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夜之間，天壤之別
宋凝畢竟沒經歷過這些，出於本能的，他想看下去，可是出於道義，他卻不能。
「秋月師姐，我不需要你彌補我什麼，昨天晚上你跟方宇在房間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們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是誰想坑害我，我心裡有數，不過這些暫且不談，我想問問，你剛才跟我叫宋師兄是什麼意思？」
秋月不太明白宋凝此刻的想法，她拉下去的衣領並沒有系好，仍是跪在地上沒有起來：「掌門發話，要提升你為次位首席弟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首席弟子了，掌門正在大殿等你。」
次位首席弟子？！
宋凝倒吸口氣，若非秋月真實存在，他都會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
「當真？」宋凝問。
「掌門親口對我說的，宋師兄，你先去掌門那裡吧，我還要去安排一下，將你晉陞為首席弟子的消息傳出去，等到晚上……晚上我再去你房間服侍你……」秋月聲音漸弱，似是在與宋凝商量。
「不用。」宋凝留下這麼一句，就起身朝著大殿走去。
宋凝害怕見紅楓道人，可他更害怕的是秋月繼續脫衣服，他雖然對男女之事極為好奇，但卻並非乘人之危的小人，雖然秋月坑害過他，但一碼歸一碼，這一點宋凝還是能分清的。
宋凝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朝天河城中心走去。
到了大殿門外，宋凝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看到大殿外面站著一個穿著金色絲綢的少女。
柔光之中，這少女長發飄揚，膚若凝脂，手似柔荑。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捋著散亂的青絲，原本面若冰霜的她在見到宋凝之後，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宋凝，你來了。」
「冷、冷師姐。」
宋凝急忙躬身，腦海中也不由地想起與冷月瀟之間的交集。
冷月瀟微微一側身：「師尊正在等你，快點來吧。」
原本宋凝還認為這紅楓道人又要為難他，可如今看來，事情似乎真如秋月所說，並非禍事。
宋凝快步走上前，跟著冷月瀟進了大殿。
大殿中，紅楓道人依舊在蒲團之上打坐，宋凝與冷月瀟進來，她眼皮一挑，而後繼續耷拉下去。
「宋凝，今日起，你便是我天河城次位首席弟子，享受一切首席弟子待遇。」紅楓道人說完，指尖一彈，便有一個戒指飛到宋凝面前。
宋凝伸手接住戒指，感受到其內的一絲波動，應該就是儲物戒指了。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宋凝有種恍如隔夢之感，他急忙躬身行禮：「多謝掌……」
「退下吧。」紅楓道人拂塵一甩，宋凝與冷月瀟便被一股輕盈的力量推動到了大殿之外。
「恭喜宋師弟。」冷月瀟轉身道。
宋凝心跳怦然，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首席弟子，更沒想到的是能夠跟冷月瀟對他竟也這般和藹。
「謝謝冷師姐。」宋凝抱拳。
「你可以隨便找些人來幫你在二環之中建造一個住處，儲物戒指裡面有一些修鍊資源以及金色道袍，你安頓好之後，隨時可以去我的住處找我。」冷月瀟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金色小屋。
「謝謝冷師姐。」宋凝再次抱拳。
冷月瀟微微一怔：「宋師弟，你一直在謝我，難道你就不恨我？」
「恨你？」宋凝反問。
冷月瀟沒有做聲，而是看著宋凝，等待著宋凝的回答。
宋凝一笑：「若說沒有恨，那是假的，因為冷師姐，我門派被滅，全派被殺，因為師姐，我差點死掉……
可是，我還記得那天師姐拿著一顆續絡丹來給我服下，沒有那枚丹藥，或許我不可能修鍊，也不會成為首席弟子。
若是說恨，我恨不起來，更多的是感激。
這或許就是義父以前常說的，因果循環，福禍相依，凡事沒有絕對。」
宋凝這般回答讓冷月瀟眼前一亮，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話，若非親口聽到宋凝說出，冷月瀟絕對不相信這是宋凝能有的領悟。
「你義父說的對，福禍相依，因果循環。」冷月瀟讚許，只不過此刻的宋凝卻不會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了。
「宋師弟，我先回去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我那邊找我。」冷月瀟又道。
宋凝抱拳，目送冷月瀟離開。
冷月瀟走後，宋凝打開儲物戒指，看著戒指之中的金色道袍，他激動無比，穿上金色道袍，他便朝著四環的方向走去。
四環是核心弟子區域，核心弟子不多，但卻實力不弱，他現在要修建房屋，自然是需要一些修為不弱的弟子來幫忙的，故而他想到的就是核心弟子了。
四環之中。
李師兄正與幾名弟子把酒言歡，卻忽然見到秋月來了。
「諸位師兄，掌門提升宋凝為首席弟子，責令我前來告知。」秋月道。
李師兄一聽，沒忍住笑了：「開什麼玩笑，他若是都能當首席弟子，我豈不是就……」
李師兄這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遠處一道金色晃晃悠悠而來。
金色道袍！
若是冷月瀟，一般都是飛來，金光一閃，人便出現，如今這晃晃悠悠的金光分明就是宋凝啊。
宋凝穿著金色道袍，在眼光下，這道袍反射著金光，他遠遠走來，核心弟子一眼就看到了。
李師兄將口中的話咽下去，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被扇了十幾下嘴巴一樣。
「諸位，宋某剛剛晉陞首席弟子，還沒有住處，不知你們可否願意幫我修建陋居一個？」宋凝道。
核心弟子錯愕，修建陋居？他們？
可宋凝如今已經是首席弟子了，他們還能說什麼？也只能苦著臉答應。
宋凝見他們如此模樣，不由皺起眉頭：「諸位似乎不太情願。」
「不是不是。」李師兄帶頭道。
「可我看諸位真的是很不情願啊，如若不凡，給我修建陋居這麼好的事情，諸位難道不應該謝謝我？」宋凝問。
李師兄等人總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仔細一想，不正是昨夜在宋凝背後所說的？
一夜之間，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