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愛人的權利
權思諾坐在書房裡等待,鐘錶每走一格,都會牽動著他的心。可已經這麼晚了,權思諾有些猶疑的站起身,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權思諾轉身關上燈想要回房休息,可身後的窗子卻翻身進來一個身影倒在地上。
「誰?!」權思諾機敏的拿出腰間的匕首。
「先生,是我!」黑鴉的聲音有幾分顫抖。
權思諾蹙眉借著月色蹲下身子,身手卻摸到黑鴉胸前的濕潤,「你受傷了?」權思諾嚇了一跳,按照手掌的濕潤程度,出血量應該不少,而且又在左胸,不知道會不會傷到了心臟。刀柄還插入其中,很有可能是沒有拔出來而導致的傷口閉合,所以暫時沒有死亡。萬一真的傷到了心臟的話,那豈不就是……
黑鴉的呼吸有些粗重,「我沒事,只是傷到了肋骨之間,刀身不長,沒有傷到要害。」
權思諾連忙將黑鴉扶起來送回房間,醫生看過之後已經接近黎明,「並沒有性命之憂,但卻十分兇險,如果不是出手的人身邊沒有其他的刀具,只用了普通水果刀的話,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醫生走後,黑鴉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權思諾攔住,「躺著吧,你現在需要休息,別亂動,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萬幸。」
黑鴉嘆了口氣,「這次的確是我輕敵了,沒想到離那麼遠,連伊娜都沒有察覺到,那個希伯來卻精準無誤的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出手的速度穩准狠,簡直沒有任何瑕疵。」
「凱撒的侄子,自然不會是等閑之輩。」權思諾輕哼一聲,「伊娜果真是和希伯來談關於瓦萊麗交易的事情嗎?看來希伯來不願意?」
黑鴉點點頭,「也說不上是不願意,希伯來說此行有更重要的目的,瓦萊麗的事情是凱撒關心的而已。不過,聽的出來伊娜在希伯來面前,不怎麼有面子,希伯來看不上她。」
權思諾嘆了口氣,「看來伊娜是要急的跳腳了,才會主動去找希伯來。這麼看來要派人保護白深深才行,希伯來那件重要的事情一定和白深深有關。」他有一種預感,他第一次見到希伯來也是唯一的一次,希伯來卻對白深深很感興趣,可白深深卻對希伯來沒有任何印象,希伯來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纏上了白深深呢?
「先生,如果和白小姐有關的話,您不妨還是給她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只是靠著我們調查,實在沒有任何進展。」就算是只調查希伯來,能查到的資料都很少,更何況是相關於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呢!
「這件事情我自有考慮。」權思諾既然已經退出白深深的生活,那麼就不想再去打擾她,也不想看著她和裴昊擎親密的樣子。
看著權思諾的落寞,黑鴉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並沒有再多說。
扶搖伸了個懶腰,睜眼就看見何旭,嚇得一哆嗦。本來昨晚她假裝富家女和裴岳城說了很多,很晚才回來就在空別墅的沙發上對付一夜,沒想到何旭竟然這麼嚇人,她絲毫都沒有察覺。如果何旭是她的敵人,那麼現在自己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吧!
扶搖瞪大眼睛,「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啊?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我、我是有事想要找你。」何旭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扶搖想了很久才有現在的尷尬,他低垂下頭臉色不太自然。
看著這幅模樣的何旭,扶搖也有些發愣,什麼時候見他這樣為難過?這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妖刀嗎?
「你說啊!」
何旭嘆了口氣,「如果一個女孩子整天給你送這個送那個,還在門口等你,還說你厲害。那是不是……」
「說明她喜歡你、崇拜你啊!」這有什麼可問的?可轉瞬之間扶搖就驚喜的看向何旭,「你說的……該不會是有人喜歡你吧?哥,是誰啊?」
何旭立刻有些臉紅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我?你想多了,我就是隨便問問!」何旭連忙站起身離開,扶搖跟在後面想問卻被他甩開了,
何旭有些氣息紊亂的離開空別墅,靠在一棵樹下吸煙,卻突然察覺上面有人,立刻機敏的拿出武器想要反擊。
「是我!」白雀言笑晏晏的看著他,「平時可要比這速度快多了,看來你還真是有心事啊。」
何旭白了他一眼沒有多說,繼續吸煙。
白雀從樹上跳下來走到他面前,「你和扶搖說的話,我剛剛已經聽到了。是有人喜歡你,你也對她有感覺,是吧?」
「用你管?!」何旭對白雀沒什麼好感,雖然這個男人對扶搖很好,但也正因為如此扶搖大多數的時間都和他在一起,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是分給自己這個哥哥的。他不知道自己這種心理算不算是病態,但是他也只是單純的覺得疼愛自己這個妹妹而已。
白雀卻沒想那麼多,他對何旭的八卦有些鍥而不捨,「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整天給你送東送西,又說你很厲害的女人么!」白雀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笑意,「我去你的公寓一天,就知道是誰了。」
「嘶——」何旭蹙眉不耐煩的看向白雀,卻對他一臉笑意沒辦法。
「行了,你就說吧!」白雀連忙湊到旁邊……
「你說什麼?」扶搖瞪大眼睛詫異的看著白雀,「不是吧,你說、你說我哥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扶搖簡直覺得自己哥哥是個奇葩,都已經明顯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
白雀笑的燦爛,「所以我才要告訴你啊,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但是……」白雀有些遲疑的神情。
扶搖皺起眉頭,「你怎麼了?你和我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快點說!」
白雀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無奈的嘆了口氣,「扶搖,你哥和我說,他這種人不配得到別人的愛。」
扶搖的眉尖輕挑,卻瞬間明白了白雀的意思,她低垂下頭。「一入侯門深似海,只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扶搖輕笑一聲,「我哥是刀尖舔血過日子的人,有多少人是他的仇家,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他的手上的確沾染了很所罪孽。跟著他的女孩兒,難保不受牽連。如果他自己也這麼想,那誰也勸不了。」
白雀聽了她的話,蹙眉看著扶搖,心中有幾分落寞的感覺。「難道就不能急流勇退嗎?按照我們現在的能力,重新以另一個身份生活,也不是不可能。扶搖,人生還很長,或許誰都可以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難道何旭就應該一個人孤獨終老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反倒是覺得既傷害了何旭,又傷害了那個女孩兒愛一個人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