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借酒澆愁
左恆也不動，就這樣僵持的看著她，並沒有過多的眼神和思緒，只是單純的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失控的白清雨。
知道左恆一直在盯著自己看的白清雨，雖然表面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其實內心早已經慌了神，不知道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左恆看著白清雨仍舊是懵懂的狀態，無奈的揉了揉眼角，「有事？」
看著遠在桌邊的咖啡皺了眉頭，還是沒說什麼的起身端起桌邊的咖啡，抿了口，黑咖啡的香醇滑入口中，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卻又感覺到今天的咖啡要香一些。
「沒什麼。」
「嗯，快去睡吧。」白清雨抬眼看了看，笑了笑轉身離開。
……
唐凌不用看鏡子也是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他自嘲似的輕笑了一聲，他抬頭，眼神迷離的看著陳華東。
「笑就笑啊，隨他去吧，老子，這麼多年，難得的這麼的放肆，還要去顧忌這些，真是好笑。你說說，我們怎麼就會到這個地步呢！？我真的後悔，我是真的後悔了，我對不起她。」
陳華東大口的灌了自己一口酒，他醉眼迷濛的看著唐凌，他彷彿已經醉了一般，快要失去自己的意識了。
「對不起她，我也對不起她，我其實很想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唐凌看著不自覺的說出來真心話的陳華東，他搖了搖頭，滿地的酒瓶無不訴說著兩個人都是喝的不少，快要醉了的模樣。
「我們這還真的是兄弟啊，我知道，我們好像不可能了……」陳華東聽到唐凌也難得的說出來自己的心裡話。
他笑了笑，現在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說出這些真心話也不怕被人聽到，這不會有失身份。
「你說什麼，她還失去了一個孩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唐凌覺得自己好像是聽錯了一般，他也是很不敢相信。
他只知道他們兩個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並不知道，陳華東和那個最愛的女人兩個人竟然還有著這樣的經歷，他也是知道一個孩子對於女人是多麼的重要。
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推不自覺的心裡話，到了後面，桌子上面所擺放的酒也是全部的喝完了，可以說是一滴不剩。
兩人都懶散的癱倒在桌子上面，沉沉的睡去，屋子裡面的酒氣並未消散，依舊極為的濃郁，屋外依舊這麼的歡樂，笑聲，歡呼聲，似乎一直以來也都沒有停過。
宿醉之後，總是都不大理想的，鬧騰了一晚上的酒吧，在白天早晨的時候也是恢復了平靜。
裡面的客人大多也是走光了，剩下的約莫也是過夜還未醒來的人，酒吧裡面的酒保正安靜的擦拭著手上的杯子，沙發上面，倒也是坐著三兩個閑人，喝著酒，聊著天，臉上洋溢著笑容。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唐凌緩緩的動了動身體，他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房間裡面還瀰漫著濃烈的酒味以及那刺鼻的煙味。
好在，比之之前已經算是消散了不少，他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整個神情也就有些猙獰，這是真的很疼啊。
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很啞，也很渴，頭很疼，快要爆炸了一般，唐凌艱難的看著對面也是趴著的陳華東。
他也很是無語，他輕輕的推了推陳華東，陳華東隨著他的動作，也緩緩的轉醒過來，他也是完全的不再狀態。
唐凌神情迷茫的看著唐凌，頭一樣的疼，他也在無意識的按揉著自己的頭部。
「你，好渴……」陳華東不知道唐凌為何把他推醒，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整個人也就是極為的不適，特別的不適，完全也是不再狀態一般。
感覺自己完全也就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此時，很想躺在床上，更想躺在有著歐冉味道的床上，可這約莫也是不大可能的。
「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你這裡的服務態度太差了。」唐凌亦是頭痛欲裂，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陳華東，他忍者身體上帶來的不適。
他走到窗邊，把窗戶大大的打開，清冷的風也隨之吹了進來，他感覺自己的頭腦瞬間也就清醒了一般，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有著外面泥土的清香。
「服務態度太差了，怎麼說？」陳華東聽著這話也就不解了，他這裡在怎麼說也不至於服務態度太差這個問題，他自覺也還是不錯的。
他也不大樂意了，喝了這麼多名貴的酒，雖說這就是小事，他也沒有一點的怨言，此時竟說他服務態度不好，這有些鬱悶了。
「你我喝醉后，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把我們送到房間里去，竟讓我們就這樣趴在桌子上也就睡了過去，這態度難道還算是好？」唐凌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
這話，他倒也是真心的，反正，他一直都靠著窗戶，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是飄的，怎個人也都是飄忽不定的。
「好，這確實不對，我在之前說了的，讓他們不要進來，這也確實不怪他們。」陳華東無語了，唐凌確實是說到了一點，這話，他無話可說。
但，這也是他事先吩咐了，他們要講其他的事情，這種也是不想別人聽到，而且，這一面，更是不想讓別人看到。
「好了，我要走了。」唐凌是真的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房間裡面的味道，身上的煙味酒味混雜到一塊，他身上的潔癖也開始犯了，他早就難以忍受了，若非可以，他恨不得立馬也就到浴室裡面把自己給洗個乾淨。
「怎麼也就走了呢，多待一會兒唄。」陳華東和唐凌相處多年，也是知道唐凌此時想的是些什麼。
他自然也是知道唐凌現在是潔癖犯了，他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想要快些的去清理掉。
他也就故意的想要逗弄一下唐凌，他想打趣一番，於是，壞笑著對著唐凌說道。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口味，能夠忍受這種味道，我也甚是佩服，好了，話已至此，我走了。」唐凌挑眉，戲謔的盯著陳華東。
「哎，放手吧，回不去了。」唐凌聽著，並沒有回應，但卻頓了頓腳步，隨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