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叫東英姿
「逍遙王似乎最近與你走的很近,他知道你的身份嗎?」木雲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問。
藍溪頭也不回的點頭:「嗯,知道。柳朝智的案子就是他求我幫忙的。」
「當然,如果你還念著一點父女的情分,就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尤其不要告訴你的那個好夫人。」
木雲天愣愣,卻沒有問出口那句為什麼。
此刻的他心裡太過複雜了,什麼滋味都有。
仵作啊,想到十年前,不足十歲的女兒居然就拜師做了仵作,然後和屍體整日打交道,他忽然狠狠的心疼起來。
從藍溪爆出了身份后,木雲天沒有再阻攔她,他也希望這些傷者得到救治,花錢都無所謂,不然死的人若是太多,他會不好交差的。
藍溪等人忙活到了大半夜,所有的人傷口都經過了處理。
因為沒有止疼的葯,他們都要接受痛苦的煎熬,這一點藍溪也是無可奈何。
「接下來就是今晚和明天了,若是他們不會發燒,就說明傷口沒有感染。若是發燒就會很麻煩了。」
「發燒是不是就沒有希望了。」木雲天忽然問。
但是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
「不是,發燒只是會比較麻煩,不是沒的救了,只要能拔出他們體內的火毒就沒什麼大礙。」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提前配置好了葯,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說著,藍溪急忙寫了一個藥方,交給了木雲天去抓藥。
累了幾個時辰,終於得以休息了,洛御凌走過來。
「那一巴掌,為什麼不躲開。」洛御凌很嚴肅的問。
藍溪苦笑:「不知道,或許想要和過去來一個了結吧。」
洛御凌抿了抿唇,那張俊美到了極致的臉色染上了一層薄怒。
「在你沒有給我醫治好之前,我不許你這樣對自己。你要為了我而保護好你自己。」
藍溪微愣,抬起頭愣愣的看著面前這個連憤怒都好看到不像話的男人。
心忽然慢慢溫暖了起來。
「嗯!我知道了。」
見藍溪答應了下來,洛御凌微微鬆了口氣,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方才那一刻,當木雲天的巴掌落下來的時候,藍溪是絕望而悲傷的,那一刻的她,彷彿整個世界都要背棄了,看上去是那樣的寂寥,孤獨。
也是那一刻,洛御凌居然感覺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心疼來。
「你不是說要走了,怎麼回來了。」這會忙完了,藍溪也想起來詢問了。
「忽然接到了家裡的消息,要回來處理一件事,明天就走。我不放心你,就順便來看看。」
洛御凌不能說,他是接到了消息,兵器營有人要搞破壞,所以,他是特別回來查看的。
只是,他沒有帶面具,為了保護藍溪便這麼沖了出去,然後就只能用御靈的身份行事了。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了藍溪的。而他終究還是晚來了一步,兵器營的研究室還是被人給破壞了。
想到這裡,洛御凌的眸色深沉了起來。
當天晚上,因為藍溪需要看他們的反應,所以沒有回去府里。
木雲天自然也是陪著的。
入夜,眼看著過了子時,藍溪坐在患者的房間里,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木雲天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上門,一陣冷風拂來,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容貌普通而氣息霸道冰冷的男人。
「木雲天,你可知罪!」那人出現的剎那,一個令牌甩到了木雲天的懷裡。
木雲天見狀嚇得全身一陣冰冷,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臣知罪。」
……
一夜過去,幸好,大多數的患者因為處理的及時,所以沒有發生傷口感染的事。
有幾個半夜開始發燒,幸好藍溪準備好了藥物,一個塗抹,一個服用,再配合了針灸。
等到天亮之後,感染的那幾個都退燒了。
藍溪狠狠鬆了口氣。
當那些患者醒來,發現自己的傷勢有所好轉的時候,很多忍不住哭了起來。
被火器炸傷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人的痛苦,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很多人幾乎疼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再也沒有醒來,即便不死的,當天晚上也是會發燒,然後慢慢陷入了昏迷中,沒幾天也咽了氣。
如今,他們發現自己沒有和那些人一樣,甚至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他們怎麼可能不感動,劫後餘生啊。
「莫離大人,謝謝!」柴躍率先由衷的說道。
「莫離大人,謝謝!」
「莫離大人,謝謝!」
「莫離大人,謝謝!」幾乎所有人都異口同聲起來。
藍溪站在他們中,心裡是由衷的欣喜。
這時候,門口閃過了一道身影,藍溪抬眸,看到了穿著一身防護服英姿颯爽的女子。
「有事?」藍溪笑眯眯的問,對這個姑娘,她是不排斥的。
「我,是來道歉的。」英姿走進來,站在藍溪的面前忽然彎腰。
「怎麼了,你也沒把我怎麼,幹嘛道歉。」藍溪問。
英姿臉色一紅:「我叫東英姿。是副督造。我開始就知道你是藍溪,我是故意去找你茬的。」
「哦,為什麼?」藍溪不解的問。
「因為,我,我想要嫁給木大人,他的夫人說,你這個人粗鄙的很,還總是惹你父親生氣,我氣不過就……」
藍溪明白了,這姑娘是被林語凝那個女人當槍使了。
「我是木雲天的女兒,將來是要嫁出去的,你要嫁給我父親,那麼不管怎麼算,你的對手都不應該是我吧。」
英姿咬了咬唇,點頭:「嗯,所以,對不起。」
「沒事,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不過,我的身份,希望你能忘記,不要到處去亂說。」
英姿微愣,隨即連連點頭。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和木家的人說,一個字都不說。」
「噗!」藍溪笑噴了,這丫頭,還真是可愛。
這時候,不遠處的柴躍似乎吵了起來。
「喂,那是我的肉啊,你不能輕一點嗎?」柴躍低吼。
「對不起,我輕點。」憐秋正在給他換藥,不過因為他傷口的血沁出來黏住了棉布,所以撕扯的時候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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