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受傷
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蕭墨君,寧伊婉飛快的轉回視線,算了,還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吧。
豪放的擼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寧伊婉就要上前抓住雞翅膀,開始宰雞,可就在這個時候,蕭墨君走了過來,在寧伊婉一臉不解的眼神中從寧伊婉手中接過雞,長嘆一口氣:「還是我來吧。」
看著寧伊婉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蕭墨君終究是沒忍得下心。
畢竟寧伊婉嫁給自己是做皇后的,不是做這些雜事的。
此時的蕭墨君倒是忘了,他是皇上,更不是做這些雜事的人。
寧伊婉退到了一旁看蕭墨君宰雞,不受控制的笑出了聲,惹來了蕭墨君惱羞成怒的白眼,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這個場面太過於喜感,只要有人見到了恐怕都會笑出來的。
蕭墨君用來殺雞的匕首上面鑲滿了寶石,寧伊婉認得出來,那似乎是蕭墨君最喜歡的匕首,跟在蕭墨君身邊很多年。
此時卻變成了殺雞的利器,這已經不能用殺雞焉用牛刀來形容了。
還有蕭墨君右肩受了傷,不能用力,就只能小幅度的剁著,身子也隨之一顫一顫的,好在匕首夠鋒利,不然那雞怕是處理不好了。
「這下可以了么?」瞥了一眼笑到快要抽筋的女人,蕭墨君咬著牙問道。
「應該是可以了。」寧伊婉看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雖然她沒有殺過雞,但好歹也是見過的。
「那現在我們來烤雞吧。」寧伊婉有些興奮,這些日子,他們一直都是靠野果和乾糧度日,現在能吃肉了,想想就有些興奮。
蕭墨君看著一臉喜意的寧伊婉自然也很開心,不過想到了什麼,馬上消沉了下去:「我們沒有柴。」
該死的。
蕭墨君一陣懊惱,他想到了很多,唯獨忘了這個。
「沒事,我去撿。」寧伊婉很快就反應過來應道,既然蕭墨君已經準備了這些,那撿柴的事情交給自己就好了。
畢竟他們現在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
「我和你一起。」蕭墨君開口。
「不必了。」寧伊婉拒絕了蕭墨君,道:「你把這些東西處理好吧。」
然後,就再次離開了山洞。
寧伊婉去的時間並不久,但等她回來的時候,蕭墨君就已經處理好食材了,寧伊婉將木柴放在地上,道:「我先準備這些,一會我再去找。」
「嗯。」蕭墨君自然沒什麼意見。
「等等。」寧伊婉邊喊邊跑到了角落裡捧起一堆黑乎乎的泥土,然後再次站到了蕭墨君面前,眼含笑意的看著蕭墨君。
果然,蕭墨君在見到這一幕後,嫌棄的別過了臉:「你這是要幹什麼?」
「這可是好東西,不知皇上你聽過叫花雞么?」
「嗯,那是什麼?」蕭墨君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一臉疑問。
「果然是皇上,不食人間疾苦,連叫花雞是什麼都不知道。」寧伊婉嘖嘖幾聲,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蕭墨君。
蕭墨君被看得不自在,暗自腹誹:朕是皇上,你不還是皇后呢么?
像是發現了蕭墨君心中所想,寧伊婉收起審視,笑了笑:「這叫花雞呢,之所以叫叫花雞,就是因為這叫花雞是一個小叫花也就是乞丐發明的。」
「相傳,在很久之前,正值戰亂期間,名不聊生,一個叫花子偷了一隻雞,又不知如何食用,遂用荷葉裹雞,外層用泥巴糊嚴,置火上慢慢烤熟,食用甘美異常,故因此得名。」
「哦?」蕭墨君瞭然:「那不知皇后你有吃過這叫花雞么?」
「當然。」寧伊婉點了點頭,口水不自覺的冒了出來。
她確實是吃過叫花雞的,不過卻只有一次,那時候她還沒有進宮,喜歡看一些雜文遊記,無意間聽說過叫花雞后就被裡面的文字所吸引了,叫下人去買了一隻,只是剛吃上沒幾口就被母親發現了。
母親說叫花雞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那時候她不敢去反駁母親,只好眼含不舍的看著母親叫人把叫花雞給扔掉了,可叫花雞那酥軟的口感卻一直留在了她的記憶里。
「這麼說來,這叫花雞確實是很好吃啊。」蕭墨君好笑的點了點頭,他怎麼不知道寧伊婉還是個吃貨呢?
說干就干,想到記憶里叫花雞的味道,寧伊婉也不猶豫,很快速的就把叫花雞用剛和木柴一起找來的大樹葉一起包好了,然後在外面覆上了泥土,看著其貌不揚的半成品,滿意的點了點頭。
蕭墨君在寧伊婉身邊蹲了下來,滿眼笑意,原來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可以換來自己的皇后的笑容么?
伸出手,蕭墨君用手指沾了一些泥巴,在寧伊婉沒有防備的目光中將泥巴抹在了寧伊婉的臉上,然後開始哈哈大笑。
寧伊婉被突然襲擊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將好不容易做好的叫花雞放在了地上,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蕭墨君。
「皇上,這是不是很好玩呢?」
蕭墨君被看得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呵呵一笑:「還可以吧。」
只是現在他卻是不敢明目張胆的笑出聲來的,生怕被報復,不過寧伊婉雪白的臉上平白多了幾個泥手印,的確是挺好笑的。
就當是報了寧伊婉剛剛笑自己的仇了吧。
不好。
一直緊盯著寧伊婉的蕭墨君心中在見到寧伊婉一步步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頓時出現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別過來,朕告訴你,你這是大不敬。」蕭墨君看著寧伊婉滿手的泥土,吞了吞口水,警告道。
「哦,是的呢,那不知皇上要如何懲罰臣妾呢?」寧伊婉翻了個白眼。
「你別忘了,你身上可是有劇毒的,你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上。」眼見著寧伊婉離自己越來越近,蕭墨君繼續拿毒藥的事情來威脅寧伊婉。
「反正現在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一定,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皇上,現在,你還有什麼可以威脅我的么?」寧伊婉嘿嘿一笑,乾脆破罐子破摔。
自己做的大不敬的事情多了去了,蕭墨君還真能要自己命不是?
就照這段日子她對蕭墨君的觀察就可以看得出來,蕭墨君似乎和記憶里那個心狠手辣的冷血暴君不太一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