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近在咫尺
車子加速。
血液在我身體里也加速,我整個人都覺得燒起來。
我是他哥,以前,現在也是。
我再怎麼慘,也輪不到他騎到我頭上。
「砰!」
賓士AMG追尾寶馬5系,賓士車強大的動力系統,直接將寶馬車撞的前行,我沒有減速,直接油門踩到底。
或許林業並沒有想到我真的敢撞他,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車子在馬路上打轉,車身橫過來。
我直接油門轟到底,將他的車子撞的在路上轉了幾圈才停下來。
我看著後視鏡里的車子,我沒有停車,直接開車就走。
以前的我,一定會停下來跟他一起處理交通事故,但是,現在我就是個混蛋,而且,還是個熱血燃燒的混蛋。
我看著林業後視鏡里林業下車抱著頭嚇傻的樣子,我就笑了一下。
你哥還是你哥。
我撩起來長發,滿頭都是汗水,但是我覺得很爽。
我第一次覺得這麼酣暢淋漓,人生,就得這樣,誰擋我的路,我就得把誰一腳踢開。
跟那種畜生將素質,就是對素質最大的侮辱。
車子開回芙蓉男士養生會所。
我靠在座椅上,覺得很疲倦,很累,可能是腎上腺素消失的緣故,現在,只剩下了空虛。
我看著車頭,已經撞癟了,我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必須得給凌姐換輛車了。
青青說:「你比我想的要男人,我以為,你會被那個女人騙,跟他糾纏不清,然後陷入狗血的拉扯劇里。」
我笑起來,我說:「如果是以前,我會,但是凌姐讓我重生了,以前的那個我,已經死了。」
青青也笑起來,她說:「凌姐讓很多人都重生了,但是,誰能讓凌姐重生呢?」
青青的話,讓我的內心剛剛滅掉的熱血,又燃燒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凌姐,身體里的血,就像是加了汽油似的,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像是發動起的汽缸似的,他自己就燒起來了。
這個時候車窗被敲響了。
我看著是肥狗,我直接下車,我看著他兇狠的眼神,我就低下頭看著撞壞的車頭。
我說:「我會給凌姐……換輛新的。」
肥狗捏著我的臉,把我按到車上,他說:「媽的,說到要做到,瑞城這個街上,隨便他媽的狗崽子開的車都是幾百萬的,凌姐就靠這輛車撐面子,你他媽的,要是敢讓他丟面子開垃圾車,我打斷你的腿。」
肥狗說完就推開我,我靠在車上,心裡很不爽。
他不尊重我,我感受的到肥狗對我的蔑視。
我撩起來頭髮,看著車頭,確實,瑞城這個地方,別看只是個二十萬人口的小城市,但是這邊的千萬豪車遍地走,隨便一個商人,開的都是勞斯萊斯,這種兩百多萬的賓士,也只能勉強撐撐場面。
我問青青:「有煙嗎?」
青青說:「跟我來。」
青青帶我上樓,來到員工宿舍,房間還行,雖然不大,但是挺整潔的,而房間里充斥著一股玫瑰精油的味道。
床,是上下兩層的雙人床,我問她:「你跟別人一起住啊?」
青青搖了搖頭,她說:「凌姐很照顧我,她給我安排的單人間。」
青青說完,就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包香煙,拆開了遞給我。
我接過來,抽出來一根咬在嘴裡,青青拿著火機給我點著了,我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並沒有煙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就是想抽一根煙,想要用煙來麻痹那沒辦法冷卻下來的熱血。
我說:「那頭死狗很兇,你們怕他嗎?」
青青突然笑起來了,她說:「第一次有人敢說狗哥是死狗,他雖然凶,但是,我們都不怕他,我們是尊敬,有他在,我們就不擔心凌姐會被人欺負。」
我撩起來頭髮,雖然不爽,但是不可否認,就肥狗那體格,五六號人弄不倒他。
但是,我不服氣,我他媽也想保護凌姐,我得讓他尊重我。
青青說:「如果今天你打施虎能像剛才那樣狠,凌姐就不會有麻煩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問:「什麼意思?」
青青坐下來,靠在被子上,她說:「這條街叫邊貿風情街,在這條街做生意,除了自己夠狠站得穩之外,都得給龍叔面子,凌姐是龍叔的乾女兒,施虎也是,龍叔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家兄弟內鬥,如果你直接把施虎解決了,不用狗哥動手,那就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了。」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心裡十分後悔,現在我終於知道肥狗為什麼當時那麼嫌棄我了。
如果我當時下狠手自己解決掉施虎,那麼,跟凌姐就沒多大關係了,但是我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
青青問我:「你知道,內鬥的下場一般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但是我覺得不會很好。
青青說:「龍叔會剁掉挑事的人一根手指,讓他長點記性。」
青青的話,雖然輕描淡寫的,但是我的手指頭還是感覺到有一絲疼痛感。
我攤開手掌,看了看我的手,內心有點恐懼。
但是我還是咬著牙說:「我會自己扛著的。」
我說完就認真的看著青青,我害怕她不相信似的,我還惡狠狠的點了點頭。
青青立馬起身把我壓倒,她說:「你可能會被打死,施虎早就饞凌姐了,你這次這麼搞他,他一定會想辦法搞死你的,你不怕嗎?」
青青的話,很威脅,每個字眼都那麼嚇人,但是我笑了起來,我不可能被一個女人給嚇到了。
我說:「凌姐說過,都是男人,我不比別人短一截,我怕什麼?我說了我自己扛,我就會自己扛。」
青青說:「我們行里有個規矩,如果有人為老大頂包赴死,最後一夜,都會得到任何滿足,凌姐也吩咐我,讓我給你放鬆放鬆,今天晚上,就別走了,做個風流鬼,也沒白來世界一趟。」
我看著青青,她的話,像是靡靡之音似的,讓熱血無法冷卻下來的我,又像是被澆了一桶汽油似的。
她看著我傻楞著的樣子,就笑著問我:「沒爬過坡嗎?」
我搖了搖頭。
青青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反鎖,然後關上燈,漆黑的房間里,只剩下我跟她,以及玫瑰精油的味道。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只有我跟她的呼吸聲。
那呼吸越來越近,很快,就近在咫尺。
近到,我能聽到她心跳的顫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