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能離開
秦齊見易圖衝過來,情況未明,不敢硬碰,選擇躲閃。
易圖一連幾擊,全部被對方躲閃過去。雙眼發動血脈之力,秦齊範圍內逐漸出現一片紅霧。
紅霧之下,秦齊感到危機,速度全力迸發,躲開紅霧,這片紅霧不但籠罩,向他,同時將易圖亦籠罩起來。
秦齊不敢貿然上前,在一旁冷眼看著紅霧,時間逐漸過去,紅霧逐漸消散,當完全消散之後,此地已然無人,易圖已經消失。
跑了!
秦齊與旋離心中同時發現出此念頭,對方並非一定要與他們分出勝負,只要度過四日即可。,想到這一點,兩人同時有種罵人的衝動,暗罵易圖狡猾,特別是之前一副拚命的模樣,全是虛張聲勢,完全是為了逃跑鋪墊。
之前四人完好無傷,亦難以擒住易圖,此時兩人受傷,且關係僵化,時間僅剩一日,恐怕更加難以擒下易圖。
想到這裡,秦齊目光盯向旋離,若不是對方使詐,此時已擒住易圖,現在非但讓易圖跑掉,還使得自己身受重傷。此氣只有向旋離發泄。
見到秦齊如此如光,旋離立時開口,「秦齊,我們聯手捉那獵物!」
「不用!」秦齊根本就不信他。
「那在下告辭!」旋離轉身想要離去。
秦齊那會給他離去的機會,速度全力迸發,一下子來到旋離面前。旋離嚇了一跳,身上清風而起,快速退後。
秦齊速度不慢於他,一雙手掌伸出,五根手指突然射出骨刺,帶著急勁的破空聲而來。
旋離想要躲閃,卻感到身邊風向被牽引身體不由自主往前送去,自投羅網。
秦齊一雙翅膀忍痛拍打,捲起風力引動旋離風向使其無法躲閃,他們一族對於風族有著天生的剋制。
旋離面色一變,手掌成刀,帶著風刃劈向秦齊手臂。然而,秦齊並不躲閃這一擊,拼著手臂受傷,亦要擊傷旋離。
旋離立時回手擋在胸前,尖銳的骨刺插入旋離手臂,他手臂風刃颳起,將骨刺割斷。
「秦齊,你瘋了!」旋離震驚,想不到對方如此打法,「你想拚命!」
秦齊的確在拚命,因為他對旋離恨之入骨,他與另外三人不同,他得到的死命令是易圖要不落在飛族手中,要不不能活,若是完成不了任務,他只能接受懲罰。秦壽長老已經特別吩咐叮囑,易圖之事事關重大,那懲罰即便要了他的命,亦不能抵消,甚至會連累他一脈。
好不容易擺脫刀血,面對旋離之時,他是真實談條件,而旋離卻如此卑鄙,等於一腳把他踢入深淵,他豈能不恨。
秦齊不停攻擊,旋離氣勢完全落於下風,他無心戀戰,不是開口,「我與你聯手抓捕獵物,獵物歸你。」
秦齊不聽,依然猛攻。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停手!」旋離問道。
「你發族誓。」秦齊道。
「旋離一咬牙,發下族誓,「追獵時間之內,我與你聯手追捕,如是捉到獵物,交由你處置,若有異心,不得好死!」說罷,他身上一團風起,完全進入他的體內,隨後旋離身體不動,大口喘氣,顯然族誓對他影響不少。
秦齊停下手,對他道,「走!」
旋離眼中光芒閃閃,憤怒的神色無法掩飾。
秦齊絲毫不在意,對方發下族誓,那麼在追獵結束之前,旋離是不敢違背誓言,秦齊不在乎他的憤怒,若是單打獨鬥,他亦不怕旋離。
「還不動身!」秦齊不滿地看著旋離,眼神之中,仍然帶著怒火,若是擒下易圖,他不介意也給旋離一點教訓,甚至於擊殺地方,因為在族誓之下,自己多了一個護身符,而旋離則是多了一個限制。
旋離雖然憤怒,但亦只能低頭來到秦齊身後。
「我要你分頭找,跟在我身後有何用……」
一句話未說完,他胸膛便被旋離手掌劃破,鮮血染身,目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
旋離抽出手掌,還帶著秦齊半片肺,隨手一扔,「我發的族誓是與你追捕獵物不得異心,只要我全心全意與你追捕獵物,至於期間對你的偷襲則是不算。」
見到秦齊震怒的神情,旋離笑笑,「放心,我會與你一同抓捕,絕不食言,捕獲之後,亦會有你處置!」
「你鄙視,咳咳……」秦齊一說話,便不停咳嗽。
「別說話了,時間和精力我們還是留給獵物。」旋離伸手抓住秦齊的傷口,身上風起,往前躍起。
秦齊被不停咳嗽,面上神色痛苦無比,雙眼之中卻帶著憤怒至極的神色,他對旋離的很已然到了極致。
旋離目光看著他,「我喜歡這樣眼神,真想收……」
話音戛然而止,一個拳頭迎面而來,強大的力量牽扯四周風向,旋離想要躲閃,身體卻不由自主前沖,他反應極快,右臂一動,依然把秦齊擋於胸前。
砰一下大力的撞擊,秦齊被大力反撞回來,旋離不了偷襲力度如此強大,猝不及防之下,被秦齊身體撞上,巨力帶著他往後而去。
身上清風吹動,急急後退,快速卸去巨力。
縱使如此,他亦感到氣血紊亂,張口突出一口鮮血。他正想借著巨力撤退之時,胸膛突然劇痛,只見秦齊的十指骨刺,翅膀骨刺全數插入到自己胸膛之中。
「你似乎忘記了你的族誓言!」秦齊冷冷一笑。
旋離震怒,手掌成刀劈向秦齊腦袋,風刃劃過,秦齊頭顱飛出。旋離順手扔下秦齊屍體,鼓動風力,快速後退。
眼前精光一閃,一片鋒利的鱗片已然來到胸前,旋離駭然,想到對方的巨力,鱗片若是擊中胸膛,絕對破胸而出。
他一咬牙,掌刀擋於胸前,全力劈向鱗片。
兩者相交,鮮血飛濺,四根手指散落,鱗片亦散落。
「獵物,你不得好死!」伴隨著憤怒的聲音,旋離消失。
易圖的身影從樹林之中顯露出來,剛才一擊看似簡單,其實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他動用血脈之力,達到隱藏身體迷惑對方的效果,長時間的隱藏幾乎耗盡了他的精氣神。最後一擊發出,他再次支撐不住,身體扶著大樹緩緩坐下。
休息片刻,他便起身,收拾鱗片后,一步步離去。
當他路過水囚時,不禁有些驚訝,居然仍未消失,甚至還補充完整,只是稍微縮小,看著水囚,他突然停下腳步,取出鱗片。水囚的縮小,是否因為鱗片的吸收?
有了這個想法,易圖用鱗片划向水囚。粘稠的血液讓鱗片無法一下劃破,不過易圖能夠發現鱗片的確在吸收水囚,並且速度不慢,越來越快,水囚的粘稠度逐漸減少,當水囚被吸收到半人大小時,水囚已經不再粘稠,如同普通血水,連球狀亦不能維持,化作一灘血水滲入地下。
易圖起身離去,經過這段時間休息,他的身體好轉,可以發力急跑。不就便回到芳香藏身之處。
「你回來了!」芳香看著他。
「我可以離開了!」易圖道。
「你的身體需要休息!」芳香道。
「不需要!」易圖道。
兩人目光對視,都看到了雙方的執著。
「你們不能離開!」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易圖眼睛一凝,芳香螓首抬起。
秦壽出現在不遠處,懸浮半空,俯視兩人。
「我們已經成功抵抗四人!」芳香道。
「時辰未到,仍有一日時間,你們不能離開。」秦壽道。
「他們不會再來。」易圖開口。
「規矩是我定的,你只能接受。」秦壽尖銳的聲音刺入兩人耳朵,讓兩人耳膜生痛,腦海彷彿無數尖刺進入腦海中攪動。
易圖張口噴出鮮血,芳香面色蒼白,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身體搖晃差點跌倒。易圖一把扶住她,讓芳香挨著自己不至於跌倒。
「在此地等著,等待明日過去。」秦壽繼續道。
易圖不語,將無根果放到芳香的頭髮,芳香的面色稍微紅潤,對著易圖笑笑,「你能跑?」
「我不跑!」易圖道。
兩人相視一笑,不語安靜地看著火焰,無視秦壽的存在
秦壽堂堂飛族長老,聲明遠播,居然被兩個小輩無視,而且還是在壓迫他們之時,他心中有氣,只是,他自持身份,亦不會無事挑事。
時間逐漸過去,這一日即將結束。
「我阻攔他片刻,你爭取離去。」易圖道。
「你無勝算,只會白送姓名……」芳香道。
「我不會送命!」易圖眼神堅定,猛然起身,一步步走出去,遠遠看著天空中的秦壽。
「仰望就要有仰望的覺悟!」尖銳的聲音,帶著強大的威壓直衝地面,旁邊草木全部被壓彎,稍大的樹木直接被壓斷,風聲呼呼,壓迫開一個區域,此區域易圖處於正中心,他的身體承受最大的壓力,身上骨頭咔嚓咔嚓的作響,身體被壓得矮了半頭,身上傷口迸發,鮮血流出,身體染紅。
易圖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的目光依然平靜,面上神情不變,即便此時他身上的骨頭依然碎裂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