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撞上

老闆娘喜上眉梢，立即樂顛顛動手將成衣拿出來，「都在這裡了，姑娘你慢慢看。」

鳳明曦最後給曉曉挑了兩套冬衣與兩套厚棉襖，顏色都以粉色為主。

給墨墨挑的冬衣與棉襖則以靛藍與天青為主。

老闆娘見他們選好衣服，立時笑眯眯道，「四套冬衣一百二十文，四套棉襖兩百文，總共三百二十文。」

「看姑娘你這麼爽利，打個折扣，只收姑娘三百零八文好了。」

「三百文，」該省錢的地方，鳳明曦絕不會濫大方。她一口咬定價格，又抬手往東側貨架一指，「再送我兩雙布鞋。」

老闆娘一聲驚呼，「哎呀，哪有姑娘你這樣還價的。」

鳳明曦淡淡道，「一句話，老闆娘你就說賣還是不賣吧。」

看她拉著孩子，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架勢；老闆娘飛快在心裡算了算數，最後露出一臉肉痛的表情，誇張道，「好吧，我就當賣姑娘一個人情，今天這買賣不賺姑娘的錢了。」

「衣裳和鞋子都在這裡了，姑娘你拿好。」

從頭到尾，墨墨與曉曉都十分懂事。尤其曉曉，雖然相當好奇歡喜，卻一直牢牢記著姐姐的話，並沒有忍不住跑去亂摸亂看，更沒有哭鬧纏著姐姐非要做什麼。

出了成衣鋪子，吳大娘才忍不住驚嘆，「明曦你還價很老到啊，乾娘可比不上你。」

鳳明曦愣了一下，她在現代殺價都習慣了，這跟乾娘怎麼解釋？

幸而這時曉曉扯著她袖子，眼巴巴盯著前面，「姐姐，糖葫蘆。」

「想吃？」鳳明曦蹲下來。

曉曉重重點了點頭，「想。」

鳳明曦看向墨墨，卻見這孩子明明同樣饞得很，眼角一直不停往賣糖葫蘆那邊瞟呢。偏偏嚴肅正經的端著一張小臉，一副我是大人我不稀罕的模樣。

鳳明曦被這兩個小吃貨萌到，心裡暗笑一聲，又心疼他們表現得格外乖巧懂事，更有心想獎勵他們一番。

不過，瞄著墨墨嚴肅的小臉，她有意逗一逗小大人似的弟弟，特意道，「墨墨，你是男子漢。吃糖葫蘆不合適，我就不給你買了。」

墨墨驚訝得低低地「啊」了一聲，眼裡神采霎時黯淡下去。他垂著腦袋，悶悶應聲，「姐姐說得對，我是男子漢。」

他轉過臉，乾脆讓自己來個眼不見為凈，直接杜絕他也好想吃糖葫蘆的心思，「姐姐給曉曉買就行。」

吳大娘見他滿臉沮喪，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忍地瞥了眼鳳明曦，「明曦，墨墨還小呢。」

孩子哪有不饞嘴的。

鳳明曦嘴角彎彎，抬步走去買冰糖葫蘆。

「給我來四串。」孩子就是孩子，墨墨還以為他將自己心思掩飾得多好呢。

鳳明曦拿到冰糖葫蘆，正準備掏銀子。

誰料這時，前面忽然有幾個人亂鬨哄跑過來，其中還有人不小心地撞了她一下。

為了護著手裡的冰糖葫蘆，鳳明曦皺著眉頭舉高手往旁邊退了退。

那伙人來得快，跑得也快，一會就跑到街尾。

鳳明曦想起還沒給銀子，然而一摸里兜，她臉色突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