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國公府
那種幸福的氛圍,明顯的一家三口既視感,秦子衿默默在心裡感嘆,跟父皇搶女人什麼的,果然就是個借口。
而逆王這般毫不掩飾,帶著自己的妻女來招待他們,也算是對他們坦誠相待,是真心想認她這個妹妹。
比起當初秦子衿見過的那個漂亮女子,這逆王妃的容貌還真是比不上,但是這逆王妃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容易讓人親近,親近之後更是覺得毫無距離感,就好似不是第一次見面,早就熟識一般。
秦子衿觀察著她跟逆王的相處,也就似普通夫妻一般,會因為逆王太寵溺女兒而責備逆王,也會因為逆王現在艱難的處境而擔心。
至於那個逆王搶來的漂亮女子,從頭到尾都沒在王府出現過。
既然要讓秦子衿撐門面,逆王妃便單獨帶著她去了自己的院子,叫了替自己梳妝的嬤嬤,跟嬤嬤一起親自動手,將她從頭到尾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
逆王妃是個有分寸的人,即便是梳妝也是一樣,給秦子衿的裝扮不會太隆重,也不會太寒摻。
因為是回來奔喪,自然是不能穿的花枝招展,可即便是黑白的素裝,在逆王妃給她的精心搭配之下,看著也給人一種端莊大氣又不失美麗的感覺,一看就特別的有大家風範。
秦子衿演員出身,什麼樣的裝扮配什麼樣的動作儀態,都不用逆王妃多說,自己便起了范兒,看得逆王妃不停的誇讚,只道妹妹好顏色,稍一打扮就比過了那些大家閨秀。
待兩人再次去了前廳,逆王都忍不住咂舌,「果然是人靠衣裝,就子衿這模樣,誰還敢輕言你是鄉野出身?」
秦子衿淺笑著應道,「自然是不能給哥哥嫂嫂丟了臉,我本就鄉野出身,不過那又如何?那些個名門閨秀,說不得還不及我這鄉野出身呢。」
逆王妃笑著附和,「就是,英雄還不論出處呢,怎得鄉野出身的女子就讓人瞧不起了么?以後子衿妹妹就讓咱京都的人見識見識,這鄉野出身的女子可不比誰差。」
秦子衿贊同點頭,「還是嫂嫂有見地。」
逆王笑著道,「得,是孤見識短淺,說錯了話可行?」
逆王妃淺笑應道,「知道就好,以後可不許這般說妹妹了。」
兩人在逆王府留著吃了一頓飽飯,才離開逆王府,坐著逆王府的馬車回了國公府。
到了國公府的門口,這要對比起來,就是這國公府大門都比逆王府氣派許多,只是門口到處掛著白綾,憑添了幾分凄涼慘淡。
而此時國公府大門敞開,門口卻沒有一個人,倒是門外不遠處有不少人正鬼鬼祟祟的往這邊觀望。
秦子衿跟著白雲歌站在國公府的門口,看著國公府大敞的大門,門內門外都沒見著一個人,開口問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這麼大個國公府,好歹也該安排個看門的啊。
白雲歌淡聲應道,「走吧,進去看看。」
這般做派,可能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在白雲歌看來,沒讓他們吃閉門羹就已經不錯了。
既然是打算接手國公府,白雲歌自然是要帶著自己的人,於是白雲歌他們一行二三十人就浩浩蕩蕩的進了國公府,然後尋著方向直奔正廳。
然而他們還沒到正廳,就被人攔住,大聲呵斥,「什麼人膽敢擅闖國公爺靈堂。」
秦子衿詫異看向一旁白雲歌,「靈堂?這老爺子走了多久了,還沒下葬?」
在秦子衿去梳妝打扮的時候,白雲歌就從逆王那兒打聽到了情況,聽得秦子衿問起,就開口給她解釋道,「老國公爺死前遺願,說等我回來之後才能下葬,這事兒鬧的上京都知道了,白家人自然是不敢隨便違背老國公爺的遺願。」
秦子衿詫異小聲問道,「這種事情怎麼會鬧的人盡皆知?」
白雲歌應道,「可還記得我那小堂弟白玉舒?」
秦子衿回憶起來,點了點頭,便聽得白雲歌繼續說道,「他傳出去的。」
秦子衿瞭然,小聲應道,「他想幫你。」
白雲歌點了點頭。
這時那府中家丁再次開口,「跟你們說話呢,當我們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往府里鑽了,不想死就趕緊滾出去。」
每次白雲歌回來國公府就是這待遇?
秦子衿眼神一冷,抽出鞭子就直接甩了出去,一鞭子就將剛剛還在叫囂的家丁直接抽飛。
而摔出去的位置也很是巧妙,就在靈堂旁邊的一處假山背後。
很快那假山背後就傳出來幾聲驚呼,顯然是有人躲在那裡看著剛剛這一幕。
都已經暴露了,那些人自然是不好繼續躲著,那領頭的婦人踹了一腳被踹過去的家丁,怒斥道,「沒眼力見的東西,沒見著是二少爺回來了么?」
說完就帶著躲在假山後面的幾個人出來,假模假樣的迎了上來,「雲歌啊,你可算是回來了,老爺子死都盼著你回來,你這一回來,他老人家也總算是能瞑目了。」
說完便假意傷心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見著都是一群婦人,秦子衿一眼掃過,便一臉不屑的開口,「相公,這都是些什麼人,靈堂上怎得還穿成這般?妖里妖氣跟花雞似的,哪裡有個守喪的樣子。」
白雲歌淡聲應道,「無關緊要的人,你要是看不慣,等著以後趕出去便是了。」
兩人的對話一句不落的落入了對面幾個人的耳朵里,領頭的婦人瞬間炸毛,「你這小賤蹄子,你居然敢說我是花雞,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秦子衿面上還帶著得體的笑容,說出的話卻一點不客氣,「這花雞還會潑婦罵街吶。」
一旁羅嬸兒附和道,「夫人,咱別跟這般無知婦人一般見識,白白掉了身份。」
領頭婦人氣的紅了臉,指著秦子衿一時說不出話來,她身後一年輕女子站出來開口說道,「你就是那鄉下村婦吧?還掉了身份?你能有什麼身份?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