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講述往事
白幼清繼續勸慰道：「蘇姐姐你不要這麼快放棄，事情還不一定呢，你沒聽剛才二王爺說嗎？他放棄全世界放棄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會放棄你。放寬心吧，二王爺不會娶別的女人的，他只愛你一個。」
蘇凝煙不再說話，低著頭一直淌淚，心痛的程度可想而知。
見她傷心得無以復加白幼清心有不忍，岔開話題道：「蘇姑娘，我們不提這些讓人煩惱的事了，我們說一些開心的事吧。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說說你和二王爺之間的事嗎？那一定是很甜蜜的回憶。」
「好。」蘇凝煙應允，擦擦眼淚，思緒慢慢回到了遠方……
「我和他是在兩年前相識的，我故居在城外的蘇家灣，那時父母均以因病去世，叔叔伯伯們為了爭奪我家的房子和良田竟污衊我不是父母親生，還將我趕出了蘇家灣，我一個人孤苦無依只好來到京城謀生。」
蘇凝煙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訴道：「我還以為是我的幸運，來京第一天就有兩個男人看到了我，在問明我的身世后他們說家裡開了一個綉坊，想雇我去作綉娘。在閨中我也學得一手刺繡的好手藝，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忙答應了他們。」
白幼清聽到此處興奮地插話，猜測道：「按照劇情發展，是不是二王爺就是那綉坊的老闆？然後你們相遇，暗生情愫……」
蘇凝煙搖搖頭，否認道：「不是，那兩個人其實是騙子，竟將我往青樓裡帶去，我意識到了不對勁，就在他們和老鴇交談的時候瘋了般逃跑。他們帶著青樓里的一大幫打手拚命追我，我哪裡跑得過他們？就當我絕望之際我看到了韞玉……」
說到這兒蘇凝煙眼中像是有光一樣，裡面滿滿都是深入骨髓的愛意，「看到韞玉后我跑過去躲到他身後哭求他救救我，他二話沒說就將我牢牢護在身後，沒幾下就把那些殺手全部打倒在地了。在聽我說明情況后他派出好多人把青樓里的姑娘全都解救了出來，把那兩個男人和老鴇也全都殺掉了，還一把火燒掉了那座青樓。」
她表情像是在講訴一個大英雄，充滿了仰慕之意。
「那後來呢？」白幼清迫不及待地問。
「後來他看我身世可憐無處可去就讓我去他家暫住，我顧慮著孤男寡女怎能同居一個屋檐下？就拒絕了他。而他為了幫我竟隨手在京城最繁華的地帶買了一棟大宅子讓我居住，還給我安排了一個貼心的丫鬟照顧。這真的讓我受寵若驚，百般推辭不下之後我就住進了那所房子，之後的日子他幾乎每一天都會去看我，規規矩矩盡顯君子風度。」
蘇凝煙語氣里滿滿都是對百里韞玉的愛慕和崇敬，憶起有生以來最甜蜜的往事她嘴角都情不自禁微微揚起。
「他不僅容貌生得俊朗，才情更是一絕，我們每日里吟詩作對撫琴吹簫，方方面面都默契十足，就如同找到了知己一般。閑暇之餘他還會帶著我去京城各個地方遊玩兒，他真的很正直，每日里都在一起他卻連我的手指都沒碰過。」
白幼清點頭，「說的是，相由心生，二王爺一看就是一身正氣的正人君子，他真的是個完美的好男人。」
蘇凝煙笑笑以示認同，「漸漸地我們熟絡起來，說說笑笑談笑風生，可我總感覺這樣下去不是事兒，就想著找份差事做，總不能一直衣食住行都用他的。他知道我的想法后說他願意一直養著我，不讓我去辛苦，這類於表白宣誓的話讓我臉紅心跳了好久，但我還是不想一直當個米蟲，畢竟我們無親無故。」
憶起這段往事蘇凝煙感到有些好笑，說道：「他拗不過我，第二天就說買下了個酒樓讓我去當老闆娘。我哭笑不得，但還是依了他，準備好好打理以報答他。」
「噗呲…」白幼清也被逗笑，調侃道：「二王爺出手真是闊綽呀，太霸氣了，簡直就是古代的霸道王子呀。」
蘇凝煙也笑開了花，繼續說道：「這個酒樓一開始規模並不是很大，我盡心儘力打理，並且拒絕他的幫忙。可只要一遇到棘手的事總能奇迹般地順利解決，直到好久以後我才知道他一直偷偷關注我，為我擺平所有我解決不了的事。」
想著往事她滿臉的感動，心裡像是出現了一汪溫暖的泉水，「就這樣，在他的幫助下這個醉月樓在一年的時間內一躍成為全京城規模最大的酒樓。他還一如往昔每天來看我，我們越來越親近……」
「直到後來他忙於公事有一天沒有來，那天我好像懵了一樣，一整天都渾渾噩噩地在門口等著他。我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家在哪裡，他如果不來的話我無處可尋，我會再也見不到他。」
如今說起蘇凝煙語氣中還帶著當時的恐慌，「等到天色黑透他都沒有按時過來，我徹夜難眠，一直胡思亂想他是不是以後都不來了，是不是煩我了？那時我真的害怕，比當初要被賣到青樓時還要恐懼。」
白幼清也被帶進了故事裡，皺起眉頭問道：「然後呢然後呢？王爺他到底為什麼沒有去找你？」
蘇凝煙輕輕嘆口氣，難過又幸福地說道：「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又看到他了，他邊走向我邊跟我解釋說昨天他有要事處理，忙得忘記了時間。一見到他我壓抑了一夜的擔憂徹底爆發，崩潰地頂著紅腫的黑眼圈撲到他懷裡大哭。」
她講著眼眶又紅了起來，「那是我們第一次擁抱，那時我才明白我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早已離不開他，對他的愛早已深入骨血。」
白幼清擦擦她的眼淚，感嘆道：「真好，那王爺一定也已經愛上你了。」
蘇凝煙點點頭，甜蜜地說道：「他見我這樣感到很驚喜，趁熱打鐵摟著我說道：『既然你這麼離不開我，那就嫁給我吧，我們永遠在一起。』
「天知道我當時聽到他這麼說是有多麼的欣喜若狂，我高興得簡直要瘋掉，抬頭看著他淚眼婆娑地問:『你是認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他沒直接回答我，低頭吻住了我的唇，好久之後才說道：『認真的，很早就認真了，怕嚇著你就一直沒說。現在時機成熟了，嫁給我吧，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娶你，我也離不開你。』
蘇凝煙說著臉上還帶著激動與欣喜，天知道她當時是有多高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了好久才點頭同意，他也很高興，我們一起喝酒慶祝，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他借著酒勁不停跟我表白，我聽得又羞又高興，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跟我說要去找父母說我們的婚事，我也很開心地送他離開，幸福又期待地等他回來。」
白幼清也忍不住替他們開心，「真好真好，好浪漫。」
蘇凝煙此時的表情卻慢慢晴轉多雲，幽怨地訴說道：「一直到晚上他才再次回來，他告訴我父母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不過要等些日子才能為我們舉辦婚禮。不過我卻明顯感到他臉上的笑有些勉強，無論怎麼問他都說不讓我擔心，父母真的同意了。」
蘇凝煙極力壓抑著淚水的決堤，有些崩潰地說道：「直到第二天早上，宮裡竟然派人找到了我，他跟我說他是當今二王爺，並且皇後娘娘已經給他選好了未婚妻，讓我不要糾纏他。他說皇上皇后是不可能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不可能會同意我進皇家的門的，如果我再糾纏他只會害了他。」
蘇凝煙開始痛苦哽咽，「我猶如五雷轟頂，愣了好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知道他很有錢，卻怎麼都沒敢想他竟是王爺，竟是皇家之人。我撕心裂肺的絕望，皇家之人天之驕子，豈是我一介平民可以配得上的？剛和心愛之人敞開心扉的欣喜和期待瞬間被徹底澆滅。」
「蘇姐姐。」白幼清心疼地坐到她身邊摟住她。
講到這裡蘇凝煙痛到失聲大哭，悲痛欲絕地傾訴道：「我那時的絕望和恐慌沒人想象得到，我卻誰都不敢說，獨自一人哭了幾天幾夜，再不敢見他。期間皇後娘娘又三番五次讓人來警告我，說如果我再和韞玉在一起她就和他斷絕母子關係。我肝腸寸斷，我怎麼能讓自己的愛人因為我和自己的母親鬧翻背負不孝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