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你真是可憐
這幾天司馬鏡懸那邊都沒什麼動靜,南宮齊他們紛紛揣測他是不是在憋著什麼壞呢。
許猛大大咧咧地說:「我看你們就是想得太多了,說不定他是慫了,不敢來了呢?」
南宮炎橫了他一眼,許猛就偃旗息鼓,不說話了。
「四哥,我也覺得他這樣的狀態有些不對啊。」他好像是在等什麼。
南宮齊十分同意,司馬鏡懸一路勢如破竹殺到這裡,當然不可能臨陣認慫。
而且他心思多,越沒有動靜,越是要小心才對。誰知道他是不是悶聲兒憋著壞呢。
此時司馬鏡懸已經收到了判官的飛鴿傳書,上面寫著燕軍人數不過三十萬,不足為懼。
三十萬對五十萬怎麼看也是沒有什麼勝算的,更何況他還有人蠱傀儡這個秘密武器。
司馬鏡懸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可以開始了。」
第二天衛軍渡江,直奔清曲城而去,眾人紛紛在城底下叫罵著,那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許猛頭一個就忍不了,還沒等南宮炎下命令,領著精兵就出去應戰了,旁人攔都攔不住。
游懷竹搖頭,「許猛要吃虧啊。」
果不其然,許猛他們剛出去沒多久,混亂的人群中就傳出了一陣悠揚的笛聲。
游懷竹神色一變:「遭了!人蠱傀儡!」
司馬鏡懸慢慢吹著骨笛,那幫傀儡便開始在人群中大肆屠殺。
只不過人蠱傀儡殺人向來不會分什麼自己人,只要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活物都會統統被剿殺。
游懷竹趕緊讓人鳴金收兵,讓許猛先撤回來。
人群中不時傳出陣陣的慘叫聲,他們有的人甚至是被活生生撕裂的,場面極度殘忍血腥。
但是司馬鏡懸卻笑的很暢快,一將功成萬骨枯,強者的路本來就是由鮮血和白骨鋪成的,現在這些犧牲又算的了什麼。
等許猛他們全部都退到城內之後,游懷竹吩咐人在城樓上架起了神威大炮。
容聲壞笑著說:「讓你們嘗嘗大炮的厲害!」
一顆炮彈飛出去落在了人群中間陡然炸開,炸得人是滿天飛。
血肉之軀又怎能敵得了炮火之威?
司馬鏡懸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神威大炮?沒有想到他們還真的把這東西給造出來了。
威力果然很大啊,不愧是集結了賴家家主的心血的武器。
司馬鏡懸並沒有要撤退的意思,發號施令:「把城門撞開!」
衛城忍不住建議:「皇上,他們大炮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我們傷亡也挺重的,不如今天我們就撤退吧。」
不是他想撤退,而是誰都沒有料到南宮炎他們早就偷偷把大炮運到了城中。
他們實在是措手不及,為此已經犧牲了不少將士了,他們現在應該回去重新商議對策而不是戀戰。
司馬鏡懸冷下臉,「朕說去把門撞開,你耳朵聾了,聽不到朕的命令嗎?」
神威大炮又怎麼樣,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南宮炎,這次你輸定了!
不止燕雲騎,連衛軍他們都畏懼人蠱傀儡,那就是一幫怪物。見人就殺,還打不倒打不死。
再加上神威大炮一出,衛軍都已經萌生了退意。
無奈司馬鏡懸反而越打越猛,彷彿根本就不顧及他們的死活。
將士們扛著大木頭開始撞門,南宮齊從城牆上飛身而下,凌厲地掌風將他們統統掀翻在地。
司馬鏡懸凝眸,逼視著他:「怎麼是你,南宮炎呢?」
南宮齊弔兒郎當地說:「你想見我五弟,你還不夠格呢!」
「哼,他也真是縮頭烏龜,自己不敢出來應戰竟然派自己的哥哥來送死!」
「司馬鏡懸話別說太早了,誰死還不一定呢!」
南宮齊闖入了人群中,赤焰掌和寒冰掌各種轉換,那些人不是經脈被凍住,就是受不住灼熱被南宮齊用內力一催直接爆體而亡。
南宮齊下手也挺狠的,僅以一人之力強悍逼得衛軍接連後退。
主要是經過他手的人,死的都太難看了。
司馬鏡懸直接出手,高喝道:「無相神功!」
「逍遙天地!」
南宮炎身影一閃,直接飄落在兩人的中間,兩股內力相互糾纏,博弈,一股強勁的氣流將周圍的人震翻在地。
司馬鏡懸眯了眯眼:「南宮炎你終於肯出現了!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了呢!」
「閉嘴!司馬鏡懸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五弟!」
南宮齊護短,就聽不得別人說南宮炎半句不好。
「司馬鏡懸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司馬鏡懸忽然笑了出來:「難怪呀,有這麼多人護著你,你自然可以心安理得的躲在他們身後了。」
「你……」南宮齊咬牙,這個人說話真是越來越沒溜兒了,就該把他的牙齒一顆顆的敲碎才好。
南宮炎風清雲淡地說:「你想要跟我打可以,我成全你就是了。」
「五弟!」
南宮炎微微抬手:「四哥你暫且先回去吧。」
「不行,這個人詭計多端,上一次你和青雪都著了他的道,這次我說什麼也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兒。」
南宮炎緩緩抽出玄鐵扇來,像是在提醒他:「四哥,不要忘了還有其他事情等著你去做呢。」
南宮齊面露為難,最後他也只好選擇離開:「那我就先走了,五弟待會你下手一定要狠點兒,千萬別客氣。」
南宮炎猛地將扇子擲了出去,司馬鏡懸急忙躲避,卻還是被玄鐵扇削去了一角衣袍。
緊接著玄鐵扇又穩穩的回到了他的手裡,「你覺得靠從別人那兒騙來的武功能打得贏我嗎?」
無相神功本是曲家的武功,是他從曲如觴那兒騙來的。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母妃教給你的,而你如今卻要用它來殺我。司馬鏡懸你這人做的可真好。」
司馬鏡懸一愣,隨即吼道:「南宮炎你少提遺恨!我欠她的早就已經還清了!」
南宮炎挑眉:「還的清嗎?你欠的人可不少呢,我母妃,阿雪,甚至還有孟子期!」
怒火在司馬鏡懸的胸口燃燒著,他從牙縫兒里擠出幾個字來:「不許你提子期!」
南宮炎笑意盎然:「司馬鏡懸你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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