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烽煙起
經過了三個月的籌備,司馬鏡懸已經召齊了兵馬。他先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先吞併周圍小國,然後慢慢擴充勢力。
衛國這一舉動無異於打破了各國平靜的局面。
紀青雪忍不住嘆氣:「司馬鏡懸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南宮炎神色肅然:「他的野心本就不止一個區區的衛國,能夠忍耐到現在才出手,也算他耐力不錯了。」
「阿炎,看來我們也得做好準備了。」
雖然司馬鏡懸並沒有把矛頭針對大燕,可是唇亡齒寒,在他吞併其他國家之後,早晚也會掉過頭來對付他們。
南宮炎握著她的手:「阿雪你放心,其實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了。」
這麼久的恩恩怨怨,總要做一個了結。
衛國的大軍勢如破竹,所到之處哀鳴遍野,狼煙四起。
僅在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就一舉拿下了東晟,楓國等周邊小國家。
東晟原本就是他們的附屬國,但是司馬鏡懸仍然沒有放過,因為他需要擴張自己的兵力。
東晟之前就一再的忍讓,這次說什麼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所以國君親自帶著士兵奮起反抗,無奈最後全讓司馬鏡懸的兵馬暴力鎮壓了。
東晟國破的那天,東晟的國君親自出城來迎接司馬鏡懸。
他只有一個請求,放過城中的那些無辜的百姓和宮裡那些人。
司馬鏡懸騎著高頭大馬,在軍隊的護送下進了城。
「皇上,罪人將傳國玉璽雙手奉上,還請皇上高抬貴手,饒了那些無辜的人。」
司馬鏡懸饒有興緻地看著跪在地上,高舉著玉璽的人。
今天之前他還是東晟高高在上的君主,可是現在他就跪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這種感覺真是令人愉悅。
「在你率兵抵抗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吧。」司馬鏡懸笑了笑,「怎麼,現在才想起來讓我放過那些人,會不會太晚了些?」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請皇上不要牽連無辜。」
司馬鏡懸想了想:「好啊,讓我饒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做一件事。」
「什麼?」
司馬鏡懸站起身來,一腳踩在了石凳上:「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考慮饒了他們。」
他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司馬鏡懸竟然會提這樣的條件。
「司馬鏡懸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馬鏡懸挑眉:「這話是從何說起,你要救你的百姓我給你機會,可是現在你又覺得我是在欺負你?你放心你若不願我絕不強人所難。」
司馬鏡懸直起身子:「鄭岐!」
「等等!」他漲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說:「我鑽!」
司馬鏡懸露出一絲笑意:「這就對了嘛。」
他忍住屈辱,慢慢地爬了過去,周圍還有許多東晟的士兵,還有後宮里的那些人。
他們叫喊著,讓墨清千萬不要鑽,他們寧可死,也不要國主受這種胯下之辱。
可是如今墨清已經別無選擇了,他身為東晟的國主,能做的最後一點事情,就是儘力的保住那些人。
那些人被兵將牢牢地擋住,司馬鏡懸修長的手指抵在了唇邊:「噓!」
這麼一場好戲,可不能被打擾了。
墨清一下子就鑽了過去,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只要能保住那些人他做什麼都可以
「哈哈哈哈哈,墨清你也有今天!」
他強忍著心頭的屈辱:「你現在可以放了他們吧?」
司馬鏡懸卻搖頭,墨清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難不成你想反悔?」
司馬鏡懸嘖嘖道:「我只是答應了你會好好的考慮,但是卻沒說我一定會放了他們啊。」
墨清怒火中燒:「司馬鏡懸你這個卑鄙小人!」
「對,我就是卑鄙小人,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司馬鏡懸眼神鋒利如刃,聲音宛如從地獄里傳來的:「鄭岐動手!」
鄭岐一聲令下,墨清的後宮嬪妃,孩子,伺候的宮人統統都成了刀下亡魂。
墨清目眥欲裂,痛苦的嘶吼著:「不要!不要!」
「皇上救命!」
「父皇!救救兒臣!」
……
哀嚎聲響徹整個皇宮,血染紅了院落,到處都是屍體,血流成河。
司馬鏡懸笑的很詭異,他像是在享受這場狂歡,這種臨死前的哀鳴聲真的太動聽了。
這世間本就是苦的,總不能自己一個人活的不痛快吧。
司馬鏡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們那些人死了,但是我會讓你活著。今後的每一天,你都會永遠記住這個場景。」
他就要想詔告天下,這就是敢對抗他的下場。
他所有的暴戾嗜血,在這一刻統統釋放了出來。
墨清怨毒地看著他:「司馬鏡懸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也許會吧。所以我要留著你,看我最後到底是稱霸天下,還是不得好死。」
至親至愛的人躺在那裡,已經沒了生息。無數的懊悔都快把墨清給淹沒了。
早就知道司馬鏡懸不是什麼善類,當初還要一意孤行,以為找了一個靠山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誰知道,他居然會狠毒至此。
自己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墨清眼神陰狠,突然搶過旁邊侍衛的劍直直向司馬鏡懸的胸口刺去。
「司馬鏡懸你這個魔鬼,你去死吧!」
司馬鏡懸就那樣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就在墨清以為自己要得手的時候,他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白髮赤瞳的女子。
是孟子期。
孟子期十分暴戾,一把握住長劍三兩下就給弄斷了,然後抓住他的肩膀,把人高高舉過頭頂……
——人就這樣被孟子期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打哆嗦,太可怕了,一個女人樣貌奇怪,下手也如此狠辣。
而且這力氣也太大了吧,難不成是什麼怪物嗎?
司馬鏡懸卻沒有半點懼怕,反而走上去,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替她擦拭著鮮血。
「子期這裡有點髒了,我幫你擦掉。」
剛剛還如此暴力的人,此刻卻乖乖地站著,任由司馬鏡懸替自己擦拭。
擦乾淨之後,司馬鏡懸冷聲囑咐:「鄭岐這裡交給你。」
說完,他牽著孟子期離開了。
狼煙遂起,天下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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