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脫困
這名手持黑刀的羅族高手,想要故技重施,可銀月大公明顯可要比金楓大公難對付得多。即使是受了他這一刀,她一身的戰力卻是沒有減少多少,反倒是被激起怒火,出手越發的狠辣,順勢同時擊傷了對方兩名圍攻她的兩員羅族叛軍高手。
「你是誰?」
對方沒有出聲回答,仍舊陰險毒辣的一刀一刀的在銀月大公身邊神出鬼沒。
來敵不容小覷,銀月大公明顯慌亂了神色,敗勢將現。
她突然嬌叱一聲,渾身散發著驚人的原能波動,雙目暗紅放出妖邪的紫光,手中的銀劍也跟著震顫不已。
「看來,銀月大公已經被逼到了絕境,我們也要小心些了!」張誥中將出聲提醒道。
這些羅族叛軍解決了銀月大公之後,恐怕立馬就會對他們下手。
「血脈爆發!?」
夏夢雪認出了銀月大公現在的狀態,小聲的自言自語。
巨大的艦體無視底下密密麻麻的羅族叛軍戰士,直接俯衝碾下,直接把他們碾壓成漿糊狀的血肉齏粉。
「這是人族姦細的偷來的飛船,千萬被讓他們跑了。」
處於血脈爆發之中的銀月大公實力無限的攀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一劍之下,六名羅族叛軍高手竟無一個敢上前直攖其鋒芒。
就在這時,一直關注著戰場局勢發展的雲笑天,當機立斷擺脫了羅族叛軍艦隊的糾纏,駕駛著戰艦向著林虎等人所在的方位撲去。
在張誥中將勢如破竹的殺戮下,張誥中將率領這林虎等一眾人族潛入豐林星數月的精銳特種兵終於接近了錐形戰艦的艦體。
雲笑天看見他們將要靠近,打開了錐形艦體側後方的艙門。
那些圍攻著銀月大公的羅族高手正無暇他顧,只能命令手下的羅族叛軍戰士下手圍殺張誥中將等人族姦細。
張誥中將在雲笑天報告準備開著戰艦降落接他們離開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時手中的原能大劍威能全開,毫不吝嗇的呼向想要包圍他們的羅族叛軍士兵,往往一劍一下,就能像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一大片羅族叛軍士兵的性命。
張誥中將與西夏大夢等為數不多擁有星士以上的力量的人斷後,在艦體艙門附近的區域生生殺出了一座羅族戰士的屍山血海。
他們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是奈何這些羅族叛軍太多並且悍不畏死的糾纏不休,雖然奈何不了他們,但也耽擱太多時間。
雖然被血脈爆髮狀態的銀月大公打壓得苦苦支撐,但他們看起來好像同樣不想張誥中將等人族姦細脫逃,最後出現下黑刀的羅族叛軍高手出聲道:「鑼刀黑俠,你去攔住他們,千萬被讓他們被救走了!」
鑼刀黑俠見他們一時也無法拿下這種狀態下的銀月大公,留下來說不好還會有危險,得到命令便直接捨去了銀月大公,向著被包圍著的張誥中將殺去。
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冷靜的出聲對西夏大夢說道:「我來擋下他,你一定要帶孩子們回去!」
「將軍?!」
人還沒有全部進入艦體之內,這時鑼刀黑俠手中的血刀已經攻向了守護著艦門的張誥中將等人。
剛一接手,張誥中將便知道來敵不容小覷,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擺脫得了的角色。
「廢話少說,今天無論如何你是跑不了的。」鑼刀黑俠一邊出聲應道,同時手中的血刀便已經劈向了張誥中將。
張誥中將平靜的舉劍格擋,同時通過戰甲向雲笑天命令道:「關閉艙門!離開豐林星!接下來你們所有的行動,聽從西夏大夢的指揮!」
「還不趕快走,再晚……,我們誰都走不了!」
張誥中將站在艙門之前羅族的屍山血海之上,一人面對羅族叛軍如同潮水一般的千軍萬馬,臉上毫無畏色,執劍對羅族的鑼刀黑俠出聲道:「有我在,你別想再前進一步!」
戰艦呼嘯而起,衝破濃重的烏雲,沒有絲毫動搖的徑直而去,對底下發生的血腥戰鬥毫不關心。
為了圍殺銀月大公,羅族反叛軍癱瘓了整座豐林星的空防系統,脫離戰場離開后,雲笑天駕駛著的戰艦一帆風順,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
雲笑天一直通過屏幕觀看著外面的戰鬥,目不轉睛的盯著張誥中將英偉的面龐,似乎想要把這位人族英雄最後的身影容貌釘入了腦海深處。哪怕,從頭到尾,雲笑天基本上談不上認識他。
遲則生變,在得到張誥中將命令后,雲笑天獨自怔怔然眼神空洞的看著屏幕,於無人處的低聲嘆息一聲,按鍵關閉了艙門,同時啟動了戰艦動力系統,駕駛著這艘奪自烏姆蒂蒂伯爵大人的戰艦向高遠深邃的星空的奔去!
獨自在主控室駕駛戰艦的雲笑天回顧剛過去不久在豐林星上的經歷,一切恍然如夢,甚至有一種彷彿自己的生命都不太真實的感覺。
為了防止飛船被羅族偵查捕獲的可能性,自始至終雲笑天都沒有打開飛船的自動導航系統。
而雲笑天他在這顆待了數月的豐林星最後看到的景象,是在羅族反叛軍艦隊的圍攻下,獨力難支的銀月大公座艦燃起熊熊火焰向下墜落時的場景。
艦體離開豐林星的範圍,視線之中的豐林星由原先的巨大遼闊,漸漸縮小成越來越小的圓球,再到後來變成一個小點。
這一片星域之中,也許如同人族布置的一般,也許不知道在哪裡就會有羅族的偵查哨,被發現后他們就將面臨羅族艦隊的圍捕。
無盡冰冷黑暗的星空之中,但凡出現一點問題,這艘得自羅族烏姆蒂蒂伯爵的飛船,就將是他們所有人的墓地。
一個人手動駕駛這麼一艘異族的星際戰艦,哪怕是不用戰鬥,只是尋常的航行也非常的不容易,經歷一場激烈的戰鬥后,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下的雲笑天這時同樣也非常疲憊。
但即便好運安然無恙的離開了豐林星,他們仍舊遠遠未脫離危險。
在他的分析中,林虎等人這時幫不上他,反倒是因為連番苦戰以及張誥中將被迫獨自陷落在豐林星中,因此情緒有可能失控而導致判斷力下降的林虎他們之中一部分人也許會影響他的駕駛狀態。
在飛船中暫時囚禁他們,讓他們好好冷靜一下,對他們所有人其實反倒是好事。
因此,在知道張誥中將獨自失陷在豐林星上的情況下,未免情緒激動的林虎等人影響到自己操縱飛船,雲笑天讓他們進入飛船的主控室。
對於雲笑天來說,屬於他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戰艦內,經歷連番戰鬥后最終倖存下來的人,一共只有十來人,就連張誥中將也失陷在了那裡。他們心中也清楚,等待著張誥中將的,如果不是戰鬥中的死亡,那就一定會是來自羅族生不如死的折磨。
西夏大夢獲得這支特種小隊臨時指揮許可權,但自從他最後一個進入這裡,便一言不發,時不時的打量起周圍還倖存活下來的戰士,也不知道是在清點倖存的人員,還是在計劃接下來他們的任務分配,又或者只是毫無道理雙目空洞的隨便看了看。
星空之中,無邊的寂靜和黑暗包裹著,眼前似乎永遠一成不變的景色,任誰長久之下都會感到乏味,但對於習慣獨自一人的雲笑天來說,在這種無聲地黑暗和孤寂之中,卻好比如魚得水一般的自在。
在艦體內部,剛剛從羅族叛軍的圍殺之中逃出生天的林虎等人,卻沒有因此而有一絲歡呼雀躍的興奮氣氛,一個個頹廢安靜無力的靠著戰艦內的金屬牆壁。
當然,西夏大夢什麼不做也不去說,更多的還是處於對雲笑天的信任。
畢竟,在他看來,雲笑天不同於林虎這個容易頭腦發熱的小子,給他的感覺有的時候更像是一個小老頭,成熟冷靜到近乎冷酷的地步,偏偏又擁有常人無法掌握的知識和智慧。
西夏大夢沒有急著聯繫雲笑天,如果雲笑天想要見他們,自然會主動找他。雖然獲得這次任務的最高指揮許可權,但是這艘飛船是雲笑天獨自奪來的,他們其實只不過是暫居在這裡的客人,對於這一點西夏大夢心知肚明。
他也許談不上多了解雲笑天,但也知道他一向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少年,不在意的事情也許毫不在意,而如果遇上他所認定的那些東西,又往往執拗倔強,內心堅定無比。
但如果是面對他所認為的敵人呢?
戰艦內,西夏大夢低著頭思考著,雲笑天恐怕會是最冷酷無情毫無仁慈,純粹的毫無感情的哪一類吧!
雖然年紀和實力都比他小,卻會讓西夏大夢生出一種不想與之為敵的難纏感覺,對於一向內心其實高傲的西夏大夢來說,越是接觸雲笑天,他反倒越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總有哪裡有些不協調,就好像他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一般的錯覺。
好在,雲笑天和他們是站在同一立場的,那麼對於他們而言,雲笑天就只是純粹單純善良的朋友,能讓人自然倍感舒服信任。
……
……
而說到底,西夏大夢認為雲笑天是屬於那種情感淡泊的人,也許是後天的遭遇所致,但更好像是他天生就有一種與這個世界不相協調的疏離之感。
這一點,似乎連雲笑天自己也從未覺察過。
陽光總是把彩虹藏在自己一縷縷的身體里,只有在這時才小心翼翼的讓好運的路人抬頭遇著了。
經歷一場大戰過後,加緊建設的霸下城總算大體上完工。
海蓮星,霸下城。
雨季說來就來,傍晚的新建城池還披著夕陽的餘暉,天空中便又飄起了細碎的雨滴,並且不知何時,在城牆東北處支起一座彩虹橋。
這時,在一所新建學校門外馬路邊小攤上,龍嘯天正與項飛以及曲觴吃著牛肉麵。三人可能太餓了,又或者小攤店家老師傅的手藝太好,狼吞虎咽的嘶溜聲下,吃得滿頭大汗。
龍嘯天率先吃完,一邊不顧形象的把嘴邊最後的湯油砸吧乾淨,一邊感嘆道:「這間店真的不錯,小老弟有好東西還知道請大哥來吃,不錯!」
人族總是聚集而居,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的人們自是不會放棄這樣一座庇護所,不過多久便湧入了不少人,漸漸有了些煙火氣息,總算是像了個與異族戰爭發生之前的人類城市。
龍嘯天自從那場大戰之後,便被調配到這裡駐防,以彌補霸下城大戰後虧損的兵力。
項飛擦了擦頭上的汗,答道:「我和曲哥計較了一下,我們兩個上戰場也沒有太多的用處,前幾天路過這邊,看見這裡在招老師,就想著來試一試,沒想到竟然被選上了,然後就來了。」
曲觴與龍嘯天不熟,也不知道如何跟這樣離自己生活極遠的人物打交道,便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吃面,偶爾點點頭回應。
項飛靦腆的笑了笑,應道:「龍哥,這都是應該的!」
龍嘯天笑了笑,接著問道:「聽說,你們兩個來這旁邊的學校教書來了?」
除了偶爾的無聊的懷疑,曲觴還是相信自己是生活在真實的世界之中的。
只不過,無論如何,無論發生事情,既然他還活著,生活總還是要繼續。
低頭望著麵湯內的碎面和浮油,曲觴有時候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生活是真實的,世界的真實是如此的魔幻。
戰爭的爆發對他來說,突然得似乎毫無道理。而接下來顛沛流離的生活,更像是一場夢境中的漫遊,彷彿就連麵湯的滋味都帶上了一層的虛幻。難道……,他正在虛擬機之中試玩一款新出的虛擬世界遊戲,太過投入了?
項飛抬頭,面容仍舊青澀,自豪的答道:「當然是最牛逼的人物,在我認識的所有朋友裡面,其他人最多只能跟在龍哥身後吃灰!」
曲觴心知,能夠讓項飛這樣稱讚,這樣的人物絕非尋常,不是他能夠結交的。他很清楚自己一輩子應該就是一個普通人,同樣也就沒有太多湊上去的想法。
良久過後,填飽肚子的龍嘯天和項飛瞎扯一陣子,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還需要操練新加入他部下的新兵,不能在這裡久留。
曲觴望著龍嘯天離開的背影,好奇的向項飛問道:「你這位大哥什麼來歷?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啊!」
曲觴知道項飛畢竟年紀不大,當時熱血上頭的鑽進軍營裡面,好像真的不怕死一般,可真正的經歷了殘酷的戰爭,與死神擦肩而過,這時才開始回味起本應有的恐懼。
項飛接著堅定道:「而且,我現在太弱小了。我還能成長得更強大,到那時才是我上戰場殺敵的時候。」
不再提龍嘯天,曲觴轉而好奇問道:「你為什麼也來了?你之前不是想要上戰場殺敵的嗎?」
項飛聽聞瞬間泄了氣,低下頭道:「現在每當晚上我想起那些和我們一起上戰場的戰友們真的全都死了,心裡就忍不住的害怕,我怕自己再上戰場會就連手上的槍都握不穩,所以……。」
曲觴知道他這時一個回答不好,可能對這小子影響很大,思慮過後,回答道:「只要你真的記住這句話,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戰勝自己,重新站上戰場,成為一名真正的人族戰士。」
項飛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應道:「嗯嗯。」
「曲哥,我是不是其實是貪生怕死啊?」
項飛的眼神迷茫,懇切的看向曲觴,等待著他的評價。
曲觴接著對項飛說道:「你看周圍的人們,那個不是在忙碌?麵攤上煮麵的老師傅,那位擦著桌子的小朋友,還是那位手中懷抱著課本教案修改的同校老師。大家其實都是在盡自己的一份力,為了我們整個社會,整個人族在貢獻著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項飛一邊認真聽著,一邊隨著曲觴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的觀望著身邊的一切。
曲觴環顧四周,小攤上客人來往不斷,老闆和新雇傭的穿著破爛衣物的瘦削少年店員也就忙得熱火朝天。
此情此景,讓曲觴感到,一股生機,似乎正在霸下城中漸漸聚集升起。
「如果……,我們在這裡教書育人,能夠幫助其他人剩下時間,幫助他們的父母,幫助他們的孩子成長。難道其實不也是很有價值的嗎?因為,也許有一天,在我們教過的孩子之中,會走出一位像龍岩元帥這樣的人物,成為人族的擎天巨擘。哪怕我們在他們成長的道路上,只有一丁點小小的助益,難道不是極有價值的嗎?」
曲觴像是說到了興頭上,平時沉默的他,這時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像是倒豆子一般的一股腦全都說出來了,頓了頓道:「你只要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整個人族是有益的,還是有害的?只要大體上來說,對他人對社會對人族是有所助益的,那麼無論身份高低,貢獻是大是小,都是問心無愧的!」
曲觴頓了頓,接著道:「其實也許他們自己也無法意識到,也許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無足輕重的,不是如同龍岩元帥一樣能夠力挽人族於狂瀾之中的大人物。但是,我們人族同樣也是由這些像我們一樣無足輕重的平凡人構成的,彼此支撐著彼此的生活,通過一個整體的方式生活在這片世界之中。」
「你想一想,要是讓我們自己一個人從種小麥,到到把一碗麵條做出來,需要花費多少的功夫。我們能夠這樣輕鬆的吃到這裡的麵條,那是因為,已經有人幫我們做了這些繁瑣的功夫。」
她們本來聽龍嘯天身邊的警衛的話來此尋他,沒有見到人正想回去,卻是聽到了曲觴的高談闊論,一時興起,便悄悄在一旁暗暗偷聽。
林雪和龍菲兒這時也已經在這路邊的麵攤上坐下,背身就在曲觴和項飛那一桌的隔壁。
曲觴說得興起,而項飛聽得認真,竟是沒有注意到身旁有人側耳傾聽。
來人正是過來尋找龍嘯天的龍菲兒和林雪等人,他們這時衣著簡單樸素,雖然依舊青春貌美,但卻也已經極盡低調,避免了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曲觴從未見過如此清秀俊美的女子,一時怔在原地,只覺對方真箇好看,嘴中想要說話,卻支支吾吾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反倒是一旁的項飛回過神,發現了一旁的龍菲兒,出聲道:「龍菲兒姐姐,你怎麼來了?」
就在曲觴仍自高談闊論時,林雪出乎所有人預料,轉身對著曲觴打斷道:「這位先生的這一番見解,似乎與那些宇宙社會學頗有些相似,但卻也自有獨到之處,不知先生還有何有趣的見解,能否說與我等一聽。」
原來曲觴與項飛吃完湯麵,正準備離開,停下了方才的對話,這讓聽得正在興頭上的林雪有些意猶未盡,故而因此出聲作此無理的要求。
龍菲兒沒有立馬答應他,反而詢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項飛知道自己沒辦法騙到龍菲兒,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天的經歷告訴龍菲兒。
龍菲兒看著項飛,一時沒想起來他是誰,秀目微眯努力的回憶著,半晌后才在記憶中搜尋到相似的形象,應道:「哦……,原來是項家的那個小子,你怎跑來到這來了?看來龍嘯天那傢伙就是來找你的了吧?」
項飛點點頭,略顯尷尬的答道:「龍菲兒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家人說?」
不過對於項飛這些衝動的做法,龍菲兒也難得高看了幾眼,勉勵道:「年紀輕輕,倒是有幾分膽色。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家人他們的!」
項家在龍城中的一眾軍政世家中人丁不旺,幾代子孫皆戰死在天外冰冷的星空之中,因此項飛也難得的讓龍城的一眾世家偏愛,被他們保護得好好的,從小到大幾乎就沒讓他離開龍城半步。
而一旁的林雪和曲觴因為他們意外相認的戲碼,倒是略顯尷尬的安靜看著他們。
龍菲兒聽到項飛的述說,不由為這膽大包天的小子捏一把汗,果然是個初出茅廬的牛犢子不怕天不怕地的,只懂得橫衝直撞。
他雖然平時會有些古怪的想法,卻是絕少和人談起,這時即使不介意說與對方聽,卻是一時不知如何提起,因而支吾出聲道:「我這只是些從書本上照搬,再稍作自己主觀修改的淺顯之見,不值得一聽。」
曲觴雖然見這女子美麗,可與情深的女友失散多日,滿腦子都是思念之情,對她自是也不會有什麼傾心之情。
見項飛和龍菲兒交談完畢,林雪這才繼續出聲,道:「先生可還有什麼高見?」
林雪莞爾一笑,她是何等聰慧之人,瞬間便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打擾先生了。」
項飛和曲觴聽此,如蒙大赦,立即結賬逃回一旁新入職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