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可以救治
「找郎中來看看吧。」
「有啥用,郎中的葯對付輕傷還好,但是火毒卻拔不出來。」
「是啊,這樣的傷,基本都是等死了。」
抬人的人忍不住一聲嘆息。
藍溪深吸了一口氣,遲疑了片刻,還是去了放置傷病的房間里。
沒辦法,她真的做不到見死不救。
「你是什麼人,快出去快出去,這血赤呼啦的,你一個小丫頭見不得。」藍溪剛要進去,門口的侍衛已經阻攔了。
屋子裡,木雲天看著那些人的傷勢,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雖然這裡是兵器營,死點人很正常,可是他偷偷研製霹靂珠的煉製方法,這一個月來死了幾十人,若是被朝中的人知道了,估計不但烏紗帽保不住,全家恐怕都是要被問斬的。
木雲天還在擔憂中,耳邊聽到了侍衛喝止的聲音。
木雲天急忙回頭,看到了站在營帳門口的藍溪。頓時大怒。
「你來做什麼,不是要你去抄寫女子論。滾回去。」
木雲天看見這個大女兒就忍不住煩躁,這會加上這邊的事情,脾氣就更加煩躁了。
藍溪撇嘴,眼神在那些傷員的身上掃了掃,她沒理睬木雲天,邁步走向了距離她最近的那個人。
到了面前才驚訝地發現,這人居然是方才接待她,帶著她到處轉悠的督造柴躍。
「怎麼是你。」藍溪驚訝。
柴躍傷了半邊臉,躺在床上正在承受著煎熬,睜開眼看到是藍溪,忍不住抱歉的道:
「對不住,我幫不了你了。」
說著就要從懷裡掏出那張紙來。
藍溪搖頭:「不用還給我,你留著,等你好了給我做。」
柴躍苦笑:「好不了了,這是火器傷的,和普通的燒傷不同,以前被炸傷的人都死了。」
說完,柴躍和周圍所有還有清醒神智的傷者都忍不住黯然下來,他們幾乎知道自己的歸宿,未來的幾天里,他們的傷口會潰爛,會痛不欲生,最後受盡了折磨而死。
不是沒想過找郎中醫治,但是這些火藥爆炸的灼傷和普通的燒傷不同,傷口有毒,很難活下來。
藍溪笑了:「誰說的,我說你不會死,你就不會死。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說著伸手撕開了柴躍的衣服,低頭檢查了一下傷口,用原本纏繞在手指上的軟銀針刺了下去。
她是來跟著受再教育的,自然不會帶著自己的工具箱過來了。
手指上的銀針,還是她平時沒事時候準備的,就是為了關鍵時刻用。
想不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她的銀針剛要刺入,忽然一隻大手探過來,一把抓住了藍溪的手腕:
「你幹什麼,不要在這裡胡鬧。」
木雲天氣得臉色鐵青,他今天已經很煩躁了,脾氣也到了暴怒的邊緣,所以臉色和語氣自然都好不到哪去。
藍溪皺眉:「大人看不出來嗎?我在給他醫治。」
「醫治?用你那給雞鴨治病的手段,你這是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木雲天怒吼。
「那又如何,不管我是什麼手段,我可以醫治他們,大人沒有見過,怎麼就知道我不行。」藍溪仰起頭,倔強的看著木雲天。
儘管木雲天是她這個身體的父親,但是藍溪不肯承認他這個父親,不是因為她半路進入這個身體的,而是因為這個做父親的,一點責任都沒有盡到,反而在母親去世后第二天就迎娶了那個林語凝進門。
若論渣男哪家強,木雲天絕對敢稱王。
十年過去,藍溪被接回來后,木雲天甚至都沒有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這個女兒。
藍溪雖然在莊子里隱瞞了身份,可這麼多年過去,她是怎麼生活的,父親一點不想知道嗎?
但凡有一點點的在乎,只要木雲天肯下功夫去查,就會知道了藍溪身份的。
遺憾的是,他沒有!
所以,藍溪對他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你會醫治,笑話,你若是能醫治,我木雲天都能做皇上的岳父了。」
木雲天這句話出口,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藍溪瞳孔微縮:「你不信,是你的事,請你不要影響我救治我的病人。」
「放肆,你是怎麼和你父親說話的。」木雲天大怒。
「你不是我父親,因為你不配!」藍溪怒了。
「孽障!」木雲天惱羞成怒,揚手一巴掌甩了下來。
藍溪距離他很近,她沒有躲避。
眼看著這一巴掌就要甩到了臉上,藍溪眼睛一閉。
她心裡已經打算好了,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若是木雲天真的打了她也好,也算是徹底斷了她心底的一絲期盼吧。
但,預料的疼痛沒有傳來,藍溪不解的睜開眼,看到木雲天的手掌被一個容貌絕美而妖艷的男子抓住了。
「你是什麼人?」木雲天吃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問。
洛御凌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我是保護她的人,你沒有資格打她。」
洛御凌的臉色很冷,此刻的他是拚命的壓抑著身體里的戾氣,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藍溪被父親罵,甚至完全得不到父親疼愛的委屈時,心一陣的酸澀,似乎,面前的藍溪就是第二個他。
藍溪沒想到他還在:「你不是說要走了。」
洛御凌嗯了一聲:「半路出了點事,折回來處理一下。這裡需要幫忙嗎?」
「我需要我的工具箱,你能讓人給我拿回來嗎?」
洛御凌默了默揚聲呼喚:「拔舌,去拿箱子。」
吩咐完了,洛御凌看向了藍溪:
「你傻的嗎,為什麼不躲開。就算那個是你父親,你也不能隨便讓他打啊。」
藍溪笑了:「無所謂,他沒養過我,卻也生了我的,若是挨打就能斷了我和他的血脈關係,我願意。」
一邊的木雲天臉色微微一變,當他聽到藍溪的話,看到她那淡漠的語氣時,心忽然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但是這感覺,也只有一下下,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你到底是什麼人,保護藍溪的,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女兒居然還有一個大男人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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