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猜疑結果
回到了沈家,顧錚實在是有些累,梳洗之後就上床,在沈暥睡下后,貼過去這才閉上眼晴。
本以為會累的一下子睡著,沒想頭著了枕后就沒了睡意。腦海里一直都是端王爺今天的醉態,清醒著的端王爺,醉了后的端王爺,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第一次醉酒時他叫她愛妾,是醉話還說的過去,那第二次呢?不僅愛妾,那些說出來的話都非常的駭人,要跟她洞房,還說什麼倆人已經苟且,她成為了顧盈的陪嫁女子。
顧錚怎麼想怎麼怪,這個端王喝醉后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中,世界裡面,她是他的妾室,且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挺微妙的。
真是離譜的可以,顧錚猛的睜開眼晴,如果端王醉后所說的那些話是真的,真的曾經有過,腦袋有瞬間的卡殼,隨後又驚出一身冷汗,端王是重,重生者?
這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瞧瞧自己,不也是個外來者嗎?
顧錚心理素質硬的很,接受這事不難。假設端王爺是重生者這事成立,在他以前的那世里,自己是她的愛妾?顧錚臉色一黑,這個有點難以接受。
儘管難以接受,又不得不往深了去想,也就是說在那世里原身和王庶娘下藥之事是得逞了的?之後她就隨顧盈一起嫁去了端王府?
這一世因為端王重生有了準備,因此並沒有得逞。想到那時端王爺看著自己怨恨的目光,顧錚尋思著原身在前世應該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端王爺的事吧。
顧錚對這事一點也不好奇,她現在有些愁。從端王對原身的態度來說,好像是既怨著又愛著,那副愛恨的糾結樣,讓她可謂深刻啊。
顧錚並不想和端王有牽扯,她不是原身。
莫明的不安讓顧錚悄悄又貼進了沈暥幾分,閉眸時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方才她說到沈暥時,端王竟然叫他為輔相,輔相是宰相啊。
一時,顧錚激動了,抬起頭看著睡著的沈暥,屋中雖暗,這般距離他的輪廓還是清晰可見,沈暥的輪廓本就精緻,在夜色的厚筆之下,鼻眼之間的線條更為突出。
要是她方才所想的都是真的,顧錚忍不住雀躍。
沈暥此時睜開了眼,目光對上妻子在黑夜中比往日更為亮晶晶的黑眸,妻子自睡下后就一直在做小動作,不是手指在動,就是呼吸很亂,又是緊貼,又是抬頭的,他根本無法入睡。
「相公,你還沒睡著啊?」顧錚笑眯眯的,突然間,她不怨端王了,端王透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給她。
沈暥輕嗯一聲:「什麼事這般高興?」
「相公一定會平步青雲的,說不定日後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輔相。」
看著有些激動的妻子,沈暥拍拍她的肩膀,淡淡道:「睡吧。」
隔天,天氣並不是很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冷。
顧錚起床時,春紅已經為她準備了一個小暖爐,看著臉頰被凍得紅通通的春紅,顧錚溫熱的雙手捂了捂她的臉。
「姑娘的手好溫暖啊。」春紅舒服的道。
「你先把自個弄暖了再來照顧我。」顧錚並不需要人照顧,但要是不讓春紅照顧的話,這丫頭就會多想。
「奴婢可不冷。」春紅將外衣拿來給姑娘套上。
「三天內你一定要把我給你的二本書看完了。」顧錚走到桌邊,把桌上放的兩本薄薄的書推在春紅面前。
「奴婢字已經識得差不多了。」姑娘說日後她的產業將遍布全世界,到時她就是大總管,為此春紅可是努力的識字學習。
「你瞧瞧人家八妹,你和她一比啊,這勁頭就不足。」
春紅想了想,好像也是。
倆人出去時,沈父正揮著斧頭在柴房門口劈柴,沈母在打著水,這個時間點沈暥已經上內閣了。
顧錚趕緊過去幫著婆婆打水,打好水春紅就拎著水進了灶房。
早飯是面,沈母將腌制了個把月的菜開缸,拿了把出來洗乾淨后切絲下面,隨後放上幾根薑絲和干蝦,再倒上一個蛋。
顧錚拿了筷子,給每碗面放上一朵豬油,在灶門口喊著公公來吃早飯。
「你們昨晚回來的這麼晚,怎麼不多睡一會?」沈母看著兒媳婦吃早飯那滿足樣,笑著說。
「醒了就睡不著了。」顧錚是想多睡一晚的,沒想睜眼后就再也睡不著。
沈父在旁說道:「今天有族人要成親,我和你婆婆早飯用過就要去幫忙做事,你們不用去幫忙,過來吃個午飯和晚飯就好。」
顧錚和春紅點點頭。
「沈老爹,明後天也是在那位族人家裡吃嗎?」春紅問。
沈父點點頭:「對啊,紅白喜事都是三天。過年前的這段時間有的忙了,連著三場喜事。年後又是阿貴的喜事。」
「年內不止三場,冬田家的老二說不定會在年內生下來。」沈母道。
冬田是大伯的二兒子,在城東開著鐵匠鋪,顧錚見過這個堂兄,是個樸實的人,那天堂嫂並沒有來,說是肚子太大不方便,看來是要生了。
「對哦,冬田一直在盼著生個小子,希望如那小子的願。」沈父呵呵笑著:「他娘,你準備好給冬田家孩子的線衣織好了嗎?」
「半個月前就織好了,線衣線褲一共二套。」
「婆婆毛線衣也會織啊?」顧錚佩服的看著沈母:「好厲害。」
沈父樂呵呵的道:「你婆婆什麼都會。」
「別在兒媳婦面前胡說。」沈母嗔了丈夫一眼:「我哪這麼厲害。」
「你哪都厲害。」沈父一臉自豪的說。
沈母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真是的,兩個人的時候就算了,這會在兒媳婦面前都這麼的沒個收。
顧錚和春紅相視一笑。
沈父沈母吃過早飯就走了,春紅收拾著碗筷,顧錚擦桌子和清掃地面。
聽得春紅驚呼一聲:「姑娘,你怎麼留鼻血了?」
顧錚正覺得鼻子微癢,一摸,果然鼻下兩條紅,趕緊捏住鼻子止血。
春紅忙拿出娟帕給姑娘,擔憂的道:「姑娘,你昨晚撞的不輕啊,鼻血怎麼這會還流呢。」
「是撞的不輕。」她逃走的速度自然是最快的,鼻子撞上端王的胸膛能輕才怪。顧錚邊說邊捏著鼻子去提水擦臉和手。
春紅先一步出來,從井裡提上水,又進灶房舀了勺熱水出來放到盆子里,拿過姑娘擦過的娟帕放在水裡洗著:「姑娘,好些了嗎?」
「再捏一會吧。」顧錚怕捏的時間不長血凝固不住。
春紅擰乾娟帕細細的替姑娘擦去鼻子的血跡:「姑娘以後可不要亂走了,昨晚奴婢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姑娘,可被嚇個半死。」
她也被嚇個半死啊,顧錚想起昨晚的事嚇的也不輕,不過嚇歸嚇,意外得出的結論又讓她有些高興,要是猜想的都是真的,那沈暥這條大腿得抱緊啊。
「姑娘,你在笑什麼?」春紅見姑娘笑起來,笑容古里古怪的。
「突然想到一件開心的事。」顧錚拿下手,不血流了,拿過春紅手中的帕子:「我自己來吧。」
「奴婢換盆水來。」春紅又打了水,看著姑娘洗乾淨了鼻子和手后,忙進了屋內拿了香膏來給姑娘重新抹手和臉。
「春紅,去把馬車牽出來。」
「咱們要出去嗎?」
顧錚點點頭:「咱們今天要去找鋪子。」
春紅眼晴一亮:「姑娘是找閱書樓的鋪子?」
「對。」閱書樓的事她可不是說說,而是要做的,且是好好的去做。她已經盤算了好幾天,女子在這種時代能做的事不多,拋頭露面的女子幾乎是沒有的,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小攤子,風吹雨打不說,問題是做不大,賺不了銀子。
而能做大的女子,她也沒見到,想想也是無比艱難的,況且她不是那塊料。閱書樓這種安靜的場所是合適的,書自古以來的地位就高,她一介女子開個閱書樓,讓更多的人能學到知識也是功德一件,估計還能被世人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