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通判寧通
藍溪看著他冷笑了一聲:「知道嗎?我做仵作十年,破獲了無數的案子,比你硬氣,比你狡猾的多的是,可最終他們都老實的招供了。」
水牛不服氣:「你那是屈打成招。」
藍溪挑眉:「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我從來不會打罵犯人。挨打招供,那是我沒本事。」
水牛很無語。
藍溪勾了勾唇角繼續說道:
「田苗壓根沒有關在那個房間里,你要證據,我便給你證據。」
說著,藍溪朝著憐秋打了一個手勢。
憐秋點頭,很快將屋子裡的燈都吹滅了。
屋子裡一下子黑了下來,但是很快,眾人便發現了那個草人上有一些什麼東西,居然慢慢亮了起來。
草人的身體,幾乎都是淡淡的綠色,在黑夜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還有一雙手,一雙腳也亮了起來。
這個時候,藍溪的聲音傳來。
「你們看到了嗎?我在田苗的身體上灑了一些這種植物的粉末,這東西在黑夜裡會散發出淡淡的光彩來。」
「水牛去殺了田苗,手腳都沾染上了這種光彩。」
燈光亮起,所有人都看向了水牛。
「你還要隱瞞嗎?你替人背鍋是沒有用的。」
水牛咬唇,最後垂著頭說了一個名字:
「是通判寧通指使我做的。他給了我五百兩,之前兩次都是他指使我做的,這一次我沒跑出去,所以……」
「一共給了你多少錢。」木雲天咬著牙問。
「先後三次了,一共兩千兩,我打算這一次做完就不做了的。」
屋子裡的人都義憤起來,甚至握著拳頭牙齒咬的咯吱響。
藍溪低嘆一聲:
「如果你做完這一次后不做了,那麼他就要殺你滅口了。」
水牛沉默不語。
藍溪扭頭看向了木雲天:「郎司大人,後面交給你了。」
木雲天點頭。
藍溪朝著憐秋擺手,轉身出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藍溪沒有意外的看到了御靈。
「你要走了嗎?」
御靈點頭:「原本昨天就要走的,結果耽誤到了現在,我不得不走了。」
藍溪點頭:「一路保重。」
說著從盒子里拿出來一個瓷瓶。
「這是我初步煉製的,可以壓制你的毒,記住,七天一粒。若是毒發了,可以連著服用兩粒,但是不能超過兩粒。」
「嗯,我記住了。」洛御凌將葯拿過來。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藍溪笑了笑:「隨便你,葯沒有了,你自然會想辦法回來了。」
洛御凌聞言忍不住笑了。
「你自己保重,花沖霄也走了,你這邊沒有人不行,我讓拔舌留下。」
「嗯!」藍溪點頭。
洛御凌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依依不捨的擺手,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眼見著他離去了,藍溪低嘆了一聲,忽然問拔舌:
「你們江湖上有沒有一種可以讓人的身高自由加高和減低的功夫。」
拔舌微愣,一臉懵逼的看著藍溪。
藍溪苦笑:「算了,當我沒問,我猜也是沒有的,那不過是小說里存在的,人的骨骼怎麼能隨便縮小拉長呢。」
「不過,拔舌啊,我之前認識一個人,就是刑王洛御凌,聽過了沒有。」
拔舌點頭:「刑王的大名,怎麼可能不知道。」
藍溪點頭:「我經常會有一種錯覺,感覺刑王洛御凌和你家主子就是一個人。」
「啊!」拔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藍溪笑了:「我就是說說啦,誰叫他們的眼神那麼酷似,背影也很酷似。儘管性格不同,容貌不同,身高不同,氣場也不同。」
「奇怪了,我怎麼會感覺他們很像呢。」
藍溪說著抓了抓頭,轉頭回去房間休息了。
拔舌見藍溪真的走了,才狠狠出了口氣。
天,太嚇人了,他剛才差一點就露餡了,還以為藍姑娘真的發現了呢。
不過藍姑娘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彪悍了。
拔舌當天晚上便將此事寫成了密保送去給洛御凌了。
隔日,木雲天因為要處理水牛的事,也從他口中問出了不少的事情。
通判寧通,與他同為六品。不過,兩個人壓根不是一個領域的啊,寧通這一舉動是要幹嘛。
木雲天心裡疑惑地不行,卻不能去找寧通問,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個小小通判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麼這件事絕對是有幕後之人了。
朝中只有兩派,一派是逍遙王,如今逍遙王和他是親家了,那麼自然沒必要派人毀了兵器營的。
另外一派就是太子和刑王了。
如果不是刑王親自來見他,他甚至不知道有人破壞了,所以肯定不是刑王派人做的,不是刑王,自然就不會是太子。
何況第一次出事的時候,逍遙王還沒有出現呢。
木雲天一籌莫展,想了一天一夜,都沒想明白到底是誰。
好在此事已經彙報給了刑王,木雲天也寫了奏摺交給刑王帶回去給皇上請罪了。所以,木雲天算是比較放鬆一些了,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到地步。
木雲天忙的昏天黑地,也就沒有時間回家自己的府里,藍溪自然也就沒有回去了,甚至讓憐秋將石生也帶了來。
藍溪帶著手下三人乾脆留在了兵器營里。
木雲天也算是默許了。
這一天早上,林語凝卻親自帶著人來了郎司府里。
「你來做什麼?」木雲天疑惑的問。
「今天是林老夫人的壽宴,我們收了請柬要去吃酒的。」
木雲天皺眉:「那你去就是了,帶著蘭婷去吧。」
林語凝怨怪的瞟了他一眼:「你啊,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點心思都不懂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之前的那本婚事,所以我替你回絕了。但是這一次對於藍溪來說可是好事,林老夫人壽宴,省城裡的不少貴女和少年都去了的。」
「你總不能讓藍溪一直跟著你,錯過了一生的幸福吧。」
木雲天默了默,轉頭讓手下人去找藍溪。
「她去不去,你親自問她好了。」
林語凝微愣,不明白為何自家夫君越來越奇怪了。
時間不大,藍溪打著哈欠來了:「郎司大人,這大清早的,人家還睡覺呢,幹嘛啊。」
藍溪說著走了進來,看都沒看一眼林語凝,眯著眼走到了椅子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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