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血腳印
屍體就這樣被包裹幾下又用塑料布蓋上抬走了,然而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黑色,此時見屍體走了紛紛出來和警察同志反應現場的情況。
其實,我看的也挺仔細的,但是警察似乎更願意聽其他人的反應呢?
然後就是我被扣鍋了!
「警察同志,就是這個女孩剛才和死者發生衝突的,她勾引人家丈夫,還被人打了一巴掌呢!你看看,那掌印現在還沒下去呢!」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告狀的那位大媽,我真得謝謝你家八輩祖宗,你哪隻眼睛看我勾引她家老公了?
警察通知狐疑的看著我,那個被我嚇唬的戴眼鏡的大哥不知從哪又冒了出來。
「那屍體上有黑蛇,今天這姑娘就會玩蛇,那陣她就捉了一條蛇給我們看,大傢伙都看到了!」
我臉上一個大寫的問號,你剛才看到蛇了?誰看到蛇了?
結果真的是有人不嫌事兒大啊,我剛才無非就是開個玩笑,結果就有人當真,繪聲繪色的說出來我在車廂里扯出來一條黑蛇!
大白本來就是隱身的,他們怎麼可能看的見?就算是有體質虛的人看到了,可...
「我那條是白蛇啊,兄弟姐妹叔叔嬸嬸阿姨們...」
警察一聽愣住了,你還真有蛇啊?
這次換我語噎,我就是打個比方,那女人肚子里的蛇和我的蛇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大白...大白...」
我被警察通知無情的給帶走了,順便帶走的還有趙文斌這個當事人。
我在心中無數次的喊著大白,他蹲在地上看著那具女屍留在現場的血跡都不帶搭理我的。
到了派出所,我和趙文斌是被分開審問的。
「叫什麼名字?」
「趙幽幽!」
「和死者什麼關係?」
「沒關係!」
「和一起來的男人什麼關係?」
「沒關係!」
「你臉上的傷...?」
「哦,也沒關係的!不疼了!」
啪,警察通知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罵我說我沒有給他們一個最起碼的尊重!
我確實不認識他們,糊裡糊塗的就被他們帶到了警察局,我還沒讓他們賠我火車票錢,他們反倒是先怒了?
「到底有沒有蛇?逗我玩呢?你知不知道火車上不允許帶爬行動物?還有,那女人肚子里爬出來的黑蛇和你有沒有關係?你是不是搞什麼邪教的?我可認識你兜子里的牌子,那就不是正經東西!」
啪的一下,他狠勁兒的拍了下桌子,嚇得我一趔趄。
他這一系列問題問得好啊,半真半假。幸虧我伶牙俐齒腦子活泛,不然肯定被他這些問題給鎮住了。
「不是,警察同志!他們那是誣告,我沒帶蛇上火車!再說了,她肚子里的蛇是黑蛇,我就算帶,我也帶白蛇!黑白不能串種,你明白不?」
沒等我說完,我的腦袋砰的一下就磕到了桌子上,腦門上起了一個大包。
大白揚著手掌,看起來是想隨時再給我一下。
警察同志揚起嘴角陰詐的笑著,也不知道他心裡咋想的,就在小本子上不停的記錄著。
隨後他抬頭接著問:「你這臉,是不是讓人家給扇的。她不扇別人偏偏扇你呢?你當時什麼蛇不蛇的嗎?那都是幻覺。你們三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骯髒關係!」
「我說沒關係就是沒關係,我不認識他們!誰想到就為了一根冰棍背上這麼一個大黑鍋,我脊梁骨還嫩著呢!
你們要是給我誤判了,那就是把祖國六七點鐘的太陽拽下去了,世間一片黑暗,你們對得起黨和人民嘛!」
得虧這警察同志歲數大一些,被我這一頓嗆嗆,他默默收起了筆錄,冷哼兩聲,去審問趙文斌去了。
大白悠閑的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把二郎腿翹到了人家辦公桌上,看我坐在凳子上,手上還帶著手銬笑的不可開支。
「你還敢說什麼黑白竄種,先管管你自己吧。我的天吶,這可是白山最大的新聞了!趙幽幽因為貪吃一根冰棍身陷囹圄,你也算是白山第一人了!」
我白了他一眼,好像我這麼丟人對他有好處似的,也不怕這事兒傳出去讓別的仙堂笑話。
大白瞪了我一眼,你自己知道丟人就好!我默默的低下頭,和碑王大人承認錯誤。
「我有罪!」
而那邊的趙文斌在一會兒之後也被帶了出來,他灰頭喪臉的,不時的倒抽一口冷氣,「嘶」的一下,估計是被上刑了。
「死者孫艷茹,和你一樣都沙家嶺的知青。生前與你是戀人問題,因情感問題,她跳下站台選擇自殺。
而你之前因對面這個女孩兒,起因是一根冰棍,與死者發生過口角,進而使死者產生誤會受到刺激自殺。對吧?」
那個警察拿著小本本說著,儘管他說的都是事實,可為啥他是一副戲虐的態度呢?
我和趙文斌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的選擇點頭。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
警察收拾東西,說死者和我們的身份均要再一步核實,他這就去聯繫沙家嶺的村委會和死者父母。等這案子結了,我們才能擺脫嫌疑,才可以放我們離開。
趙文斌瞬間就急了,「警察通知,我這是要去學校報道的。去晚了,我這高考可就白參加了!再說,你剛才說的有問題,我和孫艷茹不是戀人關係,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警察不屑的撇開他,徑直走到我身邊。「你叫趙幽幽,什麼地方人?誰能證實?」
這一下子倒也把我問住了,我沒有村委會可以證明。能證明的我的師父,也不在了!總不能說我是來自白山,我們那的管理者是個老刺蝟吧。
「你可以拍個電報給這個號碼,和孟冬梅核實就行!」這時我特別恨自己還要和特情處扯上關係,要不是因為他們,師父也不會這麼早離開我。
之後,我便和趙文斌分開關押。
走進關押室的時候,一張破板床上面鋪了點兒稻草,連棉被都沒有。
我連鞋子都沒脫就歪在了上面,這一天天經歷的都叫什麼事兒啊!也不知道延昭醒沒醒?獨兒被唐耀之擄走之後會不會受什麼委屈?
想來也不會吧,畢竟他們相處千年也沒啥事兒,唐耀之是被獨兒吃的死死的了!
「幽幽,你這屋子裡怎麼有血腳印?」
大白突然一說,我趕緊翻身看。
關押室可能是長時間沒關過人了,水泥地上都是灰,我的腳印印在上面。
可腳印上面還有著斑斑血跡,很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