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不敢相信任何人
第1005章不敢相信任何人
在這種荒涼的地方,她就算叫救命都無人理會,她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被這麼一個噁心低賤的男人強了身體,然後再被殺死,讓吳樊麗用來刺激葉天承和莫千尋嗎?
不行,不行!
她要想個辦法才行!
「刀疤哥,你想好了嗎?」安以沫看著一步步前行的刀疤哥,大喝一聲:「你確定你這樣……你的家人不會被連累了嗎?你的女兒……和你的老母親!」
安以沫想著剛才吳樊麗說的話,趕緊焦急的說了出來,用來克制刀疤臉。
果然,刀疤臉一聽,當即臉色就是跟著一變,腳步頓在那裡。
安以沫看著他腳步頓在那裡,當即就是心中一喜,覺得肯定是有戲了。
她壓下心中的歡喜,故意沉著一張臉,看著刀疤臉,故作嚴肅的說道:「刀疤哥,你看看,我的女兒也在旁邊,你的女兒多大了?跟我的女兒一樣大嗎?你也是為人父母,你難道要當著我女兒的面,做這樣的事情嗎?將心比心,你……」
「閉嘴,你這個賤人!」
吳樊麗在後面看的有些不耐煩,忙是粗魯的呵斥了一聲,打斷了安以沫的話,一雙眼瞳又是陰恨又是憤怒的睨著安以沫,然後對刀疤臉說道:「刀疤,你可是收了錢了,你再不動手……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你的女兒醫藥全斷了你信不信?」
刀疤臉一聽吳樊麗這樣說,臉頰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陰狠,當即大喊一聲,猛的往前走了兩步,冰冷而又陰涼的看著安以沫,惡狠狠地說道:「臭女人,給老子閉嘴!」
「刀疤,我可以閉嘴,但是你的心虛了,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到嗎?」安以沫微誒一笑,一雙眼神認真的睨著刀疤臉,跟著便是綻開一抹若有若無的,讓人心悸的笑容,安以沫古怪的微微笑了笑,正色說道:「你如果現在幫我度過這一關,放了我,把這個女人抓住,我可以讓你的女兒一生無憂,你或許不知道我的丈夫,還有這個女人喜歡的男人,他們若是知道你傷了我,呵……我可以告訴你,不只是你的女兒,就連你的母親,你所有的親人,你所有在乎的人,全部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安以沫話說到最後,整個人的面上全都現出一抹無比陰涼而又冰冷的神情,沉著一張臉,森冷無比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在嚇唬你,你若是執意妄為,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安以沫的眼神真的好冷,那般冷涼的表情,刀疤臉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當即,根本就不敢往前行一步……
「刀疤,你還愣著幹什麼?這個女人想要你不碰她,說的一些嚇唬你的話而已,怎麼你就跟個娘們一樣信了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還不快點去?」吳樊麗在後面呵斥一聲,並且伸手退了刀疤一下:「你真的想要你女兒死嗎?」
「吳樊麗,你這是在害人,你根本不是想要幫他……」
「啪!」
一聲重響,刀疤狠狠地踢斷了眼前的一張爛了的椅子,惡狠狠地看著安以沫:「夠了,給我閉嘴,你這個臭娘們,你們這些有錢人,就知道瞎說胡搞,若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到處污染環境,弄得這個世界亂糟糟的,我的女兒哪裡會得白血病?我的老母親哪裡會把眼睛哭瞎?」
刀疤臉惡狠狠地說了那麼一句話。
完了,這是一個仇富的,看來自己說的話都白說了,安以沫在心裡悲哀的想著。
念念因為他的動作發出的巨響,打了一個哆嗦,終於是忍受不住一般,嗚咽的哭了起來。
刀疤似乎心有不忍,猶豫的看了念念一眼,可是他眼裡的猶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猛的上前兩步,他一下子揪住安以沫的衣領,一張臉頰顯得格外的猙獰,看著安以沫,惡狠狠地笑道:「你這個臭娘們,待會有你叫的時候,你現在就給老子少說幾句,省省力氣!」
說著,他就對著安以沫的臉頰狠狠地一個巴掌扇了下來。
他對準了安以沫的臉,使勁全身的力氣一個巴掌扇了下來,安以沫幾乎忍不住當場頭暈目眩,險些嘔吐暈眩過去……
這個刀疤臉,手會不會太重了?當即,她險些都要乾嘔出來,只覺得頭上無數只小鳥卻在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她整個人都暈眩的不行,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耳朵更是嗡嗡的響著。
「刀疤哥,做的好!」吳樊麗在後面怪裡怪氣的笑了起來,對刀疤臉道:「刀疤哥,你快點脫她的衣服啊,我在後面給你拍照,拍出你的雄風,啊哈哈!」
刀疤臉上是猙獰的笑容,伸手,粗魯的撕著安以沫的衣服。
安以沫絕望的閉上眼睛,她命休矣。
刀疤的手,無比猥瑣的,慢慢的伸向安以沫……
「嘭!」
「哐當!」
忽然的巨響,從之前那昏黃的老式燈泡後面穿了過來,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刀疤就已經被人狠狠地一腳踹在地上,耳朵更是被人狠狠地踩著,就好像他已經是個破爛的足球一般……
下一刻,胸口腹部柔.軟處便是被人一陣陣的踢打著。
在下一刻,安以沫沒有感受到屈辱的疼痛,而是被人披了一件溫暖的衣服,念念也被人抱了起來,又有人給安以沫解著鬆開的綁……
一陣的忙碌過後,安以沫才看清楚來人是葉天承和莫千尋,兩人還帶了不少人來,兩個人的臉頰上,都有著相同的憤怒和冰冷。
葉天承把念念抱在懷裡,念念嗚咽的哭了幾聲,葉天承告訴她做了噩夢,讓她睡,念念或許是太累了,見到葉天承又放心,終於睡了過去。
葉天承這才把念念交給站在身旁的榮金海,然後兩隻手一起扶著安以沫,眸光森冷的看向前面。
安以沫被葉天承穩穩的扶著,幾乎整個人都黏在了葉天承的懷裡,也總算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定睛一看,只見前面的吳樊麗已經被人給綁了起來,嘴.巴也噻了一塊破布,她仇恨的看著自己,她的身旁,站在莫千尋,眼神憂傷而又自責的看著安以沫,跟吳樊麗的眼神完全相反。
「沫沫,你沒事吧?」葉天承一雙眼瞳射出殺人一般的光芒,瞪著前方的吳樊麗,卻是憂慮的問了安以沫一句。
安以沫輕微的點了點頭,跟著又是嘆息了一聲,微微點點頭,有些悲哀的說道:「嗯,我沒事了,天承,你……你門怎麼來的那麼快?」
「單位的事臨時有變,我提早回家卻沒見到你跟念念。」葉天承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又深深的看了莫千尋一眼:「幸好你跟這個女人離婚了,不然……如此惡毒的女人,實在是讓人頭疼的很。」
莫千尋嘆息一聲,看向吳樊麗,很是不解:「返利,你為什麼……」
「千尋,我沒有,你聽我……」
「千尋,你殺了你的妹妹。」安以沫冷冷的打斷吳樊麗的話,對莫千尋道:「我要跟天承先回去了,至於其他的……你自己來處理吧。」
這一次吳樊麗傷了她,皆是因為莫千尋,現在她跟莫千尋說了這樣的話,莫千尋會怎麼做,她都不在乎了,報仇不報仇的,相信莫千尋應該自己有分寸的。
安以沫的話,讓莫千尋整個人的臉色全都變得極其的難看,他又是詫異又是不敢置信的盯著吳樊麗,聽完安以沫的話之後,才微微點頭,嘆息一聲,無比認真的說道:「好,沫沫,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檢查一下身體,還有念念……好好安慰她,其他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安以沫也不再多說,跟葉天承一起離開了這個荒蕪的地方。
上了車,葉天承便親自抱著念念,緊緊的抱著,又伸出一手讓安以沫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疼的問道:「沫沫,你怎麼會跟這種女人混在一起?」
安以沫嘆息一聲:「她那天真心跟我認錯,我看她說話做事,毫無破綻,也就一時間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唉,算了,都過去了,以後,我是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說著,她的眸光深深的看了念念一眼。
她也就算了,可是她不容許任何人來傷害她的孩子。
「既然過去了,就算了,以後……你不管去哪裡,都要跟我報備,我不能再忍受你跟孩子們出任何事情了,你明白嗎?」葉天承對安以沫無比嚴肅的說道。
「天承,我知道了,我保證。」安以沫點點頭,眼皮沉重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莫千尋給了安以沫一個電話,說了幾句抱歉,最後告訴安以沫,吳樊麗已經被他送去亞馬遜河流喂鱷魚了……
安以沫愣了好半晌,最後嘆息一聲。
莫千尋這一次,或許也是真的有魄力了吧。
只是想起吳樊麗的話,安以沫對莫千尋,多少還有些內疚,可是不管怎麼樣,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夠用任何東西彌補的,安以沫能夠做的,就是以後都遠離莫千尋,讓他不要對自己有絲毫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