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逃出瘋人院
見牧星河面露迷茫,其中一人又將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
牧星河轉頭看向凝雪兒,疑惑道:「你同類?」
對於牧星河某些奇怪用語凝雪兒已產生免疫。
「不是!」她說。
不過此刻凝雪兒的臉色卻不自然,之前由於牧星河的出場方式著實將她嚇了一驚,所以她在叫來救護車的同時也順便報了案,但通過剛剛與牧星河的交談中她發現,牧星河似乎也沒想象中那般討厭,此刻不禁有些悔意。
「請出示你的社會編碼!」其中一名巡捕提高了音量。
而牧星河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社會編碼,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
好在凝雪兒及時站了起來,她看著兩名巡捕,歉意道:「我是凝雪兒,之前是我報的案,不過我現在想撤銷對他的起訴。」
兩名巡捕,其中一名面容嚴肅,他聽了這話眉頭越皺越緊,聲色俱厲,道:「說撤銷就撤銷?你是在拿我們巡捕房開刷……」
話還沒說完,另一名看上去頗為圓滑的同伴胳膊肘輕輕抵了一下他的腰,示意他住嘴,同時微笑著對凝雪兒說道:「既然凝小姐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回去便是。」
「可這不合規矩……」
「走!」
說著,那人被強硬地拖出了門。
醫院走道,那名圓滑的執法者沉聲道:「她是凝家千金,她說什麼你應著就是!」
而那嚴肅的執法者聽了這話,臉色陡然一變:「凝家千金?難道是我們北海市的那個凝家?」
「沒錯,我也是有幸遠遠地見過凝小姐一面,此事不宜伸張,我們走!」
「好!」
……
病房內,經過剛剛那一出,牧星河吹牛的熱情頓時被熄滅,此時他坐靠在病床上,看向凝雪兒的眼神滿是戒備。
如果他現在真的身處敵方大營,那麼可就危險了,他記得前不久剛玩過一款逃亡類RPG,名叫「逃出瘋人院」,至今還未通關。
凝雪兒疑惑地打量著牧星河,剛剛看著牧星河,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轉眼卻又消失,無論她如何回憶也想不起來,不過她唯一確定的是,自己確實見過牧星河!
「我們是不是見過?」她問。
牧星河一愣,緊接著他心頭狂喜,看樣子自己的努力終於得到回報,眼前這女神經已經將他當成同類。
牧星河按耐下心頭的喜悅,點頭道:「有滴有滴,我們可熟了,我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和你共同逝去的青春啊。」
牧星河胡編亂造,而凝煙柔美眸卻越來越亮,對古文學深有研究的她一下子就聽出,這是上古詩歌的句式。
她驚喜道:「你懂上古詩歌?」
牧星河一愣,上古詩歌?這明明是現代詩好吧,少見多怪。
不過這女神經看樣子是個文盲,要不……
想到這,牧星河腦袋微微上揚,故作高深,道:「我不僅懂這些,四書五經更是不在話下。」
凝雪兒倒吸了口涼氣,四書五經?這可是比上古還要久遠的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東西,許多都遺失,無法考證,沒有對眼前這個看著稚嫩,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孩竟是個博古通今,見多識廣的學者!
凝雪兒頓時起身,恭敬地對著他行了一禮:「雪兒拜見先生。」
牧星河懵了,腦冒出三個問號。
同時暗道:這小丫頭腦殼子壞的了!
之後牧星河稍顯山水,賣弄他緊促存的那點點墨,而凝雪兒看向牧星河的眼神愈發恭敬。
之後凝雪兒不斷將她之前網路的問題一股腦地拋出:「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何解?」
牧星河雙眼一黑,他哪知道這些,聽都沒聽過,不過為了糊弄住凝雪兒,他故作沉吟:「這個嘛,有點難度,不過還難不倒我,但這裡太狹隘,悶得緊,不若咱出去聊?」
「好的!」
凝雪兒爽快答應,這反倒令牧星河心生疑惑。
難道有詐?
牧星河,追問道:「你陪我?」
他本意是要凝雪兒陪她一塊出去,充當保鏢,亦或人質。
不料凝雪兒卻會錯意,她秀眉蹙眉,沉思了好一會,最終點頭:「好,下一趟前往木星的航班在十天後,這期間我陪先生。」
牧星河心頭一緊,這難道是……
監視!
果然,若想真正逃出去並不容易。
「那走吧,我們先出去悄悄四下環境!」牧星河趿拉著拖鞋向門口走去。
他本意是偵查地形,規劃逃跑陸續。
凝雪兒:「嗯。」
二人各說各話,驢頭不對馬嘴。
拉開房門,走出病房,一台白色圓筒狀機器人從二人面前經過,還不忘轉身對二人露出電子笑臉:「你們好!」
牧星河神色獃滯,瘋人院現在都那麼高級的嗎?
見牧星河呆立不動,凝雪兒問道:「怎麼了?」
牧星河故作鎮定,不讓自己表現的太突兀:「沒事,抽筋。」
說著他抖了抖腳,邁開步子。
沿著走道向前,一路上除了機器人較為惹眼,其他倒也沒發現其他奇怪事物。
在穿過導醫台,經過五六個病房外,最終,他們暢通無阻地來到醫院住院部正門外。
放眼望去,這裡鳥語花香,綠蔭成萌,偶爾有蝴蝶飛過,時上時下,偏偏起舞,最終消失在圍牆外。
一條大理石道路從他腳下一直延伸至百米外的正門口,其兩側設有噴泉,此刻泉水噴涌,在空中交織,並匯聚成拱形水簾甬道,亦在陽光的折射下反射出七彩光明。
牧星河滿意的點的點頭,這才是醫院應該有的樣子,不過款式是否過於浮誇?看樣子一定賺了不少黑心錢!
凝雪兒走在前面,牧星河跟著,而當二人穿過噴泉甬道時,牧星河發現了一絲不和諧。
按理說,走在泉水之間,理應有清涼、潮濕之意,然而他卻沒有任何感覺,彷彿依舊置身烈陽暴晒下。
這不科學!
心懷疑惑,牧星河伸手去接那四濺的水滴,然而令他震撼的一幕發生了,這些水滴竟從他手掌間徑直穿過,后濺落於在地面,將地板打濕。
牧星河揉了揉眼睛,自己莫不是依舊未醒?
見牧星河遲遲未能跟上,凝雪兒轉過身來,見牧星河對著泉水發獃,於是問道:「先生對這虛擬影像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