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慶功宴，郡主選夫
看著鏡中那個「陌生」的自己。
水漣璃猶豫再三，還是取掉了臉上的面具。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直視自己的這張臉了。
只見鏡中人兒，美麗無比，膚如凝脂，絲毫沒有因為她為戰事常年在外奔波勞累而受到影響，有任何的損壞。
雲髻峨峨，螓首蛾眉，修眉聯娟，不施粉黛，丹唇外朗，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眇兮，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冰肌玉膚，滑膩似酥，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但眉心中那股英雄氣概，襯得水漣璃她整個人似俠客一般，英姿颯爽，光彩奪目。
能將大家閨秀的書香氣質與俠客的英雄氣概完美結合，這個世上怕是出了水漣璃，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一點了吧？
如此舉世無雙的妙人兒，豈是一個「美」字能形容的了得？
不，恐怕這世上找不出任何一個詞來形容水漣璃。
「雲煙，帶她們進來吧！」
水漣璃對這門口等待的人兒說道。
為了保證她穿女裝，皇帝老兒居然還讓皇後派來了一位老嬤嬤和擅長梳妝的宮女。
她們的皇帝老兒真是「用心良苦」啊！
看來她真的要好好謝謝他，謝他祖宗十八代夠不夠啊！
「是，主子。」
等候多時的雲煙帶著一位看著很是慈祥的老嬤嬤與幾個舉著放滿首飾的托盤的小宮女緩緩進來。
雲煙跟青衣不太一樣，雖然都是水漣璃的貼身女僕，但是青衣是暗衛，而雲煙是侍從。
而且，當初水漣璃入軍營，身邊只有個青衣，所以雲煙跟青衣在對水漣璃的稱呼上會有所不同。
「哇，好美啊！」
一名小宮女一進來，就忍不住輕聲呢喃到。
「雲煙，讓嬤嬤幫我化一個簡單一點的妝顏，梳個簡單一點的髮髻，你再給我找一套簡單大方的衣服給我。」
想到那些人花枝招展的妝容，她就嚇退三尺，不敢苟同。
半天，水漣璃感覺沒有人靠近自己，很是疑惑，她有那麼恐怖嗎？
水漣璃疑惑不解地抬起頭看著雲煙。
卻見雲煙她跟那老嬤嬤和幾位小宮女正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眼神中滿是驚艷之色。
許久，雲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主子，你好美！」
雲煙的一雙大眼睛變成了星星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水漣璃的臉。
以前的主子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用那妖艷的薔薇面具把自己的臉蓋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這些很少近身伺候的人也早忘了主子原本的容貌。
現在這麼一看，居然看呆了。
哎，丟臉！
那個來為水漣璃妝扮，見慣宮中美人的嬤嬤，小宮女們都傻眼了，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原本以為這擁有雙重身份的天下兵馬大將軍――漣璃郡主，樣貌粗獷，她正不知該如何梳妝打扮，誰知面具下的那張臉，卻是出乎意料的美。
「雲煙！」
水漣璃微微蹙眉，冷冷地喊到。
這個雲煙還是老樣子，那麼不成熟。
「主子，雲煙知錯了。」
「算了，梳妝吧！」
水漣璃現在沒有時間管雲煙。
那宮裡來的老嬤嬤亦是滿眼的震驚，不過也是老社會了，反應還是很快的，一邊安排梳妝的人，一邊讚歎道：「奴婢在宮裡也幹了三十餘年，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卻從未見過像漣璃郡主這般美麗的人兒！漣璃郡主真真堪稱天下第一美人！」
「多謝嬤嬤誇獎，嬤嬤請開始吧！」水漣璃很是謙虛，用眼神示意雲煙，道。
這眼看宴會就要開始了，她怎麼能不急呢？
她可不能「辜負」了皇帝的一片苦心。
雲煙會意，悄悄地遞給老嬤嬤一個荷包，「請嬤嬤開始吧！」
「是，奴婢這都開始。」
那老嬤嬤掂了掂手中雲煙遞給頭的荷包，那沉甸甸的份量，讓她臉上的菊花前所未有的大盛開。
水漣璃閉上了眼睛，任由那嬤嬤她在自己的頭上、臉上變換移動。
老嬤嬤收了紅包，笑眯眯地，拿出自己看家的本領。
她手法奇特而精妙，看得身邊的一眾宮女眼睛都直了，不知道是說嬤嬤技藝高超好了，還是說水漣璃天生麗質好。
「郡主，好了，請看鏡子，可滿意嗎？。」
水漣璃聽到老嬤嬤的話，后才慢慢的睜開了朦朧狹長的眼睛，看見鏡子的自己，水漣璃自己亦呆愣了片刻，那美得不似真人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嗎？
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高原之上呃雪蓮花，神聖不可侵犯。
如墨青絲挽成了精緻的飛鳳髻，綴上淡紫色步搖，又簪這白玉蓮花流蘇對簪，側面插著金釵玉步搖，簡單卻不失高雅。
娥眉淡掃，氣質渾然天成。
碧玉年華便擁有傾國傾城之貌，治國安民之才。
水漣璃看著鏡中花哨的自己，很是無奈，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打扮成這樣子過，要不是看在皇帝老兒的面子上，她才不會呢。
果然還是男裝輕鬆，方便。
鏡中人兒花哨。
水漣璃是在是受不了，暗暗抱怨，然後又對這那老嬤嬤說道：「嬤嬤，不用帶這麼多的簪子、步搖什麼的吧！可以在簡單一點吧。」
嬤嬤看著水漣璃的臉，她這輩子最驕傲的作品。
老嬤嬤聽到水漣璃的話，很是驚訝，「郡主，這已經是最簡單的啦！要知道這次出席的那個不是裝扮的花枝招展，恨不得頭上插滿珠寶，只有郡主你沒有都不要，而且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了。」
雲煙看到自家主子微微變色的臉，無奈，只得再次冒著生命的危險說道：「主子，屬下知道你不情願，可是少爺在外面等很久了，時間也不早了，來不及再次梳妝，我們還是換衣服，走吧！」
水漣璃想了想，猶豫半天。
在所有人驚訝與失落中，水漣璃將那薔薇面具重新帶在臉上，將那驚世之顏藏起來。
「主子，您想穿哪身衣服？紫色的這件還是白色的這件？」雲煙拿著兩件新衣服站在水漣璃的面前，說道。
「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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