫這個名字的人,還有另一個名號:聖皇!
「咳咳,吵吵夠了就趕緊往下說。」剛剛葉,凌兩人越說氣氛越激烈。當葉天辰說出那個名字後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湮鳶咳了兩聲,白了葉天辰一眼說道。
「案發地兩次都在鬼門。我沒記錯的話,學校的那棟樓背面是沒有窗戶和門的。」葉天辰又指著地圖說道。
「《山海經》又曰:滄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間東北曰鬼門,萬鬼所出入也。」湮鳶嘀咕道。
「對了,那棟樓卻有個後門。」凌天琪突然想了起來。
「不錯,問題就在這。有人強行打開了鬼門。」葉天辰說道。
「怎麼可能,鬼門只有七月初一才開啊。」湮鳶感到疑惑,這麼多年了,只有那天兩界屏障薄弱,陰陽才可交集。
「不,狐言,勾吏」白清洛皺著眉頭道。
「什麼?」
「狐言.冥語篇中有一種鬼吏術。發動術者短暫時間內身體會纏繞鬼吏的氣息。」說著,白清洛打了個寒顫。
「鬼吏?是……」聽著這些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的凌天琪感到自己已經更不上三人的思路。
「聽說過鬼月嗎?」湮鳶問道
「農曆七月初一鬼門開,三十鬼門關。怎麼了?」凌天琪背著古籍里的話問道。
「鬼月里,七月十五百鬼夜行。掌管這些鬼魂遊歷人間的人,被稱為鬼吏。從鬼門出來的鬼都要聽命與他。」葉天辰解釋道。
「那不把煞也放進來了?」凌天琪問道。
「是啊,所以,那一天靈士會和鬼吏合作,防止煞乘此侵入,同時也防止重新來世的鬼墮落成煞。」葉天辰接著解釋道。
「鬼吏可以掌管百鬼,那…白前輩那本書有鬼吏的氣息,豈不……」凌天琪搞明白了事情后,看著白清洛皺著眉頭,想出來了白清洛為什麼這樣。
「放心,書中的術式只會產生鬼吏的鬼語和鬼吏的氣息,但是沒有鬼吏的魂力,最多只能召喚出一隻來使用。」
「清洛說的對,所以,這隻煞就是這麼被召進學校的。」葉天辰將地圖放在一邊,拿起一個文件袋。
「你知道是那種煞殺的人了?」看著葉天辰微微一笑,凌天琪問道。
「嘿嘿,鳶,你覺得是不是那個呢?」葉天辰沒有回答凌天琪,而是轉頭看著湮鳶笑道。
「昂,是……」湮鳶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你們兩個,快點說,誰啊?」白清洛看著兩人打啞謎問道,她可沒凌天琪那樣的好脾氣看兩人打啞謎。
「JacktheRipper」二人異口同聲道。
「怎麼可能?」白清洛聽到這個名號也感到意外。
「開膛手傑克?那不是百年前的殺人狂嗎?」凌天琪說道。
「是,其實真正的開膛手不是人,是那把匕首。匕首被煞附了身,只要碰到那匕首便會不停地殺人碎屍。以此來尋樂。就像吸食毒品一樣,只有殺人才能讓自己舒服,把人切成一塊塊的。唉……」說著說著,湮鳶沒再接著說下去。殺人這種事自己見多了,也干多了,但是那麼變態的殺人手法。湮鳶是第一次見。回想起曾經,湮鳶和葉天辰應邀西方教廷去了趟英國。那時正好民間散發著開膛手傑克的傳聞。開始她還沒當回事,直到有一天,她認識的一個女孩突然消失。湮鳶順著女孩的氣息去找。找到時,只看見一具無頭的碎屍。以及在碎屍后一個懷裡抱著一顆頭顱陰森森地笑著的十多歲的孩子。孩子手裡拿著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朝懷中的頭顱刺去,血液濺了小孩一臉。但他眼中沒有一絲恐懼,而是充滿了享受。湮鳶一揮手,紫色的火焰出現在掌心之中。男孩看見了,使勁把匕首朝天空丟了出去。剛剛把扔出匕首,男孩的身體被火焰包圍,片刻后化為灰燼。想起這些,湮鳶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前些年教廷不是世界通文說找到那兇器並且將兇器里的煞封印了嗎?」白清洛思索道。
「那群蠢貨,只是把那隻煞打回了冥界,又不是徹底殺了。還自以為是地在滿世界發文。嘖嘖,可笑。」湮鳶嘲諷道。
「而這次鬼門被人強行打開,正好將它放出。這應該不是個巧合那麼簡單。」葉天辰接著分析起來。
「但,兇手何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如果是針對湮鳶直接打不就可以了嗎?能催動狐言的人,修為可不差呢。」白清洛看了眼湮鳶問道。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兇手的目標壓根不是湮鳶。而是其他人。比如這倆人。」葉天辰從另一個文件袋裡掏出兩份資料。
是兩份學生的個人信息資料。湮鳶看了眼資料上貼著的兩張學生的證件照,微微一笑說道:「哎呦,好巧,又是他們。」兩張資料表上姓名欄內分別寫著:白莫非、白墨姳。湮鳶細細想來這兩學生從第一次碰見到後來成為自己班裡的學生快一個月了。雖然和這兩個學生沒多少交集,但是,不管是這兩次的案件也好,還是那次葉天辰受傷。自己總能不經意間碰到他們。
「兩起案子四具屍體,我調查了一下,這四個人都和這兄妹倆有很大的關係。三個是白莫非的室友,還有一個開學的時候欺負了白墨姳。」葉天辰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將目標鎖定在白氏兄妹身上。
「那,下一步怎麼辦?」湮鳶問道
「好辦,天琪。最近留意一下這兄妹倆。然後,清洛,這兩天你向上級報一下就說有一批古董文物的樣本到了,需要搬運到倉庫里。然後,嘿嘿。愛和我們玩陰的,我們玩死他們。」葉天辰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