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方俊赫醒了
傅斯月非常確定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當初可是她逼著方俊赫,盜取了傅斯年的精子才做的試管嬰兒。
方俊赫向來對她言聽計從,又有愧在心,一旦答應了她的要求,就算赴湯蹈火也一定會辦成。
傅斯月對著幾人大吼道:「我有膽子對天發誓,佳晨和心妍絕對是哥哥的孩子。如果你們不相信,大不了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袁回逼問道:「當初斯年來醫院裡面做檢查,你讓人偷了他的精子,做了試管嬰兒是不是?」
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傅斯月也不怕否認:「沒錯,我是用了一些手段,那又怎樣?就因為這個,就想要否認孩子不是哥哥的嗎?」
嚴溫夏的身子微微晃了一晃,差點站不住。
雖然當年就已經有過這樣的猜測,可是親耳聽到從傅斯月的口中說出,依然讓她無法接受。
當初的傅斯年還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她怎麼能罔顧人倫,做出這樣的事情?
傅斯月看到她的臉色慘白,竟笑了起來:「怎麼,感到無法接受嗎?可是很抱歉,事實就是這樣。」
「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佳晨和心妍就是哥哥的孩子。他們會永遠插在你們兩人中間,你別想避開我!」
沉默的傅斯年,忽然開口,打斷了她囂張的氣焰。
「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傅斯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
傅斯年冷冷的看著她,彷彿看著一個等待判刑的死囚:「正如你所猜測的,我確實是在懷疑你。」
傅斯月頓時嚎哭起來:「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對你一心一意,除了你,根本沒有第二個男人讓我願意為他懷孕生子。」
傅斯年沒有說話,只是向方林雅遞了一個眼神。
方林雅走上前,拿出手機,調出裡面的圖片和視頻。
畫面中,是傅斯月和方俊赫廝混的場景。
傅斯月一下子連哭都忘了,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你這賤女人,竟然敢偷拍我?」
方林雅挨罵,袁回一下子就心疼了。
咬牙怒道:「難怪你嘴巴這麼臟,因為你整個人都臟透了!口口聲聲說只愛斯年,卻恨不得天天去找方俊赫苟且。」
「裝貞潔烈女讓你感到很累吧?你根本就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幸好斯年當初沒有娶你。」
「要不然,他現在的頭頂早就綠油油的一片了!你就是個不安分的,誰知道那兩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聽到「頭頂綠油油」,傅斯年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看了袁回一眼。
袁回一下子收住了話頭。
傅斯月氣的跳腳,控制不住地喊叫起來:「我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哥哥的事情!」
袁回譏諷地笑了笑。
那些畫面不可能是假的,事情都已經做下了,證據確鑿。
她現在卻說自己沒有做過?
傅斯月著急地拉住了傅斯年的衣袖,對他解釋道:「哥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斯年厭惡地把衣袖從她手中扯了出來。
眼中的冷漠感,讓傅斯月有一種被視作腳底塵埃的錯覺。
她眼睛一閉,淚水就滾落下來。
啜泣道:「哥哥你不想娶我,可我卻一直都在等你。這麼多年,我也會感到寂寞感到孤獨的……」
「我和俊赫哥哥,我們真的只是互相慰藉而已。我對他沒有什麼感情的,只是生理的互相需要而已。」
「哥哥,你也是成年人了,這種感覺你懂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罪過,我也算不上是對你的背叛。」
「雖然我和俊赫哥哥做了那種事情,可那是身不由己!我的理智被控制,我不愛他,這不能當做是我移情別戀。」
嚴溫夏悄悄地看了她一眼。
迄今為止,傅斯月是她見過的,歪理邪說最多的一個人。
似乎不管怎麼事情,她都能找到各種角度刁鑽的理由。
不管別人什麼態度,傅斯月永遠都是理不直氣還壯的情緒。
就在傅斯月不停解釋的時候,一名醫生匆匆趕來:「袁醫生,你最好跟我來看一下。」
嚴溫夏忙問道:「是剛才手術的病人有什麼事嗎?」
醫生點了點頭:「那名成年男子剛才醒了。」
袁回便跟著他前往重症監護室,邊走邊說道:「他不應該這麼早醒的,那麼大劑量的麻藥可不是鬧著玩的。」
傅斯年帶著嚴溫夏跟了上去。
三個人都已經被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現在正好跟著袁回過去一起看一眼。
傅斯月不想見到方俊赫,猶豫著要不要跟上。
可是看著傅斯年始終緊緊地牽著嚴溫夏不放手,心裡頭又憋得難受。
方俊赫醒了,正好可以為她做證。
當初做試管嬰兒的時候,方俊赫親自動的手,全程參與。
眼下只有他能證明孩子是傅斯年的。
傅斯月跺了跺腳,快步跟了上去。
口中喃喃道:「方俊赫,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好好地解釋清楚血型的事情。袁回那種庸醫,根本什麼都不懂。」
方俊赫在A市也是年輕醫生中的翹楚,相對於袁回而言,傅斯月更相信他的能力。
重症監護室內,方俊赫正艱難地睜著眼睛。
麻藥的效果,令他很想閉上眼睛好好睡覺,眼皮子重的抬都抬不起來。
可是他還有話要說,所以一直強撐著不肯睡過去。
袁回匆匆換了無菌服,想要走進去。
裡面守著的護士走出來,小聲道:「病人說自己目前感覺良好,他想要和傅總單獨談一談。」
傅斯月立刻擠上前:「他有沒有想要見我?先讓我跟他談一談吧。」
也不知道方俊赫要和傅斯年說什麼,她只想著自己能夠先進去,無論如何都對好口供才行。
護士為難地勸道:「真是很抱歉,病人只想見傅總。不如等傅總出來之後,再問問病人想不想見你吧?」
傅斯月大怒:「我必須要進去見他!」
傅斯年開口:「這麼迫不及待?」
他聲音清冷,沒什麼情緒,卻讓傅斯月背後一涼。
她從中感受到了極度的鄙夷和譏諷。
推搡著護士的手,一下子就垂了下來。
傅斯月讓到了一旁:「還是哥哥先進去吧。」
傅斯年提步走進。
還沒踏入,就聽方俊赫說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