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喝葯
「好像是這個理。」白幼清微微思索著,這個冰塊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世界這麼大,要找兩個人談何容易?單憑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啊?而且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自己一個人確實挺危險的。
「可是……」她有些顧慮地戳著手指頭,糾結道,「可是我住在你這裡能行嗎?你身份尊貴,我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住在你府里會招惹閑話的吧?」
「怎麼?要我給你個名分嗎?」百里乘騏難得開起了玩笑。
白幼清臉一紅,急忙否認道:「才不是,什麼名分啊,我就問你要是有人問起我的身份你怎麼說?說我是你路上認的姐姐嗎?」
「又調皮了。」百里乘騏揪揪她小巧的耳朵,無所謂道,「有什麼可說的?就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暫時與家人失散了無處可去,就收留在我府里生活了。我看誰敢說什麼閑話,誰敢說我舌頭給他拔了。」
「嗯……也行呀,那那……」白幼清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麼。
「怎麼了?想說什麼就說呀,吞吞吐吐可不是你這丫頭的性格。」
「那個……」白幼清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道,「那你都管吃管住了,我的工錢是不是就抵消了?是不是就不給我了呀?」
見她這般可愛的模樣百里乘騏忍不住哈哈大笑,愉悅道:「貪財的丫頭啊,原來是擔心我扣你的工錢啊,放心吧,我還不差你那點工錢。你現在要嗎?要多少?我現在就去賬房給你拿。」
「不不,現在不要,我又沒有時間花。就如果我出去逛街或者想買什麼東西的時候去問賬房拿一點,好不好?」白幼清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試探問道。
「好~」百里乘騏爽快答應,語氣中帶著無人察覺的寵溺味道,「那所謂的五千兩就不作數了,給你的金額變成無限,一會兒我去吩咐賬房,只要你需要要多少拿多少,不限時不限量。還有你以後在本王府里不用拘謹,想幹什麼事情都可以,想吃什麼就吩咐下人去做。另外剛才那個丫鬟是我派來伺候你的,你有什麼事情讓她去做就行。」
「呃…這麼好嗎?」白幼清有些受寵若驚,客氣道,「那我怪不好意思的,我需要做些什麼來抵房租嗎?」
「你會做什麼?」百里乘騏好笑地揚起嘴角。
「我……好像什麼也不會做。」白幼清尷尬地吐吐舌頭。
「那就得了,你就老老實實地住在這裡吧,我府里幾十個下人呢,用不著你做什麼活的。」
「光下人就好幾十個啊?那你的王府豈不是很大?」白幼清驚訝地問道。
「反正不算小,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帶你到處走走參觀一下。」
「嗯,好。」白幼清興緻勃勃地點點頭。
「啟稟王爺,小姐的葯煎好了。」雲裳捧著一碗黑乎乎的葯走了進來。
「嗯。」百里乘騏上前接過葯,又吩咐道,「你去廚房給小姐煮點米粥端來,她睡一天了,該餓了。」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雲裳曲膝行禮,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什麼?」看著那碗里黑乎乎的葯汁白幼清小臉皺成了一團。
「這是治療風寒的葯,來丫頭,趕緊喝了吧。」百里乘騏用湯匙盛了一勺藥,輕輕吹了吹,遞到了她嘴邊。
「嗯~好難聞。」白幼清聞著那刺鼻的藥味皺緊眉頭,一臉嫌棄地將頭扭到了一邊,「冰塊,這葯聞著就很苦,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當然不可以。」百里乘騏毫無商量地否決,勸哄道,「你這大病初癒,好不容易燒才退了,不喝點葯鞏固一下萬一再複發了怎麼辦?良藥苦口利於病,聽話,趕緊把這葯喝了。」
「哼~」白幼清苦著小臉,準備張口嘗嘗,可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葯汁她又果斷放棄了,「啊不行不行,我喝不下去,我光聞著就想吐,不喝了不喝了。」
「聽話,不苦的,你都喝過兩幅了,都沒見你喊苦。」百里乘騏很有耐心地繼續安撫道。
「啊?我不是剛醒嗎?什麼時候喝過兩幅了啊?」白幼清疑惑道。
「你昏迷的時候呀,燒那麼厲害不喂你喝葯你恐怕都已經撐不住了,現在醒來頭不怎麼燙了也是葯起了作用。」
「………」白幼清無語,橫眉道,「你丫的說的不是廢話嗎?還沒見我喊苦?我都昏迷了還怎麼喊苦?」
百里乘騏忍住笑意,狡辯道:「夢話不也是話嗎?」
「你……哼。」白幼清氣咻咻地瞪他一眼,又問道,「那我都昏迷了你是怎麼喂我喝葯的?」
「這個簡單,捏著你的鼻子你的嘴馬上就張開了,一勺一勺喂著可方便了。」百里乘騏認真答道。
「我去!」白幼清瞪大眼睛,抄起枕頭就對他一陣猛砸,「混蛋,你咋沒把我嗆死?你咋沒把我憋死?」
「哈哈,好了好了。」百里乘騏笑著抓住她的胳膊,好言哄勸道,「別鬧了,快把葯喝了,一會兒涼了藥效就減弱了。」
「不要不要,我怕苦。」白幼清倔強地扭過頭。
「不喝是吧?」百里乘騏眯眯眼,陰森森地說道,「你現在還沒好透,必須繼續鞏固,既然你不願意喝葯那就只能採取別的措施了。」
「什麼措施?」白幼清弱弱地問,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針灸唄。」百里乘騏說著變魔術般拿出來一根銀針,那銀針足有筷子粗細,針尖看著就鋒利無比,陰森森地泛著寒光。
「啊!!」白幼清嚇得一聲驚叫,「嗖」地一下躥到了床裡面,緊緊摟住被子驚恐道,「你你你,你這是謀殺!誰針灸用這麼大的針的?你是給人扎還是給豬扎啊?我皮有那麼厚嗎?」
百里乘騏忍住笑冷冷地說道:「針大見效快嘛,誰讓你不喝葯的?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過來,不過來我馬上喊人按住你,本王親自給你扎。」
「別別別!」白幼清立刻認慫,看著那針頭感覺全身的皮都緊了,欲哭無淚道,「我喝,我喝葯,我不要針灸,這麼大的針會扎死我的。」
「早這樣不就好了。」百里乘騏滿意地把針放到桌子上,把葯碗遞給她,說道,「來,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就不苦了。」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白幼清眼淚汪汪地抱怨著,坐過去接過碗,小臉比苦瓜還苦。
「拼了。」她一咬牙,屏住呼吸把碗口放至嘴邊一飲而盡。
「啊啊啊,好難喝,要苦死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遍布整個口腔,白幼清伸著舌頭眼淚都要出來了。
「像小狗一樣。」百里乘騏很沒良心地取笑,起身從一旁的小桌上拿來一盤蜜餞,捻起一顆放到她嘴邊,「就知道你怕苦,都給你準備好了,來,這個很香甜,沖沖藥味兒。」
白幼清一看趕緊張嘴咬過他遞來的蜜餞,近乎惡狠狠地大肆咀嚼,這個蜜果果然香甜不已,頃刻間就衝去了藥味,滿嘴香甜。
「唔…還挺香。」她依舊很委屈地癟癟嘴,把他手裡裝著蜜餞的盤子搶到自己懷裡,道,「算你還有良心,這個都歸我了。」
「好~都歸你了,喜歡吃我再讓人去多買點,讓你吃個夠。」百里乘騏笑著搖搖頭。
「三哥。」忽聽得一聲大喊,百里凌恆「砰」地一聲將門給推了開來。
「四弟。」百里乘騏頭疼地瞪了他一眼,滿是無奈地說道,「四弟,你說你都多大個人了?做事還毛毛躁躁的,本王這門都被你弄壞好幾扇了。」
「嘿嘿,下次我注意,下次我注意好吧?」百里凌恆訕訕一笑,上前說道,「三哥,該上朝了,我是來喊你上早朝的。」
「嗯。」百里乘騏點點頭,起身站了起來。
「冰塊,他是?」白幼清愣愣地看著百里凌恆,這人長得竟和冰塊如此神似。高大挺拔的個頭,白皙光潔的面龐,烏黑明亮的眼眸,濃密張揚的眉,高挺的鼻,還有那張粉紅色帶著滿滿笑意的薄唇,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高貴與優雅。丰神俊逸顧盼神飛,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好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
「他是……」
「我是他弟弟。」百里乘騏還未說話百里凌恆就興沖沖插話,「你醒啦美人兒,本王是四王爺百里凌恆,是他弟弟。」
「哦,你好。」白幼清點點頭,原來他是冰塊的弟弟,怪不得他和冰塊長得這麼像,嘖嘖,都是屬於頂級的美男子啊!
「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你和我三哥是怎麼認識的?你是哪裡人?你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百里凌恆很是八卦地問了一堆問題。
「呃……」白幼清被他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頭都懵了,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百里乘騏道,「冰塊?你確定你們是親兄弟?這性格,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
「冰塊?哈哈,你叫我三哥冰塊啊?真是太適合他了,這外號取得好!」百里凌恆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興味十足地看著白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