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萬分驚險
白深深聽到蕭錦書的話,無奈的皺起眉頭,「就算你想要救,可也未必能如願,如果這個過程中搭上了你的性命,或者是讓你受傷,我的心裡都是過意不去的。錦書,有些時候人也要為自己考慮,我雖然嘴上問你是不是要置身事外,可心裡卻巴不得你可以置身事外。我們現在都已經是逃離不開的人了,可你不一樣!」
「不用說這麼多了,深深,你應該明白從頭至尾我都沒有忘記過這份恩情,即便她如此狠辣。」蕭錦書輕笑一聲低垂下頭,「更何況……伊娜的做法和希伯來的出現關係到你的安危,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們威脅。」
兩人之間頓時沉默下來,暗夜的風吹過屋子,純色的窗帘飄逸的揚起,橘色的燈光好像是議論溫暖的太陽,照射在蕭錦書的側臉,映襯出流暢又雕刻般的線條。
白深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驕傲和才華是他的標配。那麼優秀的人,原本應該擁有更光艷的生活。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嘴,隨即笑了。「你先說吧!」蕭錦書輕嘆了口氣,「現在我更願意聽你說些什麼。」
白深深挽了下耳邊的碎發,「錦書,這些事情結束之後,你打算去做什麼?」
「繼續做律師吧,畢竟除了這個我也不會其它的。還有就是……照顧真真,俞晴死了,現在真真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我這個舅舅怎麼也要把她撫養長大。」蕭錦書溫暖一笑,「我想要帶著她去國外,遠離這些是是非非,畢竟滬城的人都知道真真的背景和家世,對她的成長不好。」
白深深詫異了一下,臉色有些灰頹,「那這麼說的話,你是要離開了?恐怕我們再見面也難了。」
蕭錦書的目光溫情,「你希望我留下?」
希望他留下?白深深的心顫抖一下,「其實我只是覺得咱們當初那麼多好朋友,最後卻真應了那句曲終人聚散,到結尾的時候不知道還會有誰留在我身邊。」
蕭錦書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其實他很希望白深深說一句,她不想讓他離開滬城,那麼他就會放棄一切想法,拋開一切糾結,安安穩穩的留下來。哪怕是看著她和裴昊擎幸福,卻也能以朋友的身份守著她,寸步不離,在她需要的時候成為她的傾聽者,安慰她,成為她永遠的後盾和避風港,這就夠了。但是蕭錦書何嘗不知道自己這些想法都是奢求呢?即便白深深真的希望他留下來,卻也不得不顧及裴昊擎,她做出了選擇就要遵守規則,她也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即便留下他無關其它。
「這麼傷感幹什麼?聚聚散散都是緣分,更何況現在不還沒到那一步呢么。」蕭錦書勾起嘴角,可下一秒他就立刻緊張起來,眉頭緊蹙的盯著窗外。
白深深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怎麼了?」
蕭錦書飛一般的朝著她撲過來,「小心!」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靜謐的夜色,白深深嚇了一跳,只覺得整個人都跌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不由的悶哼一聲。
一旁的立式檯燈被打碎,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全都被蕭錦書的背部擋住。蕭錦書一把將沙發的另一頭拽過來橫在客廳里,擋住窗外的角度。「深深,你沒事吧?」
白深深七葷八素的睜開眼睛,「沒事。」她提心弔膽的蹲在沙發後面,可卻再也沒了動靜。蕭錦書緊張的握緊一把刀,「你呆在這裡,我去看看。」
白深深連忙拉住他,「別去!他們手裡的是槍,你拿著刀,哪裡有什麼勝算?」萬一遇到他們,蕭錦書怎麼可能活?
蕭錦書剛要發聲,卻聽到別墅的門被打開,他連忙機敏的站起身來蓄勢待發,可繞過玄關的身影卻是裴昊擎。
「你們沒事吧?」裴昊擎的臉色鐵青,很明顯聽到了剛剛的槍聲,看著屋內的狼藉,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連忙拉起白深深將查看一番,「你受傷了?」
蕭錦書朝著白深深看去,這才發現白深深的掌心被玻璃碎片割破,一片血肉模糊。這麼嚴重,自己竟然都沒有發現,蕭錦書一陣愧疚。
「我沒事,剛剛要不是錦書的話,我恐怕都已經活不成了。」白深深輕嘆,「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蕭錦書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連忙到窗前把窗帘拉上,雖然窗帘不能防彈,但卻可以阻隔外面的視線,至少開槍也未必能擊中目標。
裴昊擎連忙找出藥箱來給白深深處理傷口,一邊說道,「我在外面處理一些事情,可是卻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就立刻趕回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剛剛我聽到槍聲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
白深深蹙眉看著他鐵青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很害怕,怕自己被子彈擊中,害怕他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冰冷的屍體。白深深用另一隻手握住他的,「別擔心,我沒事。」
裴昊擎長長的舒了口氣,「幸好你沒事!」
「你在外面幹什麼?」蕭錦書皺起眉頭,「還在處理喬欣的事情嗎?」
「那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希伯來約見了裴岳城,這個時候見裴岳城目的不言而喻。」裴昊擎冷冰冰的說道,「就在我留心他們兩個的舉動的時候,木蘭裳卻突然出現了,而且她還掌握了我跟蹤希伯來,觀察他和裴岳城接觸的行蹤。」
「她要怎麼樣?」白深深擔憂緊張起來。木蘭裳這個女人實在是隱藏的太深了,陰險狡詐,裴昊擎雖然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但卻是個長情的人,木蘭裳在他心裡的位置白深深非常明白。即便現在沒有了愛,但至少也有當年的相伴相惜之情。白深深就怕他一時之間心軟,又中了木蘭裳的計策。
裴昊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不會姑息的。」他轉頭對蕭錦書說道,「這次木蘭裳是真的有難,所以才會求到我的頭上。」
「她求你?」蕭錦書質疑的目光一閃而過,「她怎麼了?求你什麼?」
白深深捏緊拳頭,可卻觸碰到了掌心的傷口,疼的臉色蒼白。
裴昊擎輕嘆了口氣,「木蘭裳和希伯來理論喬欣的事情,希伯來和她反目,直接想要殺了她,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滿身傷痕,很嚴重。只求我能夠保她一命,她願意承擔所有的過錯,也可以指證希伯來!」
「所以,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