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回
這日天色驟變,秋雨瀟瀟而下,淅淅瀝瀝的沒完沒了,宿顏笙看了看水漏,不覺放下手中筆來,夜明珠的光芒柔和灑下,使得屋裡感覺不到外面的雨滴。
寧總管端著銀盤上來,宿顏笙看了看上面的綠頭牌,看著有些陌生,抬頭望了望窗外肆虐的世間,這樣的日子,是母后一直以來期盼的,可是自己呢?或許他像父皇更多一些?期盼的不是著金鑾殿上的榮耀,而是紅塵世外的一種逍遙吧?
「甯妃娘娘的父親如今正在治理邊疆動亂呢!」言外之意便是讓宿顏笙選擇甯妃的牌子。
苦笑了一下,他終究還是沒有父皇成功,當初的父皇,一切皆是隨性而為,而他,如今卻拘於以後宮妃子來籠絡朝堂人心:「朕是不是比先皇要懦弱?」手,輕輕的拈著盆栽上的綠葉,光油油的讓人能照出臉上的一臉無力。
「皇上嚴重了,當初魅翎皇在於開拓,自然無暇顧及男女之事,如今國泰民安,需要的是鎮守邊關和治理朝堂之臣。」頭一次見著如此落寞的皇上,寧明林不覺有些憂心:「想當初先皇在處理魅夫人和二公主的事情上,也是費了諸多心思,如今皇上後宮佳麗,雨露均沾,才是治國之道啊!」
豈能不明白,母后自小便是耳提面命的說過,君王,乃先是天下人的父,所有後宮女子的夫,而後才是個人心中的喜好,而如今,他既然沒有個人喜好,便也做一個好皇帝吧!「就甯妃吧!」換個人也好,免得總是滿腦都是那個傻女。
一聲嘆息,而後輕輕的看著窗外的雨點沉思。
窗外,一聲悶雷響起,使得整個御書房閃過一記亮光,照的窗口的宿顏笙一個煞白,泛出一輪強烈的光芒。
用過晚膳,宿顏笙便去了甯妃的德幽宮,一路上並未坐鑾典而去,只是信步行於青石小徑之上,頭頂的紙傘,被樹梢上落下的雨滴砸得「砰砰」作響。
雨天,這樣的日子,只聽過她一次彈奏,還記得那日在廳中她一臉隨意的擊碗,一雙輕靈的手,仿若此刻傘頂的雨滴一般,滴滴答答的濺出樂聲。
而她,卻成了父皇今生的至愛。
如今,出現了一個像她一般的女子,雖不若她的清靈,卻有著一顆純真的心,將他當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想到這裡,唇角不覺微微勾起:「暖雪宮那邊去說了沒?」怕是那傻丫頭等著自己過去用晚膳呢。
「說了,姑娘還問了皇上來著。」
「哦?」倒想知道離枝是如何說的,卻也興緻不錯的問道:「她如何問朕了?」
寧總管聽他問,不覺面紅耳赤的說道:「姑娘說了,皇上為何不找她睡覺?」說完頓了頓嗓子。
「呵!」這丫頭,看了看一旁的寧總管,宿顏笙想起什麼的問道:「讓今晚暖雪宮的人都別就寢,守著些她,免得她害怕。」離枝害怕打雷,這個他知道。
「奴才這就過去。」得皇上令,寧總管便朝暖雪宮走去,對於這位小主子,他也喜歡得緊,看到她便想起當初小公主在宮裡的時候,總是圍著他找先皇在哪裡,如今小小年紀便薨逝。
想到這裡,不覺輕輕的擦了擦眼角。
宿顏笙到得德幽宮的時候,甯妃已經一臉喜氣洋洋的迎了上來:「臣妾參見皇上!」緩緩走近,伸手用衣袖為他拭去額間的雨珠,似輕吻一般讓人失魂。
精緻又不濃艷的妝容,讓她整個人散發一股迷人的幽香;一雙剪剪水眸,有著幾許淚水點綴的激動和一絲絲幽怨,卻不會過分得讓人厭煩,而是恰到好處的惹人憐愛。
如此妖冶的模樣,讓宿顏笙喉間一緊,許久不曾碰過女子的他,一個橫抱起甯妃:「朕來晚了,愛妃久等了才是。」說話間,人已經向寢房內步去。
整個寢宮裡的宮女下人,已是見怪不怪,不會兒,房裡便傳來了甯妃嬌媚的喊叫聲,屋外候著的人,不覺往後退了許多。
宿顏笙任意的在甯妃身上馳騁,發泄著這些天來在離枝那裡堆積的**,一張冷酷的眼眸,看著身子下的女子,如此的模樣,他不免將她看成了那個傻丫頭,滿腦海里都是她傻傻笑著的模樣。
「啊……皇上,臣妾還要更多,再多……」甯妃如水蛇的腰肢用力的擺動,配合著宿顏笙的衝刺。
「轟」的一聲驚雷,讓宿顏笙整個人驚得頓下所有動作,抬眸趕緊看向窗外。
「皇上,臣妾……」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驚世之雷,宿顏笙二話沒說,抽身而退,披上衣衫:「朕先有事。」拋下一句話,人便已經出了德幽宮。
剛出德幽宮,宿顏笙便提起身子,朝暖雪宮而去,雷聲依舊不停的響著,是這個夜晚格外的熱鬧,宿顏笙銀白的身子,在閃電之下,掠過夜空,在天空留下一抹銀白的痕迹,而那稍縱即逝的銀白,卻可證明主人的心急火燎。
身子剛到暖雪宮,卻見宮門口竟無一人,當下心中大急,怒聲吼道:「人都去哪了?」話剛落下,便見一個身子朝自己撲了過來。
一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幽香,宿顏笙的心便安了下來,懷裡人兒的微顫,揪得他的心跟著漲起:「離枝,乖,不怕啊,不怕。」
緊緊的抓著宿顏笙的衣衫,離枝委屈的哭道:「小爹爹不要離枝了,小爹爹壞壞,嗚嗚……」適才被雷聲嚇得失魂的心,一聽到他的一聲怒吼,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朝他奔去,即使明知道那裡最接近雷聲,她卻仍然想要躲到他的懷裡。
歉然的抱著她的身子,宿顏笙軟言勸道:「嗯,小爹爹錯了,不該拋下離枝,這不是過來了么?」算了,想著不去看她,不想她卻是已經徘徊於心田。
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宿顏笙拭去她的淚水。
想起他先前的一把推開他:「不要跟小爹爹玩了,走開。」身子躲得遠遠的,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子,離枝怯怯的說道:「別過來,不要跟你玩了,我要找娘親去,小爹爹欺負……」
話沒說完,宿顏笙的唇已經緊緊的覆住她喋喋不休的櫻唇,舌亦深深的探入她的檀口內,輕輕品嘗著她唇間的香甜。
這一吻便不可收拾了,宿顏笙一雙手緊緊的揉搓著她的背部,舌尖挑逗著她的神經,出動她的感官,直到她伸出舌怯怯的碰觸他的時,宿顏笙整個火焰被燃起。
輾轉反側之間,她的呼吸全數被他掠奪,他的整個心魂只為她纏繞。
這才猛地一個驚醒,連忙分了開來。
急促的喘著氣,宿顏笙笑看她紅腫的唇瓣,指腹輕撫:「看你還敢不要我。」
離枝緊緊的抱著他的脖頸,頭輕輕的揚起,看著一臉隱忍的宿顏笙,無辜的睜大雙眸:「小爹爹為何停下來,離枝還想要。」一雙水眸,汪汪的看著宿顏笙。
一個無奈的搖頭,宿顏笙說道:「因為怕你會痛。」想起上次的事,他還有些畏懼,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要,我就是要嘛!」如今的離枝,已經能給分辨的出,宿顏笙是不是生氣,是不是喜歡自己,所有也放肆了許多:「離枝喜歡吃,好甜。」
「乖,別鬧了,早些睡。」說完抱起她,緩緩的將她置於榻上:「小爹爹先去沐浴一番,你好好睡。」
沒有說話,離枝安靜的躺在床上。
待到宿顏笙沐浴完後上榻,離枝便緊緊的鑽入他的懷裡。
剛平息下來的**,被她一抱,宿顏笙的身子頓時又僵住,手輕輕的將她推開了是少許:「離枝抱太緊了。」
他越是離開,離枝越是靠近:「小爹爹幹什麼?」仰起臉來,不解的看著他,而後撅起小嘴:「小爹爹,我吃下。」
「不行,趕緊好好睡覺。」宿顏笙終於明白,當初溪兒是怎麼爬到自己頭頂上來的,一看她倔強的表情,他無奈的說道:「就一下下。」
欣喜的點了點頭,離枝捧起他的臉來,天真的覆上自己的唇,丁香小舌愣愣的闖入他的唇間,生澀的挑逗著他。
「好……可,枝兒,夠……夠了。」想要推開她的手,剛觸上她的身軀,便已然無力,軟軟的在她身上遊走。
「小爹爹,我也要像甯妃一樣痛。」
輕輕的低吟溢出口來,嫵媚替代了往常的純真,讓人慾罷不能。
唇角輕輕勾起,感情這丫頭是在吃醋了,即便是如此,他聽候心裡竟然感到一股幸福緩緩流過。
再也忍耐不住,宿顏笙一個翻身,霸道的一口氣說出:「是你自找的。」手下一個用力,離枝一身粉色中衣,便被他撕成碎片。
灼熱的**,一個挺身,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見到她痛楚的表情,他趕緊吻住她的紅唇,微微紓解她的痛意。
直到她漸漸適應,他這才開始律動。
輕輕的呻吟,沒有絲毫羞澀、做作的在整個寢房蕩漾開來,男子粗重的喘息交合而來,浪漫的旋律,使得這個雷聲鳴鳴的夜晚,平添上了幾分兩人間的唯美。
德幽宮裡,甯妃一臉猙獰的表情,看著身前跪著的宮女:「你說皇上去了暖雪宮?」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被褥,揪起一個褶皺的花紋。
「是,娘娘!」
深深的一個吸氣,離枝,你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主,我夢仙兒若不讓你萬劫不復,便不姓夢。
翌日早朝,宿顏笙看著懷裡一臉笑意的離枝,不覺輕笑道:「不累么?」
猶豫的看著他,離枝說道:「我知道甯妃明明喊痛,為何還那般的要小爹爹繼續了。」頭深深的埋入他的臂彎,一張小臉通紅通紅。
挑眉看了她一眼,宿顏笙笑道:「為何?」小丫頭也終於知道害羞了,倒是可人得緊,一想到這裡,身子不覺又起了反應。
伸手輕垂著他的胸膛:「小爹爹壞,你明明知道。」話沒說完,便看著越來越近的臉,連忙伸手抵住:「不給小爹爹了,看你還欺負……」
下一刻,她的所有話語,全部落入他的唇間,身子,亦糾纏起來。
亂了秋風秋雨,成全了兩條平行線之間不可能的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