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熟悉的玉佩
梁雪君一愣,猛地反應過來這話是和她說的,當下眨了眨眼,說道,「我不是說了都是牛學監搞的鬼嗎?」
「嗯?」元瑾眯了眯眼,是,她是說了這麼一句,但是具體如何搞鬼,確實沒提過吧。
梁雪君立刻縮了縮脖子,乾笑一聲解釋道,「其實,其實就是牛學監以前在這書院的時候,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將不少學子趕出了書院嗎?那些學子當中,若是家裡條件允許的話,一般都去了梁豐書院。還有一些家庭困難的,便沒再上學了。這次牛學監被抓,黎院長下令這些人只要重新參加入學考試,但凡過了,為了補償這些人,可免費入學一年。」
如此一來,那些家庭困難的學子,便重新回到書院學習。而進了梁豐書院的學子,知道沒有了牛學監和詹士榮的存在,便也紛紛要求回來。畢竟黎陽書院在黎城,又有百年歷史,且只要進過兩家書院讀過書的學子,都能比較出來到底哪一家更有底蘊,更加適合他們。
所以,有一個帶頭,其他人就都要求回來。
其中就不乏好幾個讀書刻苦又有才學的學生,這就直接惹了梁豐書院的院長不滿,因此帶著學子殺了過來,要來一場比試,讓那些有眼無珠的學子看看,到底在哪家書院才能學到真本事。
莫未濃聞言,嘖嘖了兩聲,牛學監果然害人不淺啊。
梁雪君解釋完,就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莫女使,咱們也去看看吧?」
那個魏楓年紀那麼小,莫女使和炎王卻對他委以重任,肯定十分的厲害,她要是錯過了心有不甘啊。
莫未濃聳聳肩,「也好。」
反正不是和魏子楓一塊出現的,沒人能聯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再說在這裡乾等著實在無聊,去看看也無妨。
梁雪君一見她同意了,立刻蹦起來在前面帶路,目光格外的精亮。
沒多久,幾人就來到了黎陽書院用來比試的院落,沒走近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將道路擠得水泄不通的。
「讓讓,讓讓,炎王和莫女使來了。」梁雪君一嗓子,立刻讓前面探頭探腦的眾學子心一驚,豁然扭過頭來,隨即便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參見王爺。」
元瑾抿著唇,端著一張嚴肅的臉說道,「都起來吧。」
話音剛落,那邊黎院長以及梁豐書院的院長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行禮,「王爺,莫女使。」
「本王聽說這裡有些熱鬧可看,便來湊湊熱鬧,不知方便不方便。」
「王爺能來我黎陽書院,是書院之福,哪有不方便的道理。時至黎陽書院和梁豐書院正在比試,王爺身份貴重又博學多才,處事更是公道,若是王爺方便,還請王爺能當此次比試的公證人,讓兩家書院分出個輸贏高低。」
黎院長有些激動,上次沒見到元瑾,後來也有打聽過炎王的住所,可卻一無所獲。
為了給炎王留個好印象,這段時間書院的事情他一直親力親為,頒布了好幾個對於學子有力的措施,就是想做點成績出來給炎王看看。
梁豐書院的院長也很是興奮,有炎王當公證人自是最好不過了。如此他們書院贏了,才會更有信服力,也更加廣為人知。
至於輸了……他壓根就沒想過會輸。
元瑾只是點了點頭,帶著莫未濃和梁雪君往裡面走。
一直到了跟前,看了一眼舒席,幾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衣冠不整,髮絲凌亂,面色漲紅,一副剛和人撕扯打架了的樣子。這人不是武功高強嗎?怎麼打架的時候也這般……不同尋常?
魏子楓依舊站在屈相南的身邊,方才已經介紹過了,這是舒席的弟子。
舒席也是個通透的,沒說出自己不認識魏子楓,不過聽屈相南介紹名字的時候,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人就是梁雪君和他提起過的那個叫做魏楓的孩子。
這孩子既然是莫未濃帶來的,那他說不定也會九九表,那比試肯定沒什麼問題的。
因此見魏子楓要代替自己出面,他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倒是梁豐書院的院長,看了一眼個子小小的傢伙,再確認了一遍,「黎院長,貴書院確定要讓這孩子參加?」
黎院長看了一眼舒席,後者點點頭。
黎院長便肯定的說道,「是。」
「院長……」黎陽書院的其他學子卻驚呼出聲,這孩子連見都沒見過,年紀又小,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實力如何,就這樣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而且……現在還有炎王在。
梁豐書院的院子見狀,心中得意,面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對炎王說道,「這……王爺你看,黎陽書院的這個學子年紀過小,可咱們書院來參賽的學子卻沒有這麼小的,這是不是對這孩子不太公平?不然……」
「不用了,既然是黎院長決定了,那是輸是贏,那便都是黎院長自己的事情。」元瑾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那院長立刻恭敬的說道,「是,那便開始吧,不如,請王爺來出題?」
「不了,你們原本怎麼安排便怎麼來吧,本王和莫女使只是來看個熱鬧而已,不參與。」
「是。」
旁邊看熱鬧的那些學子見狀,雖然心中焦慮,可也不好說什麼。
倒是坐在一旁頭昏腦漲不願離去的崔澤,眸光熠熠的看著元瑾和莫未濃。
他已經寫了書信回京城,將這邊的情況告知家裡了,只是路途遙遠,現在還沒有回應。不過他是知道莫女使和自己的姐姐成為朋友的事情的。
莫未濃也察覺到了崔澤的視線,往他那邊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微微的頷了頷首。
隨即調回視線,然而視線轉到一半,眸光忽然一凝,緊緊的看著旁邊正探著脖子一臉興奮的梁雪君,以及她腰上掛著的一塊玉佩。
那玉佩很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而且,就在最近不久前,在……白蘭郡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