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陳陵櫟的道歉
實在是懶於,疲乏與跟北黎翼田笙笛這兩個狗男女再周旋的尹浣沁忍不住朝閔月公主出聲道了。
閔月公主點點頭,知道尹浣沁算是暫時脫離危險之後,自己也就沒有那麼多好擔心了,而且她也實在是受不了這碧月國宮裡壓抑的氣氛!
見閔月公主點頭,尹浣沁自然是準備抬腿就走,只不過臨走之前,尹浣沁還不忘對北黎翼說;「季王爺,我希望你還給我一個清白的同時,也還給我爹爹一個公道!」
話畢,尹浣沁轉身就乾脆利落的走掉了,文武百官看到此番情景,不得不又對尹浣沁的氣場再次審視了一番……
回到將軍府,尹浣沁已經是倍感疲乏,安撫好閔月公主后,自己就準備洗洗睡了,只不過這時,今晚一直陪伴著閔月公主,卻始終未說一句話的金陵櫟卻找上了她……
此時的天空,黑的寂靜,連下了好幾日的雨也終於是停了下來,天空中彎彎的月亮照耀著幾朵黑暗中飄飄欲走的烏雲。
尹浣沁跟著金陵櫟來到將軍府一座小小的橋身上,看著明月倒映中在池塘中央,金陵櫟帶尹浣沁來到這裡之後,卻沒有說一句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三皇子可是有什麼事嗎?」
尹浣沁皺著眉問道,她還真是想不出來金陵櫟叫她到這,有何用意。
「我……」
金陵櫟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剛說出了一個我,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尹浣沁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知道金陵櫟叫她而來,又是這幅表情必定是有什麼事,只好說道;「三皇子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金陵櫟這才正眼看了看尹浣沁,對著尹浣沁如此說道;「我今日前來找尹小姐,是來道歉的。」
「啊?道什麼歉?」
尹浣沁表示有些沒反應過來,她還真是想不到金陵櫟哪裡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是的。」金陵櫟認真的點了點頭。
「近日,我因為敏敏一事,對尹小姐的態度並不是很好,而且還對於外面傳言的尹小姐下毒害我妹妹敏敏一事,深信不疑,冤枉了尹小姐,還望尹小姐見諒。」
尹浣沁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的事,竟然讓金陵櫟弄得如此莊重,結果一聽是這事,不禁淡淡的笑了笑;「三皇子思妹心切,臣女表示能理解的,並未有怪過三皇子一絲一毫。」
尹浣沁這話是實話,畢竟她自從從見到金陵櫟的時候,便知道金陵櫟對於閔月公主可謂是寵到了極點,因此在閔月公主昏迷期間,金陵櫟所對於自己的冷漠,她倒是能相當理解。
「是嗎?」
金陵櫟淡淡的問道,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是的。」
尹浣沁再一次認真的回道,其實簡而言之,終究是金陵櫟沒有那麼了解尹浣沁,所以才會一再的確認道。
「是本皇狹隘了。」
金陵櫟似乎依舊有些過意不去,對尹浣沁再次誠懇的說道。
尹浣沁搖了搖頭;「無礙的。」
金陵櫟見當事人尹浣沁對於此事都沒有那麼在意,知曉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的,輕輕「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尹浣沁見金陵櫟已經沒有什麼要緊事跟她說,便道;「三皇子若沒有什麼事的話,臣女便先回去了。」
金陵櫟點點頭,扯了扯嘴角說;「尹小姐去吧,打擾你了。」
「三皇子客氣了。」尹浣沁淡淡的道了聲,便轉身就走了。
金陵櫟看著那抹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清冷的背影,再抬頭看了看黑暗中掛著的一輪明月,不禁喃喃自語道;「清冷如你,烏雲如我。」
自下毒一事之後,尹浣沁就深深感到自己力量的不足,因此當北黎翼將田媽那個替罪羊解決了之後,並且也還給了尹成天一個公道之後,尹浣沁就開始默默著手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了。
不然的話,她還真是不知道未來的自己要拿什麼來對抗北黎翼,更要拿什麼來保護生她養她的尹家……
而正因為這樣,最近的尹浣沁可謂是忙碌的很,連帶著閔月公主都有些抱怨尹浣沁不常來找她玩了,只不過閔月公主的小情緒被尹浣沁一句就給塞了回去。
尹浣沁只不過是對閔月公主涼涼的說了一句;「閔月公主實在無聊的話,臣女相信靖王爺會很樂意找閔月公主玩的。」
這話一出可謂是羞紅了閔月公主的臉,暗暗瞪了尹浣沁一眼,嬌嗔的說了句;「尹姐姐,你討厭!」
閔月公主便就好一段時間沒來找尹浣沁了,尹浣沁也落得個自在,心想就讓閔月公主跟北南靖慢慢培養感情去吧。
而眼見著北黎翼的勢力越來越大,尹浣沁內心不免也有了些吃力,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擴大自己的能力,恐怕又要落得前世那樣的下場了……
因此現在的尹浣沁更是萬分投入到了發展自己勢力的事去了,而就在此時,尹浣沁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記得那日她前去捉拿田媽的時候,遇到一群刺客前來襲擊,後來幸虧有一妖媚女子相助才得以脫險,只不過在尹浣沁命人暗中調查此女子是誰的時候,打算將此女子收入自己囊中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此女子竟然跟北離墨交情頗深!
甚至那日那名妖媚女子的出手相助,都有可能是北離墨授意讓她前來相助自己的。
尹浣沁這下可謂是驚著了,她還真是想不到向來一直紈絝的北離墨,背後竟然有著這麼強大的助手……
是該說北離墨隱藏的太深,還是她太過愚鈍呢!
然而不管怎麼樣,尹浣沁都似乎有了一個前去找北離墨談談的理由。
所以在一個良辰吉日里,尹浣沁孤身一人前來到宣王府,打算找北離墨「談談」,至於談的什麼,尹浣沁的心裡也自有定數!
然而當尹浣沁一來到宣王府的時候,宣王府裡面的下人還真是少的有些可憐,即便如此大的一個宅子,到處走往的僅僅也只是一個打掃衛生的奴婢,和一位看上去模樣很是謙和的管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