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菊勢郝最後的爭辯
「還有那邊那個貴族小姐,」菊勢郝繼續指點著跟自己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她一生都在反抗著父親的暴虐,她並不願意嫁給她父親指定的,她並不認識的人。然而她父親拿捏著她最喜愛的僕從的生命,來迫使這位美麗的貴族小姐就範。」
「然後她主動找到我,並且說『與其按照父親的安排嫁給一個討厭陌生的人,從此過上深閨的痛苦生活,還不如把第一次交給一個著名的採花賊,最起碼第一次在老手的幫助下不會特別的疼痛。』。」
「還有遠處的那位,那是一個喜歡浪蕩的女子,她也並不是一開始就浪蕩的,而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親戚侵犯,以至於她在這方面越來越看得開,她分明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一次可怕的遭遇就扭曲了她的人生,她繼續承擔著罵名過著一個臭名昭著的蕩婦的生活。」
「還有這......」
「這.....」
「還有這個看上去有些狼狽的女戰士......」
那些擁擠的想要進入城市的人群,還有那些城內活動著的民眾。無數的人能夠為菊勢郝提供點名單的需求。
晨耕從心頭突然升起了某些不可言述的思緒,那種可以說是某種敬佩。
誠然,菊勢郝所熱愛的事業是被大家所唾棄的,甚至人們會見一次他揍一次他。但是在終末之城這個美女的貧瘠之地,在所有才俊們都知根知底甚至開始向有小女兒的居民家宣傳菊勢郝是個壞人的前提下,菊勢郝依舊是以孱弱的身軀斬獲了如此多的戰鬥成果。
就像是無名英雄突入賊巢殺敵無數,然後技藝高超的他又成功的全身而退。
就像是孤高的獵手在最貧瘠的地帶,用最高超的狩獵技巧狩獵了無數讓人羨慕嫉妒的獵物。
這是一種巨大的摯愛,也是一種對這一行絕對的熱枕,再搭配上與生俱來的技巧以及時間堆積起來的經驗,才會讓菊勢郝獲得某種意義上的巨大成功。
然而,終末之城對於菊勢郝來說終究是一塊貧瘠的土地,美女太少了,以至於菊勢郝不得不對一些身姿卓麗的農婦下手。
無名英雄應該纏繞在更強大的邪惡旁邊,而孤高的獵手應該狩獵在更廣闊的的獵場,而菊勢郝,則需要戰鬥在最危險但是也有最多美女的地方。
畢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保不準正常人所看不起的事業——追求哲學的真諦,追求財富,追求美色......這些不被人所理解的追求或許也有屬於他們的世界。
晨耕經歷過很多,從奴隸到城主,從凡人到法師;他在他人面前卑躬屈膝,也在龍天子面前寵辱不驚;他見證過巨龍翱翔在天際,也卑微在虛境的存在身前。
經歷了太多,打碎三觀的事情也見證了不少。所以晨耕相信自己的三觀足夠廣闊,以至於晨耕輕易的接受了菊勢郝的追求。
不過接受歸接受,但是這種玩意終究還是不要接觸為好。甚至某種程度上說,連表態都不要。一旦晨耕對菊勢郝的「事業」發起任何正面的表態,恐怕晨耕就會社會性死亡。
「你知道嗎?大家都認為我是個下半身代替腦子的人,都認為我是一個色中餓鬼,身染一種一夜御七次女人才能夠避免吐血身亡的重病。但是經過我剛剛的例子,你看到了什麼嗎?晨耕。」菊勢郝緩緩的說道,他此刻的語氣裡面多了一些波瀾,那是被壓抑著的認可。
晨耕不知道,只是搖搖頭。
旁人不理解是正常的,菊勢郝只知道自己做這些事情是有自己道理的:「她們都有著自己的故事。」
嗯?故事?
晨耕疑惑不解,卻又不直視菊勢郝,而是默默的聽著。
「她們心中帶著苦難,在絕望之中渴望著溫暖的光芒;她們心中洋溢著打破世俗常規的不安分,在世俗的枷鎖之中需要一把打破枷鎖獲得自由的戰錘;她們心中渴求著作為一個女人所需要的一切,那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尊嚴。」
「你懂了嗎?晨耕。」鼻青臉腫的菊勢郝入迷的道:「我的事業被人當做採花賊,被當做流氓,被當做畜生。但是我知道我事業的真正本質——那就是人本主義。」
啊,這?
晨耕再也綳不住臉了,錯愕的望著菊勢郝。這個混球似乎是被丁磊揍得有些神志不清,才會對晨耕說出這樣子掏心掏肺的話。
把自己採花的結果配上了一個「人文主義」的目的,感覺就像是一坨翔包裹上一層白糖那樣。遠遠一看就好像甜美無比,但是一口吃下去,就......
晨耕不說話,只是等著菊勢郝自我發揮。
然而菊勢郝似乎也表達了自己對自己「事業」的看法,隨後像是脫力了一般靠在了護欄上,然後是一口濁氣嘆出。
而在遠方,一隻孤鷺緩緩的飛行著,向著背對著太陽而行,在夕陽斜照的背景面板下,孤鷺的屁股渲染成了金色,而在儘是密雲的天空之中,這隻金色的屁股顯得是多麼的醒目。
「長久與女人相處的經驗讓我獲得了一項能力。」菊勢郝繼續吹牛比道:「我能夠簡單的跟女人進行對話,哪怕是寥寥數句,就能了解到她的內心狀態。這也是我能夠輕鬆撬開無數寂寞女人的心的原因。」
「而我想說的,便是瀾鈴,已經退位了的瀾城城主。我說這些並不代表著我想要如何對她,而是純粹出於一個人文的角度.......」
說著說著,菊勢郝倏忽間感覺到空氣之中飄起了肅殺的神色,擰頭一看,發覺了晨耕殺氣騰騰的目光。
「咳咳!晨耕,我發誓我沒能得逞。」菊勢郝後退幾步:「瀾珊女士跟瀾鈴女士......都是性格最剛烈的那種,她們覺得,她們似乎跟我多說幾句話就會髒了那樣,所以我每次搭訕,她倆都恨不得拿刀把我的雞兒割下來,然後一起做姐妹。我發誓......」
菊勢郝說的對,晨耕確實相信自己的妻子跟岳母。
「那你最好快點滾。」晨耕的語氣帶上了不善。
「恩恩,我會離開的,但是等我說完幾句話再說——你能感受到瀾鈴的孤獨嗎?」
嗯?
晨耕皺起了眉頭,神色愈發的不善。
哎呀,人文可是一個高深的學術,這門學術的存在可是讓每一個人了解自己,了解如何給別人亦或是給自己幸福。所以哪怕是晨耕用殺人的眼睛瞪著菊勢郝,菊勢郝也要把一些話說出來。
「瀾鈴已經守寡多年了,多年未嫁,她如何過日子?要知道,是個人都會有這方面的需求,所以你應該......卧槽卧槽,別拿火球砸我!!救命啊,殺人啦!!!」菊勢郝話還沒說完,就被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