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過年
第二天，秦子衿拖著疲憊的身子參加白二爺和白大少爺的出殯禮，每每看到白雲歌，就恨不得將白雲歌身上盯出個洞來。
白玉舒看到還忍不住好奇問道，「二嫂，您跟二哥吵架了？」
一旁柳姨娘卻是早發現了不對，伸手拍了一巴掌白玉舒斥道，「你跑女眷這邊來幹什麼，趕緊的過去。」
白二爺跟白大少爺雖然同樣是國公府的人，但有毒害老國公爺一事，沒將他們除族，讓他們進白家祠堂，已經是最大的寬容，自然也不會大肆操辦，就白家的人自己簡單張羅了個出殯禮，由白大少爺的妻女將兩人牌位送到白家祠堂就算完事。
完事之後，白雲歌就叫了秦子衿到書房說話，秦子衿很是好奇，「什麼事兒還這般慎重，要到書房來說。」
白雲歌應道，「有件事兒可能要你去辦。」
秦子衿在書桌邊坐下，「看來有些棘手？說吧，什麼事兒？」
白雲歌應道，「去拜訪五皇子妃，想辦法讓她交出手裡的冊子。」
秦子衿很是聰明，很快就猜到，「五皇子妃手裡有扳倒五皇子的籌碼？」
白雲歌點了點頭。
得到白雲歌的肯定，秦子衿忍不住感嘆道，「嘖嘖，還真是，怎得這些個小夫妻都是貌合神離啊。」
白雲歌趁機伸手摟住秦子衿，笑著應道，「也就咱們，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秦子衿很是嫌棄的推開白雲歌，「誰跟你琴瑟和鳴，說正事兒呢，我要以什麼名義去拜訪五皇子妃，啥時候去？而且我要怎樣讓她交出冊子啊？硬來么？」
白雲歌笑著道，「等五皇子扳倒了三皇子你再去，你只要告訴她，是五皇子害了三皇子，她說不定就能主動將冊子交給你。」
秦子衿一臉疑惑道，「為啥？」
白雲歌應道，「因為五皇子妃跟三皇子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是五皇子故意膈應三皇子想辦法將人娶了回去，五皇子妃的心卻還在三皇子身上。」
秦子衿很是無語，「皇家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隨即又道，「那咱拜訪人五皇子妃總得有個由頭啊，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跑過去啊。」
白雲歌應道，「所以這事兒得從昌榮公主這邊入手，逆王會跟昌榮公主這邊打招呼，到時候你跟昌榮公主商量一下，她對京都這些貴女夫人比較了解，看看如何接近五皇子妃。」
秦子衿點了點頭，「行吧，明兒我就去公主府看看。」
白雲歌伸手點了點秦子衿額頭，「明兒年三十，你過去幹什麼？」
秦子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癟了癟嘴開口應道，「我都差點忘了明兒是年三十，也不知道小寶他們怎麼樣。」
隨即又想起了奶奶跟白雲歌他娘，便微微有些紅了眼眶。
白雲歌伸手將人拉著抱進了自己懷裡，柔聲開口安慰道，「等明年咱就在家裡，跟著大家一起過年，熱熱鬧鬧的。」
秦子衿悶悶的點了點頭，可惜沒了奶奶，沒了春嬸兒，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即便這個年不準備大肆操辦，晚上的團年飯也是要準備的。
白雲歌這天也沒再出去，跟著秦子衿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沒一會兒白玉舒也跑過來了，實在無聊，秦子衿就開始教他們玩兒紙牌，倒也能打發時間。
等到了晚上，就一起去了前廳吃年夜飯。
國公府接連不斷的出事，這飯桌上的氛圍自然是不怎麼樣，也就秦子衿他們這桌，偶爾搭上幾句話。
受傷的白三爺也難得出來了，有柳姨娘在一旁小意伺候著，居然也沒有發難。
倒是白三夫人，看不過白三爺身邊的柳姨娘，幾次想要發難，卻是被一旁的女兒拉著阻止了，這定然是白騰飛囑咐警告過她們了。
這樣的氛圍，自然也不適合守夜，吃過了團年飯，就各自散了，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這大過年的，聽著遠處傳來的鞭炮聲，再呆在這偏僻的小院兒，就不覺得僻靜，只覺得冷清了。
秦子衿他們便也不打算守夜，乾脆早早睡下，這些人都沒能好好休息，守夜還不如補覺。
大年初一，逆王那邊就送來了請柬，讓兩人過去。
反正在京都他們也沒處去，兩個人就乾脆去了逆王府，沒想到昌榮公主也在，倒是省了秦子衿去公主府招她了。
這次秦子衿倒是見著了那位紅顏禍水，不過秦子衿他們一來，就被打發離開了，逆王妃和她的孩子留在了正廳。
秦子衿心裡很是好奇，小聲湊在白雲歌耳邊說道，「剛走那位？怎麼回事？」
白雲歌一臉無奈，小聲應道，「只是側妃，這種場合不需要她在場罷了。」
秦子衿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一點，這可是封建社會，身為王爺，妻妾成群再正常不過了。
同時心裡也慶幸，至少目前來看，白雲歌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
正廳里，大家相互拜年說了吉祥話，又各自寒暄了一會兒，秦子衿才湊到了昌榮公主身邊，兩個人聊起了正事。
這事兒想必是逆王早就跟公主提及過，倒也不用秦子衿過多解釋。
昌榮公主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兩個人又仔細斟酌了一會兒細節，商量好之後，就過去了逆王妃那邊逗孩子去了。
聊著聊著，就說道了秦子衿的身上，昌榮公主看著秦子衿的肚子開口問道，「你跟雲歌成親的時日也不短了吧，怎得肚子沒有動靜么？我那裡倒是有不少方子，你要不要拿去試試？」
秦子衿搖了搖頭，「我們暫時還不打算要孩子。」
逆王妃一臉疑惑，「為何？」
秦子衿倒也沒打算瞞著，開口應道，「今年咱們還要上戰場呢，能收拾了北戎再說。」
逆王妃吃驚的道，「你還打算上戰場？」
秦子衿點了點頭，目光堅定而凌厲，「我跟白雲歌都發過誓，一定會踏平北戎。」
秦子衿說完這句話，逆王妃跟昌榮公主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子衿。
看著兩人那震驚的表情，秦子衿無奈笑著道，「你們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逆王妃感嘆道，「看來我是一點都不了解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