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震懾,可怕的威壓
「什麼?洗髓丹?」
白如月的話驚的常五抬頭愕然的看向了白如月:「您說的是真的?」
洗髓丹,論品級,只有三品,但洗髓丹的丹方早在百年前就遺失了。
現在各大商行里留存下來的洗髓丹,屈指可數,每個可都是買到了十萬兩!
常五一聽簡直心潮澎湃,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需要這麼驚訝嗎?」
白如月不知洗髓丹現在是這麼搶手的,她只是考慮了她現在需要這玩意兒,而且她也正好可以在常五煉丹的時候跟著學習學習,所以才說的這個。
「大師啊!洗髓丹丹方早已在百年前失傳,您若真肯教授小的,那小的,豈不是會因此而炙手可熱?」
白如月一聽,倒是心花怒放:失傳了?那這個葯可不就值錢了嗎?若是買出高價錢來……高級材料也就有錢買了啊!
當下她內心喜悅,人卻保持了不屑的淡然態度:「嘁,一個洗髓丹就把你激動成這樣……行了,先去煉丹吧,你若真是處處優秀,日後我或許可以教你更好的!」
常五一聽立刻磕頭感激的捧著那些蘊氣丹就出去按要求賣葯去!
「兄弟,你真相信她有洗髓丹的丹方?」鐵牛一臉的懷疑。
大師將葯退回不拿讓常五放了心,但他反而是更加擔心――欲擒故縱這種事他可見過不少!
所以當大師說出教常五煉洗髓丹時,他篤定這個大師是個騙子!
洗髓丹?
開什麼玩笑!失傳的東西,她說能教就教了?扯淡!
常五有些激動地看著鐵牛:「大哥,我知道洗髓丹已經失傳,但如果這是真的,我日後憑此就可以翻身,我,我願意相信是真的!」
「你這是賭徒的心態!」鐵牛搖著腦袋:「我覺得她就是個騙子!」
「大哥,她蘊氣丹一顆沒拿,她若是騙子,圖我什麼?」
鐵牛翻了個白眼:「等你把這些丹藥賣了,變成錢,她讓你出點孝敬銀子買丹方,你不就給了?」
「這……」常五一咬牙:「那我也給!這些丹藥的材料我負擔的起!」
鐵牛當即嘆了口氣:「罷了,兄弟你現在一心要賭,我只有陪你了!」
「謝謝大哥!」
常五當下興奮的拉著鐵牛就去了幾家藥行轉了一圈,將手裡的十顆五品品質的蘊氣丹,以每顆八千的價格賤賣了出去,換回了八萬兩銀票。
「大師,這是賣丹藥的錢,一共八萬兩!」
常五將銀票放在了桌上,一臉恭敬,但心裡卻因為鐵牛的一再懷疑,而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銀票——她會需要我孝敬嗎?
白如月看著八萬兩銀票,忽然有種憋氣的感覺,她不由的斜了面前這兩個人一眼。
「一顆五品的蘊氣丹才賣了八千兩?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行價!」
白如月在多寶閣溜達過,上不得檯面的凝氣丹一千兩一顆,一品蘊氣丹也得三千兩!
這可是升品升到足足五品的蘊氣丹,一顆抵得上十顆,橫豎也得是兩萬兩一顆才對!
就算他要批發賣出,給藥行更大的利潤空間,那也好歹得一顆一萬五千兩不是?
常五一聽這話,立時耷拉了腦袋:
「大師,您有所不知,這五品蘊氣丹若論品級,我可以買上兩萬兩以上,但蘊氣丹到底是入門所需之物,若是太貴,常人哪裡買的起?再者……」
「什麼?」
「我自丹會敗北,不復盛名,人家看是我的丹藥,有意壓價,這八千兩,還是我說了半天好話跑了幾家都才賣出的!」
買的不如賣的精,這話到了他們這裡,卻是如此的充滿諷刺。
白如月心裡一個咯噔:堂堂五品煉丹師,就因為一個丹會敗北,就變得如此的低三下四,難以存活,看來這個丹會很不一般啊!
「大師!丹藥已經賣了這些錢,未知大師接下來如何安排?」此刻一旁的鐵牛發了話,雖然言語上客氣著,但眼神可有些犀利,充滿了不信任的味道。
白如月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桌上一敲:「常五,跪下!」
常五一愣,屈膝跪地。
「洗髓丹乃是失傳丹方,今日我授於你,你可以煉丹置換錢財,重振丹路,但不可將丹方以任何方式泄露於他人,可做的到?」
「大師肯教,弟子感恩不盡,自當守口如瓶絕不外泄!」
「那就以你的丹心起誓,若有外泄,丹心崩毀。」
這話一出,鐵牛挑了眉。
丹心,只有三品以上的煉丹師才會生出丹心,通感丹品。
而這個只有煉丹之人才懂,外人是壓根不知道,那麼……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外行。
「常五立誓!」常五倒是痛快,當即舉手發誓,白如月聽他說完,立時將自己靈魂之力陡然外放!
洗髓丹,既然已經失傳,那她就得防著隔牆有耳,免得惹禍上身。
所以必須以靈魂之力,形成一方領域,來隔絕聲音外傳。
這對她來說,本是一件小事,但現在這個渣身體,簡直可以算是拚命之舉。
可白如月沒辦法,她看的出來鐵牛對自己的懷疑目光,而她既然要隔絕外界,還要獲得信任,那就只能來個大的。
強勁的魂力外放,絕對高階的碾壓感,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立時讓兩人有種要被壓成肉餅的感覺。
「草夫子三錢,鬼影草五錢,江虎皮二錢……」白如月迅速的背出了丹方,魂力將聲音隔絕,只有她和常五聽的到。
那鐵牛雖然已經感受可怕的威壓,但他卻自始至終沒有聽到一絲聲音。
十息后,魂力收回,鐵牛和常五都是一臉的駭然!
「謝大師恩賜!」常五腦袋啪啪的往地上磕——雖然還沒驗證此方真偽,但就憑這可怕的魂力威壓,他們就足以明白眼前的這位,絕對是高人中的高人!
「拿上錢,速速去買吧!」白如月揮手,一派懶得多話的高人之態。
常五卻沒拿銀票,而是迅速地拽著鐵牛退了出去。
他們離開客棧直奔藥行時,白如月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儘管只是十息,但此刻的她已經眼冒金星,渾身濕透,若不是有這黑紗罩袍和紗帽遮掩著,必然會讓那兩人看到她口唇發白的狼狽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