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真正死因
可想到許洛嫣的態度,他話到嘴邊又咽下。
「說說吧,為什麼那麼說?」他父皇不是得疾病而死嗎?
這是太醫院給的結論,而當時郭敬業和許洛嫣都在場,他們當時卻沒有立即反駁太醫院給出的結論。
「你父皇可能死於水銀。」水銀無色無味,一般人就是喝下去也不知道,最關鍵的是水銀喝下去,人不會有中毒的表現,反而水銀還有利於屍體的保存,就從這點來看,這下毒之人到是費盡心機。
「你從何得知?郭神醫他知道嗎?」
「你說呢?」許洛嫣不答反問,她不能給司馬辰風留下任何把柄。萬一哪天司馬辰風翻起舊賬,只怕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許洛嫣可不想因為自己害了師父。
「可知是何人下毒?」
許洛嫣搖搖頭說道:「當時人太多,我們也不方便進行查看,若你想要知道是何人下毒,只怕得讓我再見一見你父皇的屍體,我仔細檢查一下,或許會有線索。當然我是說或許,也可能兇手很狡猾,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與你可不太熟悉,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若是你換個身份,我一定毫不猶豫的相信你,帶你進宮去查驗。
司馬辰風在逼著許洛嫣承認自己的身份,可許洛嫣卻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所以,我也沒有打算進宮去查驗,之所以告訴你一聲,只是出於你在金碧輝煌曾經是我的學員罷了。」許洛嫣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那笑容帶著疏離,司馬辰風甚至有一種感覺,若這次放許洛嫣離開,或許他們將再也不會見面。
司馬辰風怎麼可能在清醒的情況下讓自己做出後悔終生的決定?
最終還是他妥協的說道:「走吧,不是說要進宮去查驗才能知道正確的答案嗎?你只是告訴我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企圖讓我相信,可我卻更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東西。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這個人比較實在。」
「可我不想去。」皇宮給她的記憶可不太好。
「你不去,叫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司馬辰風想和許洛嫣多接觸,即便她現在抗拒自己,司馬辰風還是捨不得讓她遠離自己。
「去也行,我不想看見其他人。」特別是司馬辰風的母后,曾經不管司馬德的初衷是什麼,他始終在司馬辰風的母後面前維護著自己,如今司馬德已經離世,許洛嫣就怕司馬辰風的母后又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
「放心吧,此等大事,你就算想要人圍觀,我也不可能會同意的。走吧!」司馬辰風伸手想去前許洛嫣的手,手伸了一半,又尷尬的收了回來。
因為許洛嫣已經率先他兩步往皇宮急掠而去。
司馬辰風不得不用輕功追上,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承德殿門口,司馬辰風對許洛嫣說道:「你隨我先去易個容吧!這裡面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你這身打扮進去會引人注意的。」
「麻煩。」許洛嫣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跟著司馬辰風去了御書房。
司馬辰風直接拿了一幅畫像遞給許洛嫣說道:「你就照她的樣子易容吧,她是朕的皇后,如今先皇駕崩,她理應出面奔喪。」
許洛嫣將畫軸打開,裡面赫然是她四年前的樣子。許洛嫣的心情真的很複雜,一看這紙張,想來這是司馬辰風最近才畫的。
等等,為什麼,這幅畫上面竟然畫著不合時宜的梅花?
許洛嫣將畫靠近自己的鼻子輕輕的一聞,這是血。
許洛嫣掀起眼皮問司馬辰風:「你最近又吐血了?」
「咳咳。」司馬辰風沒有想到許洛嫣的心思竟然會如此細膩,被忽然一問,直接嗆了口水。
「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身體,還是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特別是別思念不該思念的人,否則你只會徒增痛苦。」
司馬辰風苦笑著說道:「反正郭神醫已經說了,自我病發之日起開始數,我也就只能活九十九天,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我的生命已經看見了盡頭,我若不趁著現在清醒的時候,思念一下我心愛的人,難道要帶著遺憾去閻王殿訴苦不成?」
「我好像聽說焦以柔跑了?」許洛嫣這才想起之前官兵在京城裡大肆搜尋焦以柔的消息。
「是啊,所以,你看,連老天都覺得我不該負了嫣兒,如今開始懲罰我了,想讓我連給嫣兒賠罪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司馬辰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許洛嫣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易容工具倒出來,開始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讓自己易容成自己,這活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她只需要卸個妝就好,只是這事不能讓司馬辰風看見,所以她問道:「你就這樣認命了?」
「認命?我只是放棄罷了,試問沒有了最心愛的人陪伴,我奪得了天下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而已!」此時的司馬辰風整個人都很衰敗,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樣刺激了他,使得他看上去很頹廢。
「你不應該這樣,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因為兒女情長變得固步自封?」不管此時的司馬辰風是不是裝出來的樣子,至少他成功了,他成功的讓許洛嫣對他升起了不忍之心。
「你到是會安慰人。」司馬辰風看著許洛嫣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期望自己能看見許洛嫣的本來面貌,哪怕一眼也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可許洛嫣偏偏不如他的意,開口問道:「我是不是應該要換套衣服?我這身打扮,似乎不太適合去那麼莊嚴的地方吧?」她今天的穿著很隨性,以清涼為主,看上去可不夠端莊。
「我這就讓人去將衣裳取來。」
「不可以,你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嗎?這裡距離東宮也不遠,要不你自己親自跑一趟吧,我這裡易容也還需要些時間,咱們分頭行事豈不更好?」許洛嫣想將司馬辰風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