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虎口送葯
白少南挽著我之凰的手出了屋,臨前還警告小嗦啰不要關注他的行蹤。我之凰眼看天色越來越深,離地牢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不由得揪起了心,使勁吞了幾口口水。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地牢即使在白天,也很少透入几絲光亮,隨著黑暗的逼近,更是深不可測。白少南順手拿起牆上的火把,將其點亮,這才驅趕了几絲黑暗,少了几絲膽怯。
但和這漫長的黑夜比起來,卻也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微光而已。
「吱呀——」白少南微微推開微微掩起的大門,火焰冉冉升起,燭光微微照映在幾位長老的臉上。
我之門的幾位長老的手腳都用手銬頂在木板架上,臉色鐵青,紅一塊青一塊地發腫,嘴角淌著血紅的鮮血,身上更是血肉模糊,有的已經糜爛發腫,慘不忍睹,通體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我之凰咽了咽口水,止住體內翻江蹈海的噁心,走近幾位長老的身邊,掏出消炎藥耐心地給他們敷上。
屏息著將葯湯往長老嘴裡送。可是他們的嘴唇緊閉,牙齒怎麼撬也撬不開多少,葯是好不容易服了小半,卻灑了大半。
我之凰咬了咬牙,她感到心如刀絞般的疼痛,她的眼圈逐漸泛紅,鼻子發酸,她硬是別過頭,咬著牙關把眼淚憋了回去。
沒想到白無江這般心狠,居然對長老下此番毒手。若不是我來,還不知長老水深火熱到如此天地。我之凰一邊喂葯一邊想,不禁鼻間又抽搐了一下。
白少南扶著火把,捏了捏我之章的下顎,湊過來看了看。想必體內內傷也是傷得不淺,病毒也已經逐漸感染到五臟六腑中,若不是及時服藥,很可能沒問得解藥幾位長老就先安息了。
喂完葯后,我之凰端坐在一旁,等待著長老醒來。白少南隨著我之凰在身邊一直站著,眼睛里只有我之凰一個人。為了心愛的女人,就算是掏心挖肺,付出多少也嫌多呢。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這般痴,倘若有人敢動我之凰一根汗毛,他都要將其性命奪了去。
地牢里寂靜的很,只能聽得到緩緩的呼吸聲,火光在黑暗中跳躍不止,可這無盡的黑暗,彷彿一下就要將這微光吞噬掉。我之凰和白少南都各有著自己的心事,悶著聲不說話。
就這樣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長老才微微睜開了眼,動了動手腕,低聲嘟囔了一下。在一旁的我之凰見勢更是驚喜不已,眼圈的淚水差點要奔湧出來。我之凰對白少南低聲道。
「長老已經微微有了些動靜,你在怕是會有些妨礙,不能敞開心扉地交談,也就很難說服他們交出解藥。若你相信我,就在牢外不遠處等待我一下,我一定將此事搞定。」
白少南凝視著我之凰點點頭,將火把遞給我之凰,又升起了幾隻火把。屋內頓時變得通透明亮起來,每個人的五官都立體可見,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深邃。
白少南轉身走去,半邊臉卻還在不住地看著我之凰。腳步聲越行越小,我之凰也覺著時機已到。
「長老…」我之凰壓低嗓音,極小聲地說:「我是我之凰啊。」
「我之凰….你怎麼來了。」我之章氣息微弱地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眉宇間也舒展了些。
「我來看你了,你快先將這消炎的藥丸和解藥一同服下。」我之凰一邊輕聲說道,一邊解開錦囊,捏著幾位長老的腮幫子硬是給他們餵了下去。
「我和白少南撒了謊,說是來說服你們給他配製出解藥,他才方才帶我來的。」我之凰微微嘆了口氣:「蛇幫險惡啊,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對蛇幫下此毒手。」
「其他人怎麼樣了?」我之章微微轉了轉頭,擰了擰脖子,力求保持清醒。
「呃….我之立長老被發現,我之夢,韓書之,劉峰因為負傷去隨小葵修鍊,不過好在我父親的蛇傷也已經痊癒,最近形勢不容樂觀。」我之凰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銷魂散的威力竟然不至於將白少南至於死地?」我之章涎了口唾沫:「看來和蛇幫的爭鬥結束還遠遠遙遙無期。」
「其實,按這個形勢來看對我們很不利,」
我之凰緩緩說道:「白少南可以當做我們的一顆棋子,現在還不應了結了他,我們有利從他身上可圖,可讓他來當做白無江和我們之間的一欄屏障,這樣才有利於現在的形勢。」
「你的意思是…讓我答應為白少南配製解藥?」
我之章吸了口氣,沉思了一番,道:「雖然覺著這有幾分不妥,不妥你說來也有幾分道理,現在的形勢已大不如從前,如若給白少南解藥,不僅能讓我們暫時脫離安危,還能讓這場拉鋸戰得到喘息之際。」
「正如長老所說。」我之凰低著頭對我之章作了一輯:「請長老多多考慮,我們與蛇幫的拉鋸戰,還需等待新的時機。」
我之章沒有立馬回答我之凰,而是閉上雙眼冥想了一會,沒有言語。
「時候不早,我先告辭了,請長老多多熟慮。」
我之凰約莫著時間不多了,連忙向我之章作了一輯:「蛇幫險惡,請長老多多保重。」說罷凝視著我之立緊皺的眉頭,嘆了口氣,舉起手中的火把,消失在黑暗中。
白少南在門外等著,雖然可以聽到窸窣的談話聲,卻聽不清到底在談些什麼。夜色漸漸深了,濃濃白霧中涌動著一股潮氣,白少南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用力地搓了搓手,時不時往地牢里瞥幾眼。
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我之凰的面孔也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愈加清晰。
「我們走罷。」我之凰嘴角微微揚起,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白少南若有所思地問。
「一切都辦得很妥當,我已經很長老們溝通好了,再過幾個時辰,只要你將他們放出,他們立馬為你配製銷魂散的解藥。畢竟我與幾位長老的交情不淺,所以沒說兩句他們就答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