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勞作
不過,他有一個疑問,為何布孺不直接帶著他遠去,若是一開始帶著他離去,已經遠走高飛,待問清情況才回來,不是更好,無需再此地冒險。莫非此地有著他不能離去的原因。
易圖猜不出,但這是對方之事,他無需費腦。
這一日,他在血霧的飛行之中突然有種下墜的感覺,他知道有人找上了。
他身處於血霧之內,無法得知外界情況。他被困其中,不能離去,這就是長老的實力,即便無法分心,亦能將他牢牢封住。
他嘗試著使用未恢復的右臂,血霧完全不受力,這個血霧顯然比間往的粘血水囚威力強大很大。
想到這裡,易圖眼中光芒一閃,翻手取出鱗片,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鱗片之上。
把鱗片貼近血霧,血霧出現凝聚,往鱗片而去。
有用!易圖心頭大喜。
血霧不停被鱗片吸收,當消失大半時,血霧無法保持凝聚,一陣風吹來,血霧消失,易圖眼前出現一片山林,附近並沒有打鬥的痕迹。
布孺擔心在打鬥時,有人劫去易圖,所以特意隱藏了易圖,自己將對方拖走。此舉謹慎,但他無論如何亦想不到易圖能夠破開血霧,反而給易圖創造了絕佳的逃跑環境。
易圖不敢停留,急急跑去,不遠處是一個較大的市集,他不敢進入,直接繞道而去。
跑了一日,他進入一片山林之中,剛一進入,他便感到四周有氣息聚集而來。
他心中一驚,大意了,他印象中對方實力太過高強,煉眼狀態沒用,所以沒有一直使用,卻忘記了還有其他追捕之人的存在。連忙進入煉眼狀態,見到兩團朦朧的人影過來,看不透!不是其他人,是長老,對方的境界要比自己搞,被追上了!
他心中急轉,思索著如何讓兩人敵對,不過很快他便發現,來人似乎有點問題,氣息判斷境界並不比自己高,可是為什麼看不透,難道有特殊隱藏的能力。
「膽敢闖入桓木園,處死!」一人不由分說,舉著長刀劈向易圖。
「我是路人!」易圖不想糾纏,連忙快跑。
「還想跑,抓!」此人攔住易圖,另一人口中發出尖銳之聲,傳遍遠處。
遠處不是有尖銳聲回應,此起彼伏,一直到達極遠處。
易圖突然停下來,因為他發現對方管轄到範圍遠超他的想象,若是抵抗,不管成功與否,必定引起打亂,必定會引來布孺幾人。不如束手就擒,見機行事。
對方見他不動,衝上前,舉起達到一刀劈下。易圖身體微不可察地動動,讓刀劈中右臂。右臂划傷,鮮血直流,不過只是皮外傷,他不在意,道,「我是路人,無心冒犯,挨你一刀,此事揭過可好!」
對方見一刀劈中,易圖面不改色,亦知曉對方不是常人,且對方如此話語,足以表明誠意,他收回刀,對易圖道,「你之事我無法做主,一切只能由園長定奪,不過你若說點好話,應該無大問題。」
不久后,便有一隊人出現,除了最前面一人,統一服飾。
「誰如此大膽,居然敢闖桓木園!」最前一人將目光投向易圖。
「園長,有所誤會!」擊傷易圖之人開口,並進一步將事情低聲告知。
聽完,園長神色不定,目光在易圖身上掃蕩,沉吟良久,開口,「你跟我來!」
易圖被帶到一個房間之內,門關上。園長猛然轉頭看著易圖,身上氣勢強烈爆發,壓向易圖。
如此強大的氣勢之下,易圖面不改色。
見易圖如此鎮定,院長眉頭一皺,「你到來桓木園有何目的!」
「我只是路過。」易圖道。
「路過?」園長冷笑,「你如此表現,顯然不是常人,單單一句路過,恐怕不足以消除自己的嫌疑。」
「你想怎樣?」易圖問道。
「桓木園不出錯,寧願殺錯,亦不能放過。」說到這裡園長眼中寒光閃過。
易圖抬頭看著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出生入死的經歷,讓他身上多出了一股冷意。
園長心頭微微一動,眼前此人雖然境界不高,但是若要殺他,恐怕頗費周章,沉默片刻,他道,「我直接說,桓木園不能有失,但是我若殺你,亦不是容易之事,就怕你臨死前反擊破壞桓木園。但是我亦不能讓你自由離去。」
「你要留下我!」易圖道。
「對!」園長道。
自己留在此地,可以安心養傷,若是秦壽布孺他們追至,說不定園長會因為桓木園的重要性,而與對方交手,自己可以再次伺機逃離,留在此地,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你不能就這樣留下。」園長再次開口。
易圖看著他。
「我要廢掉你雙手。」園長道。
易圖眼睛精光暴現,身上氣勢爆發。秦壽威壓壓迫,加上動手出擊,才廢掉易圖一條有手臂,對方單憑一句話便想廢掉他雙手,無疑痴人說夢話。
「你別誤會,我只是暫時封住你雙手的力量,失去對戰之力,平時行動的能力仍然保留。」說著,園長取出兩片指甲,放於易圖面前。
「僅僅如此?」易圖沉思片刻,問道。
「你需要成為桓木園園丁!接受一切規矩。」園長道。
「你要我賣身!」易圖聲音冷下來。
「最多兩年,兩年後你恢復自由,可以離去。」園長道。
「我為何信你。」易圖道。
「你可以不信,我亦只能全力擊殺你。」園長的聲音同樣冷下去,身上的氣勢逐漸加強。
易圖沉吟片刻,隨即點頭,他沒有選擇。
園長屈指一彈,兩片指甲沒入易圖一雙手臂,易圖只覺得刺痛一現而沒,便再無其他感覺,他警惕心大增,越是這樣,說明直接越是危險。
輕輕活動手臂,發覺與平時無異,當他開始運力之時,手臂傳來劇痛,劇痛之下有種堵塞之感,力量無法貫通手臂。
「只要你平時不動力,雙手無礙!」園長道。
易圖默然,眼神看著園長,示意自己需要離去。
園長叫上一個園丁將易圖領出去,帶到一片園林之中。
「這是你要管理的桓木園,不能有枯死的情況,保持長勢,一年之內必須結果一枚。」園丁交代道。
易圖只是沉默,既不點頭,又不搖頭,面無表情。
「木屋是你居住之地,內里有種植具體事宜,你自行觀看。」園丁亦不在乎易圖的態度,吩咐完后,轉身離去。
易圖入屋,種植桓木園的規矩頗多,最為麻煩的是,每天需要翻吐一次,讓鬚根得到陽光照耀。
細讀之後,他便開始感受右臂情況,左手可以暫時不管,右臂是他力量之源,他必須解決右臂問題。
靜坐開始改造右臂過程,劇痛傳來,而指甲的堵塞之痛亦隨之而來。此痛苦,易圖已然習慣,能夠忍受。
右臂內的血肉經脈本未恢復,仍處於紊亂之中,需要重組改造,血肉移動之力,一絲絲推向指甲,使得指甲緩緩移動。見到此幕,易圖心頭大石放下,指甲能動,便等於能夠破解。
他小心翼翼的移動指甲,所耗費的精力與時間比之前更多,但是他亦只能如此。
嘗試成功,易圖起身出去管理桓木,他不能讓園長有所懷疑。
桓木鬚根抓地牢緊,挖開泥土需要不少氣力,而此時的易圖身體虛弱,手臂只有平常之力,挖起來有點困難。
幸好之前他長時間在山洞挖山石,已然適應如此勞作強度,同時積累開挖技巧,倒是能在在這日完全任務。
一日結束,易圖先做了一輪挖山石的動作,雙手動作出現阻滯,原因是兩片指甲。不過,易圖能夠感受到身體的流動至雙手之時,雖然被指甲所擋,卻亦推得指甲微微震動。如果力量足夠大,指甲會被推開,如果配合右臂經脈改造,效果應該更好。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布孺幾人居然沒有找到過來,易圖這段日子倒是過得清閑。
一個月後某日,易圖正在開挖泥土,四人過來,其中一人便是帶他而來的園丁,帶頭之人服飾明顯要高級,但亦只是園丁打扮。
「這位是園丁長大人,過來檢查桓木的生長情況,過來見過大人。」園丁對易圖道。
易圖絲毫不理會,而是繼續挖土,所謂的園丁長,只是與他境界相同,他還未淪落到稱對方為大人的地步!更何況,他不是真正的園丁,是逼於無奈留下,心中自然不在意此地原來的等級。
「你還不過來!」園丁聲音加大。
易圖依然不理。
此時別說園丁,就連園丁長面子都有點掛不住,他哈哈一笑,「你等需要向你好好學習,專心致志,心無旁騖才能種植出最好的桓木,傳令下去,讓大家過來觀看學習此人態度,每日午休取消!」
此話一出,身後三人面色一沉,看向易圖的目光,憤怒不掩飾。
易圖不在意,連只是繼續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