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變紅
言罷，君夕上前，小頭目看了易圖一看，目光帶著嘲諷挑釁，轉身離去，絲毫不把君夕放在眼內。
「你可替我多出力，多挖點山石，我受罰后是完成不了任務！」君夕的聲音在易圖耳邊響起。
易圖看著君夕離去，其身影在他眼中逐漸朦朧模糊，極其不真實，似是要消失一般，在君夕身影消失的瞬間，一團淡淡的紅霧浮現，凝聚成一點，似乎要在其眼睛中形成一個紅點。
易圖閉上眼睛，平復心頭情緒，當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目光已恢復平靜，摒除所有雜念，專心挖石。
他不敢想，他怕自己想太多，他怕自己無法自控。
一連三日過去，君夕依然沒有回歸。
君夕已死的流言在眾人間傳播，大家有意不讓消息傳到易圖，擔憂易圖找小頭目麻煩，平靜的局面被打破。
同時，眾人對於自己安危異常擔憂，君夕死了，自己豈非隨時有喪命危險，特別是之前蓄力之人，心頭更驚慌。
這樣的情緒充溢山洞，人心惶惶。眾人既不想易圖亂來打破平靜安全的表面，又想易圖找小頭目麻煩，為自己帶來生機！
第四日！
易圖已挖出八十方山石。
第五日！
易圖看著挖出的百方山石，一半是為君夕準備，只是君夕並沒有回來。
之後日子，易圖一直完成雙倍份量，除了挖石，他便呆著發愣。
眾人不敢打擾，害怕一碰就會將易圖引爆。幸好，這段時間小頭目沒有再出現，眾人提起的心逐漸放下，此事應該就此揭過。
又是十日過去，眾人恢復到以前的節奏之中，易圖以挖出一條深入的長洞坑，與眾人隔離。在眾人眼中，他已成為一個麻木者。
自身安危無威脅，眾人自然開始無視易圖，因為他已不具備價值。
這一日，任務完成，眾人休息。
「各位，在下找到出路，此時回來帶各位離去！」一個聲音響遍山洞。
眾人震驚，面色帶著難以置信，不只是因為話語內容，更因為此聲音主人，不是別個，正是山有。
「山有，你沒死？」有人開口。
「沒死，大家皆沒事，已經從出路離開此地！」山有道，「近段時間此地把守嚴密，我無法進來，此時他們所有鬆懈，我特意回來帶著眾人離開，」
山洞內瞬間被興奮緊充滿，立時有人來到山有身旁。
亦有人選擇繼續坐回原位，因他們上次被山有坑慘了，對其已失去信心，不想再冒險。
看著沒動的一半人，山有亦無太大意外，對著身後跟隨著道，「我一定會把你等帶出此地！」說著揮揮手，帶著眾人離開。離開之人，大部分是原來強洞之人，他們身體條件良好，自然不想再山洞內一輩子。
此事，易圖並無理會，他只是雙眼發獃。
第二日，在眾人挖石之時，管事現身，一直隱藏，於此時出現，管事的到來，帶來了太多重要信息。
「你等很好，沒有動搖！因此，你等可以得到獎賞！」管事道。
「獎賞？」眾人一愣，別說獎賞，只要不懲罰即可。
「你等可以親眼見到懲罰經過，更有權利親手行刑！」
管事話音剛落，一人從外面進入，正是山有，在他身後是那群逃離之人。
事情敗露！眾人第一想法，不過很快便知道自己想錯了。
山有來到管事面前，雙腳下跪，一臉討好的笑意，「大人，我已經想要逃跑之人帶到！」
叛徒山有！
「接下來之事，由你負責！」管事把權交給小頭目，轉身離去。
小頭目點頭，待管事身影消失，才轉頭看向逃跑之人，目光冷漠，一一掃過眾人面容。
這些人面容蒼白，目中神情不一，同時皆蘊含憤怒，無比憤怒，來源於山有的叛變。
「他們對你心生怨恨，你現在有個機會，先下手為強，這是對你的獎勵！」小頭目對山有道。
「是！」山有恭敬一拜，低頭一直退後，不敢直視小頭目以示尊敬。
這副奴才相，讓所有人感到噁心，眾人看他的目光滿是鄙視。
山有不在意，手腕一翻，手上工具刺向第一人，穿透對方鎖骨。
「山有，你不會放過你！」那人眼神帶著凶光。
「帶罪之身，還敢口硬！」山有第二擊刺向另一旁鎖骨。
小頭目一步上前，一手抓在山有手腕，鮮血直流，「你將他完全廢掉，想挑釁買主？」
「不敢！小人不敢，望大人見諒！」山有忍痛跪下，不斷求饒。
「滾！」小頭目一腳把他踢走。
不只是力度太大還是山有有意，其真的在地上一直滾到邊緣位置。
雖然山有叛變立功，仍然受到相應懲罰，那手腕沒有一年恢復不了。
「輪到你！」小頭目指著最前面拿著工具之人。
「我？大人，我只能挖山石，不……」
不等對方說完，小頭目一拳把他轟到一旁。那人張口噴血，呼吸困難，胸膛受到重創。
此時眾人已然明白，就算沒有叛逃之人，只要不聽話，同樣受罰，這是對他們第一次叛變的懲罰。
小頭目指向下一人，「你！」
這人不敢多口，點頭拿著工具來到犯人之前，刺穿對方鎖骨，低聲道，「對不起！」
犯人怎可接受一聲道歉，雙眼充滿濃濃的恨意，甚至於比之山有還要強烈。
挖洞之人一個個出手懲罰，使得犯人的恨意從買主身上轉移到同僚之中，這一招相當恨，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但是挖洞之人不敢拒絕，而犯人亦不可能不恨行刑之人。
小頭目的目光落在易圖身上，「你！」
「君夕？」易圖直視小頭目，他出來就是為了君夕，不知是萬幸還是不幸，君夕不在。
「你沒資格問！」小頭目不屑道。
易圖無視對方的笑容，直視對方眼睛，一絲戾氣散發。
「你動手！」小頭目又再開口。
易圖不語，轉身一步走開。
小頭目目中精光閃過，一手抓向易圖后心。
易圖突然轉身，工具橫掃，力度強大，小頭目錯身躲開，正想繼續攻擊但是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易圖，我要殺了你！」
小頭目感到一陣勁風從身後而來，他立時轉身，見到一鮮血淋漓的大漢撲向易圖。他眉頭一皺，出手擋住大漢，「滾！」大漢被推出外圍。
小頭目再看易圖，發現對方已經遠去，有心阻攔，卻又無借口。易圖剛才一下，可以說是以出手施罰，只是自己另有心思急於教訓易圖，才突然出手。嚴格來說，易圖遵命行事，倒是他出手阻攔。
當然，他知曉易圖就是在陰他，應該說是陽謀。
接下來，懲罰繼續，山洞染紅，血腥瀰漫，氣氛難受而壓抑，當懲罰完畢，山洞出現一陣死。
「休息！」小頭目離去。
他一走，山洞的氣氛更加怪異，明顯分成兩批人，受傷叛逃一批，原來挖洞一批。兩批人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受傷之人有怨，但有心無力，只能恨只能怒視，不敢出手。
對峙之下，時間逐漸過去。
易圖在洞坑之內煉眼，雖未完全平復，他已能收拾心情。目光之下，大量鮮血深入山石之內，此次事件的目的恐怕不只是懲罰這麼簡單。
他發現山石之下，鮮血分成眾多支流而去，此情景與其發現經脈改造流向相似。只是如此數量的鮮血，支流無數，他無法記清楚。
進入山石的鮮血流速極快，無絲毫阻礙，此情況引起易圖注意，似是山石在吸收鮮血。
山洞將有大變，易圖心頭浮現如此想法。
休息時間在眾人對峙中過去，第二日眾人挖石。易圖繼續留在自身洞坑之內，速度加快，短時間內挖掘得更加深入。
突然間，他停下手，因為見到山石上有一絲淡淡的紅色，此事之前從未出現。進入煉眼狀態，眼前山壁頓時大變樣，呈現淡淡的紅色，仔細一看，此紅色還能流動。當他目光更深入時，紅色更加濃烈，裡頭似是一片紅色的海洋。
他再次深挖，發現山石只是偶爾出紅，若不仔細留意，無法發現。外頭之人所處位置，更加無法見到紅色山石。
恐怕除他之外無人能夠發現山石的變化。
種種事情發生於近段時間，山雨欲來的感覺。
易圖只管繼續挖洞，把方向調整到之前開挖的迷宮之處，稍有異動，他必須藉助迷宮遁走，至於遁走前，易圖眼中寒光一閃，戾氣爆發，瞬間回收，人平靜下來。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山洞氣氛越發緊張，因受罰之人逐漸好轉，他們來自於強洞，本就看不起弱洞之人，被對方施罰更是奇恥大辱，這一日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眾人立時打起來，因強洞之人受創未愈，一時間倒是難分難解。
此時一人氣勢洶洶進入易圖洞坑之內，眼中帶著怨恨。一見到易圖，眼神突變，怨恨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平靜，平靜之下隱藏著一絲緊張！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